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斜照,南宫老宅的庭院里,光影斑驳。南宫凌玉身着一袭素色锦袍,身姿婀娜,腰间软鞭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既有女子的温婉,又不失英气。
她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微风拂过,发丝轻扬,她的目光落在檐角那随风摇曳的铜铃上,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老宅的悠悠岁月。
祭祖的各项事宜已渐近尾声,南宫凌玉心中感慨万千。此次祭祖,本是遵循家族传统,却不想遭遇诸多波折,婵阳郡主的意外身亡,曹明远的逃脱,以及老宅祭祀时的种种诡异事件,都让这趟行程充满了惊险与未知。如今,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她也该和闫瑾脩返回京都,回归正常的生活。
她微微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闫瑾脩。闫瑾脩正专注地整理着暗卫刚刚呈递上来的密报,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和坚毅的侧脸。
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袖口和领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玉带,越发显得气宇轩昂。
“祭祀结束了,我们该回京都了。”南宫凌玉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打破了庭院中的宁静。
闫瑾脩闻言,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沉稳与睿智。
他微微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南宫凌玉,说道:“也好,老宅这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明日我们便启程。”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明,晨曦透过薄雾洒在南宫老宅的每一个角落。
庭院中,仆人们正忙碌地准备着车马,马蹄声、车轮滚动声以及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南宫凌玉早早起身,精心梳妆后,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裙摆处绣着淡雅的兰花,更显她的清新脱俗。她来到庭院,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满是对京都的思念。
就在这时,忽闻前院传来一声响亮的通报:“镇国大将军箫逸之求见!”
南宫凌玉手中正端着一盏茶盏,听到这个名字,她的手微微一颤,茶盏中的茶水溅出些许,洒在她的裙摆上。她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思绪瞬间回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箫逸之自请镇守边关,当时京城中流言蜚语四起,都传说是因为他与闫瑾脩之间微妙的关系,以及他与南宫凌玉之间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为了避开这些是非,他才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京都。
如今,时隔一年,他突然归来,又会带来怎样的变数?南宫凌玉心中暗自思忖。
不一会儿,箫逸之在仆人的引领下,大步走进庭院。
他身着一身黑色铠甲,铠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他在战场上历经无数次厮杀的见证。
肩披的猩红大氅随风飘动,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为他增添了几分豪迈与霸气。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比起一年前,眉宇间又多了几分杀伐之气。
南宫凌玉微微抬头,目光与箫逸之交汇。箫逸之看到南宫凌玉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有难以言说的苦涩。
“许久不见,王妃安好。”箫逸之抱拳行礼,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的目光在南宫凌玉身上停留片刻后,又扫向一旁的闫瑾脩,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锋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南宫凌玉微微颔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听闻将军屡立战功,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怎有闲暇回京?”
箫逸之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却未达眼底。他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动作优雅而从容。
“北疆战事暂且平定,我也是思乡情切,恰巧路过回来看看,却没想到郡主也回来祭祖,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箫逸之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不过半月前,我途径南城,听闻了一些古怪之事。”他的手指轻轻叩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哦?”
南宫凌玉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知将军听闻了何事?”
箫逸之放下茶杯,目光从南宫凌玉和闫瑾脩身上一一扫过,缓缓吐出几个字:“比如孩童失踪案。”
南宫凌玉瞳孔骤缩,神色瞬间凝重:“南城?孩童失踪?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箫逸之面色沉肃,倾身向前,双肘撑在膝盖上,目光紧紧锁住南宫凌玉与闫瑾脩。“已有十七名孩童莫名消失。”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这些孩子最后出现的地方,都留下了蛊虫磷粉的痕迹。”说到此处,他有意无意地瞥向闫瑾脩,似在试探,又似在提醒。
闫瑾脩原本正专注于手中的密报,听到箫逸之的话,动作一顿,随后缓缓搁下密报,剑眉微蹙,陷入沉思。“
此前便知南城蛊师与曹明远暗中勾结,如今看来……莫非这孩童失踪案,与他们的阴谋有关?”他的声音沉稳,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那些孩童。”
箫逸之见闫瑾脩有所反应,紧接着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凝重:“皆眉心有朱砂痣——与当年婵阳郡主初入京城时一样。”
南宫凌玉心中猛地一震,婵阳郡主的面容瞬间浮现在她脑海中。那是一张楚楚可怜却又隐藏着诸多秘密的脸,眉心的朱砂痣宛如一颗殷红的泪痣,在记忆中格外醒目。如今听闻失踪孩童竟与婵阳郡主有着相同的特征,这其中的关联,不禁让她毛骨悚然。
“怎么会如此巧合?”南宫凌玉喃喃自语,心中涌起无数猜测。难道婵阳郡主的死,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她与这些失踪孩童,又在这场阴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