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数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南宫凌羽与白薇儿立刻追出,厢房内只剩闫瑾脩护着南宫凌玉。
“看来。”
南宫凌玉贴着他胸口,听着那剧烈的心跳声,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能感受到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凶手不想让我们继续查鎏金器物。”
闫瑾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但他的手臂却依然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仿佛要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
他的目光凝视着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背后牵扯的,恐怕不止是盐商之死。”他的语气沉重,带着一丝忧虑。
三日后,线索全部中断。南宫凌玉站在驿站废墟前,看着那被烧成灰烬的账本,心中五味杂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失落,仿佛失去了方向。
凶手在昨夜纵火烧毁了所有的证据,还留下了一张字条——“再查,必死。”那字迹歪歪斜斜,却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威胁。
白薇儿将字条递给闫瑾脩,她的发丝被晨风吹乱,显得有些凌乱。
“如今我们反而成了嫌疑最大的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困惑。
南宫凌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难道要束手就擒?”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决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南宫凌玉望着那灰扑扑的废墟,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的目光在废墟中搜寻着,似乎想要找到一些被遗漏的线索。突然,她的眼神定在了一块烧焦的木板上,上面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字迹。
她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那块木板。闫瑾脩和白薇儿也跟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同样落在了那块木板上。
“这是什么?”南宫凌羽问道。
南宫凌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木板拿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着。那上面的字迹虽然模糊不清,但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些数字和符号。
“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密码?”白薇儿猜测道。
闫瑾脩点了点头:“有可能。我们得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
南宫凌玉将木板小心地收了起来,然后和闫瑾脩、白薇儿一起离开了驿站废墟。他们决定回到城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解开这个谜团。
她想起了案发现场独有的桂花香味,那股淡淡的香气似乎在她的脑海中萦绕不去。“桂花……似乎所有死者都与桂花有关。”她喃喃自语道,仿佛在努力拼凑着那破碎的线索。
闫瑾脩眼中闪过一丝微光,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秋荔案的香囊,盐商案的手帕,还有……”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在思考着一个重要的问题。
“凶手!”
南宫凌玉脱口而出,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关键的线索。
“若凶手身上有桂花香,岂不是……”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仿佛那期待已久的真相已经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透露出内心的激动和紧张。
然而,就在她的话音未落之际,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响彻耳畔。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怔。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远处,只见一匹骏马如疾风般疾驰而来。眨眼间,那匹马便已来到近前,扬起一片尘土。
马背上的人翻身而下,动作矫健而利落。他身着官府捕快的装束,腰悬长剑,神情严肃。
“你们四个!”
捕头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有人状告四位涉嫌连环命案,请随我回府衙问话。”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捕头话音未落,南宫凌羽嘴角便泛起一抹冷笑,他迅速伸手一摸腰间,一道寒光闪过,白玉雕成的獬豸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他的声音中透着丝丝寒意:“瞎了你的狗眼,本少卿在此,也敢胡乱拿人?”
捕头的瞳孔猛地收缩,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地砸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满脸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下官不知大理寺卿在此,多有冒犯……”
然而,他身后的小卒却不知死活地梗着脖子叫嚷起来:“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一边说着,还推着同伴想要上前。
似乎完全没有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一心就想着带犯人回去邀功请赏:“别被吓住,咱们是奉命行事!”
捕头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他张了张嘴,想要呵斥这些小卒,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闫瑾脩的眼神微微一动,站在一旁的暗卫北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掠过,刀光一闪而过。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叫嚷的小卒的喉间瞬间飙出一股鲜血,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其余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瞬间噤若寒蝉。
白薇儿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地上的血泊,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金线,轻声说道:“王爷这手段,倒是干净利落。”
南宫凌玉紧紧地攥住闫瑾脩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在驿站杀人,终究不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闫瑾脩垂眸看向她,眼中的冷厉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南宫凌玉的手,安慰道:“不过是吓吓他们罢了。”
然后,他转脸看向捕头,眼神又恢复了冰冷,语气严厉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县令,案子另有隐情,若再胡乱抓人!”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北影染血的刀刃,后半句话被风声淹没,但那股威胁的意味却让人不寒而栗。
捕头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领着人狼狈地退走了。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了许久,才缓缓落下。
南宫凌羽收起腰佩,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调侃:“妹妹这未婚夫,护短的本事倒是一流。”
他的目光在闫瑾脩和南宫凌玉身上来回扫视,这两人还真的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