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朱雀大街,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震得街道两旁的房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闫屿安和水淼淼面色凝重,心急如焚,他们的身影在人群中如流星般划过,引得路上的百姓纷纷侧目。
百姓们看到两人如此焦急,心知定有大事发生,于是纷纷主动避让,为他们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时间紧迫,闫屿安和水淼淼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策马狂奔。不多时,巍峨的皇宫已遥遥在望,那朱红色的宫墙在阳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
终于,朱雀门出现在眼前,门口的守门禁军见到疾驰而来的闫屿安和水淼淼,立刻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靖远侯和安国县主。无需多言,守军们迅速打开宫门,放行二人。
闫屿安和水淼淼毫不犹豫,策马如飞,如两道闪电般冲入皇宫,目标明确,直奔御膳房而去。
远远望去,御膳房外密密麻麻地围满了禁军,如钢铁长城般坚固,气氛异常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闫屿安定睛细看,只见闫瑾脩正站在御膳房门口,眉头紧锁,满脸焦虑,正与太医院院判张太医低声交谈着什么。他的神情严肃,仿佛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父亲!情况如何了?”闫屿安心急如焚,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急切地问道。
闫瑾脩转过身来,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三名宫女已经被控制住了,张太医正在为她们解蛊。但御膳房的食材已经清洗了大半,我们无法确定哪些食材被下了蛊,只能暂时封存所有食材,停止供应早膳,以确保万无一失。”
水淼淼走到张太医身边,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三名宫女身上。
她们双目紧闭,嘴角不时抽搐,脸色发青,脖颈处隐约可见一道细细的红线——那正是牵丝蛊的蛊引所在。
“张太医,用银针扎她们的人中、合谷、涌泉三穴,再用艾草熏烤百会穴,应该能逼出蛊虫。”水淼淼蹲下身子,手指着宫女身上的穴位,语气坚定地说道。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显然对自己的方法充满信心。
张太医点了点头,迅速取出银针,按照水淼淼的指示,准确地扎在宫女们的穴位上。随后,他点燃艾草,小心翼翼地熏烤着百会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终于,三名宫女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她们张口吐出三条细小的白色虫子,这些虫子落在地上,扭动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随着蛊虫的排出,宫女们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她们茫然地看着四周,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
“多谢县主指点。”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水淼淼躬身行礼:“若非县主,老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这牵丝蛊。”
水淼淼摆了摆手,看向其中一名宫女:“你还记得是谁给你下的蛊吗?他让你做什么?”
宫女眼神惊恐,回忆着说道:“昨天傍晚,我在御花园的小路上遇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他说有我家人的消息,让我跟他走。我刚靠近他,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总想着要去清洗蔬菜,还想往水里加一些白色的粉末……”
“白色粉末?”
闫屿安追问:“你还记得粉末是什么样子的吗?”
宫女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只觉得像是面粉一样,轻飘飘的。”
水淼淼心中一动:“是‘蚀心散’!这种药粉无色无味,混入食物中不易察觉,人吃了之后会心口剧痛,状似中蛊,实则是毒药。曹明远这是想混淆视听,让我们以为又是蛊术作祟,从而放松警惕。”
闫瑾脩沉声道:“看来他已经在宫中布下了不少眼线。我们不能只盯着御膳房,还要扩大排查范围,尤其是后宫和各个宫殿的杂役房,务必把所有被他控制的人都找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士兵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摄政王殿下,世子爷,这是在御花园的假山下发现的,里面装着不少白色粉末和几根银针。”
闫屿安打开布包,一股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
里面除了白色粉末,还有几根沾着暗红色血迹的银针,以及一张画着冰魄草图案的纸条,上面写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又是他的挑衅。”
闫屿安将布包攥紧,指节泛白:“他故意留下这些东西,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随时都能在宫中动手。”
水淼淼看着那张纸条,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曹明远一直在用冰魄草做标记,会不会是在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或者说,冰魄草本身就是他某个蛊术的关键引媒?”
闫瑾脩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我们必须尽快查清冰魄草的所有用途,同时加强宫中戒备,不能再给曹明远任何可乘之机。”
他转向闫屿安:“你带人继续排查宫中人员,我去面见陛下,汇报此事,同时下令封锁京城所有药铺,严禁售卖制作蚀心散和牵丝蛊的药材。”
“好!”
闫屿安应道,立刻召集暗卫和禁军,开始对皇宫进行全面排查。
水淼淼站在御膳房门口,望着皇宫深处层层叠叠的宫殿,心中满是沉重。
曹明远的阴影如附骨之疽般笼罩着京城,而他们至今仍未摸清他的真正目的。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冰魄草残叶,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曹明远的阴谋是什么,她都要阻止他,绝不能让他再伤害任何人。
远处的宫墙之上,一道黑影悄然闪过,目光死死盯着水淼淼手中的残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