闫瑾脩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毫不犹豫地挥剑杀向巨石,软剑上闪烁着耀眼的蓝光,仿佛能够劈开一切黑暗。
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黑影在他的攻击下纷纷散开,但它们似乎无穷无尽,不断地涌现出来。
闫瑾脩的后背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涌出,染红了他的玄色披风。
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将乳母和孩子紧紧地护在身后。
“瑾脩!”
南宫凌玉心急如焚地爬上崖顶,她的目光落在闫瑾脩身上,满是关切和心疼。
她迅速抓起地上的长枪,枪尖挑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向围攻的黑影扑去。
南宫凌羽紧随其后,他将日志交给墨殇,语气坚定地说:“你快按地图找图纸,这里交给我们!”
墨殇点点头,转身冲向暗礁。
他掌心的蓝痕突然发烫,仿佛白鸾的火焰在他体内燃烧,催促着他一定要找到图纸,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
黑色蜈蚣出现在崖顶,它的身躯庞大而扭曲,腹下的人脸更是狰狞可怖,发出曹明远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南宫凌玉!把令牌和孩子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南宫凌玉将闫屿安紧紧抱在怀中,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立刻紧紧抓住她的衣襟,小脑袋使劲往她怀里钻。
南宫凌玉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但随即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那只怪物,又看了看身边浴血奋战的闫瑾脩和南宫凌羽,突然笑了起来。
“曹明远,你看清楚了,这才是北屿的血脉——不是用来献祭的工具,是能够挡住你的力量!”南宫凌玉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崖顶回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她举起长枪,枪尖直指蜈蚣,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身上爆发出来。
长枪上的火焰变得更加炽烈,仿佛要将整个崖顶都燃烧起来。
“归雁号要回家了,而你,该下地狱了!”
南宫凌玉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她一步一步地向蜈蚣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
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震天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场迟来的对决擂鼓助威。
归雁崖的上空,黑与红交织在一起,火与水激烈地碰撞着,整个世界都被这惊心动魄的场景所震撼。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所有被掩埋的真相、被辜负的牺牲、被守护的信念,都将在这一刻迎来最终的审判。
而墨殇的身影,正消失在暗礁深处,他手中握着的,是白鸾用生命换来的、最后的希望。
墨殇在暗礁中艰难地前行,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白鸾的思念和对使命的执着。
他深知这份图纸的重要性,它不仅关系到北屿的命运,更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存亡。
终于,墨殇在暗礁的深处找到了图纸,它被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仿佛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墨殇小心翼翼地将图纸取出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他转身向着崖顶的方向飞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将图纸交给南宫凌玉,让她带着归雁号回家,让北屿的血脉得以延续。
与此同时,崖顶上的战斗愈发激烈。
南宫凌玉和闫瑾脩、南宫凌羽紧密合作,他们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落在蜈蚣身上,让它无法喘息。
然而,蜈蚣的力量也异常强大,它的攻击让南宫凌玉等人陷入了困境。
但他们没有退缩,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信念,与这只邪恶的怪物展开了最后的殊死搏斗。
在关键时刻,墨殇赶到了崖顶。他将图纸交给南宫凌玉,眼中满是信任和期待。
南宫凌玉接过图纸,她知道这是白鸾的遗愿,也是北屿的希望。
“我们一起回家!”南宫凌玉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众人齐心协力,再次向蜈蚣发起了攻击。这一次,他们的力量更加凝聚,他们的信念更加坚定。
在众人的努力下,蜈蚣终于被击败,它的身躯缓缓倒下,消失在崖顶。
蜈蚣的身躯重重地倒在归雁崖顶,发出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震耳欲聋。
黑色的汁液如喷泉般溅落在礁石上,瞬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曹明远的嘶吼声渐渐消散在海风之中,然而那股腥甜的戾气却并未随之散去,反而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南宫凌玉瘫坐在地上,怀中的闫屿安早已在颠簸中睡熟,小眉头却依然紧紧皱着,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这场战斗的紧张与残酷。
她的目光凝视着手中的归雁号图纸,那羊皮纸上的纹路因汗水的浸湿而变得发皱,上面详细地画着归雁号的机关构造——原来这艘船不仅能够传递信息,船底还隐藏着一层由冰魄铁铸造的夹层,而这正是克制骨蛊的利器。
“结束了吗?”
南宫凌羽拄着剑,身体微微颤抖着,肩膀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迹,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风中残烛。
闫瑾脩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投向极寒之城的方向,那里的黑柱虽然已经渐渐变淡,但依然顽固地矗立在天际,宛如一根深深扎在北屿土地上的毒刺,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没有。曹明远的本体与冰脉融为一体,只要极寒之城的冰渊还在,他就能不断汲取生魂来重塑自己的躯体。”闫瑾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沉重。
墨殇紧紧地握住掌心的冰晶碎片,那碎片上的蓝痕已经黯淡无光,仿佛是白鸾最后熄灭的火焰,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白鸾的封印只能困住他三个月。三个月后,他将会带着更加强大的骨蛊之母卷土重来。”
墨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但他也明白,他们必须面对这一切。
在这片寂静的归雁崖顶,众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