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说的让你给她道歉?她反了不成?”
林建成一口茶没好好喝完,直接摔在了桌上。
林雪菲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目光闪过一抹怨毒,不敢提夏蔚蓝和墨北宸结婚的事,继续添油加醋道:“所以,我只能躲在家里,连学校都不敢去了。”
“去把那个贱丫头叫过来,我替你做主!”
林建成觉得自己出一趟门,家里都反了天了。
什么时候,那个只会吃住他家的拖油瓶,敢这么嚣张了。
“上次不是把她卖给了娱乐场,她怎么又跑回学校了?”
林建成想了起来,狐疑道。
“爸,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听说让个公子哥给赎出来了。”
“爸,我现在就给那贱丫头打电话,让她滚回来谢罪。”
林雪菲连忙拿起手机,觉得有他爸撑腰,夏蔚蓝还敢造次不成?学校里的夏蔚蓝正在图书馆里翻书,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夏蔚蓝翻看了一眼手机,见是林雪菲,直接按断了,根本不想搭理。
可是那边却象是跟她耗上了,打个不停,夏蔚蓝只好走到了角落里接听。
刚接听,那边就传来林建成怒极的声音:“你在哪里?马上就给我滚回来,给雪菲道歉,不然我让你今天就退学!”
“林先生,你好像没有资格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是你爸,养活你母女的人,你说我是谁!”
林建成满含威严地道。
“是吗?可是,一个月前,我爷爷就把我从林家接了出来,况且,我的名字一直不在你们林家的户口本上。
你还真没有机会管我的事!”
夏蔚蓝走到了图书馆外面,声音也毫不客气地低沉。
电话里传来了林建成重重喘气的声音,显然是被气得浑身发颤。
“很好,我看你学是不想上了,我现在就让校长开除你。”
话落,林建成不给她反应的时间,重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林建成,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这才沉沉地看向林雪菲:“夏蔚蓝的爷爷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姓夏的老爷子而已,就是有点钱。”
林雪菲立马道。
当初那个老头来林家直接将夏蔚蓝带走了,林雪菲也没有放在心上,一个老头,再有钱,能有什么能耐。
后来听说那夏家是做珠宝生意的,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哼,我现在就打给校长!我一句话,那贱丫头就会马不停蹄回来求我。”
林建成自负道。
他走到一边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喂,校长,我是林雪菲的爸,听说我两个丫头在学校里胡闹,我现在想让夏蔚蓝直接退学,免得影响了雪菲的学习。”
“怎么不行?”
林建成愣住了。
“什么?她的监护人换人了?我做不了主?就算这样,我也要求让夏蔚蓝直接退学,不然我下次不会再给学校捐款,校长,我上半年可是捐了100多万!”
也不知道校长说了什么,林建成的脸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挂断了电话,重重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爸,校长怎么说?”
林雪菲拉了拉林建成的袖子。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他居然说夏蔚蓝的监护人捐了一整座教学楼。”
林建成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他那个爷爷还真是有钱。”
“那怎么办?我就这么被人欺负?”
林雪菲急得眼眶都红了,连他无所不能的爸爸都没有法子。
“这件事,你先别乱来,我去查一查后再说。”
林建成犹豫不决,拿起一旁的外套,又出去了。
林建成到了公司里,让助理去查查夏蔚蓝最近的情况,就被叫去开董事会了。
下午,A大校园。
一个废弃的房间里,一名女子戴着帽子,鬼鬼祟祟地提着一包东西,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房间的旧铁门被人推开,走进了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却是神色宵小鬼祟,看到房间里的女子已经到了,立马急急走了过去。
“钱带了吗?”
中年男子忙问道。
“老师,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只要你听我的,保证让你这辈子不愁吃喝,喏,给你。
一百万,你数数。”
中年男子还真的打开了袋子,认真地扫了好几眼:“你说人是夏蔚蓝?”
“嗯,她之前欺负我,我必须讨回来。”
林雪菲眼都不眨的道。
“那行,等我做成了这件事,我就离开这个学校,反正我也只是代课老师。
这点钱,够我换个城市混了。”
中年男子是这个学校的体育代课老师。
也就才上了四节课,根本不怕闹出什么,大不了,直接换个环境,可钱却是实实在在的。
“嗯,给我好好教训她,不管成不成都记着,你没见过我,知道吗?”
林雪菲不放心地警告道。
之后,两个人又一前一后从废弃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夏蔚蓝捧着几本书,走在林荫道上,身边跟着顾雨薇。
两个人正说着什么,忽然夏蔚蓝狐疑地朝着角落里一闪而过的人影看了过去,愣住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林雪菲了……算了,肯定是我看错了,她怎么敢来学校。”
夏蔚蓝自言自语。
顾雨薇也朝着角落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没有看到什么人,浑不在意地道:“走吧,去上课了。”
可就在这时,那个角落里突然走出一个老师,那老师脚步匆匆,忽然见到立在原地的两个女同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抬脚快步离开了,他还不认得面前的人有一个就是夏蔚蓝。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就是体育课。
体育代课老师让众人在操场集合,然后状似随意地道:“夏蔚蓝同学出列。”
夏蔚蓝上前走了一步,不解地看着新来的代课老师,这个老师已经在这个班上代过四次课了。
“你待会跟我去仓库里拿足球,其他的原地做热身运动。”
代课老师严肃地命令,又吹了一次口哨,示意夏蔚蓝跟上自己。
夏蔚蓝走在那老师的身后,越想越觉得不对:怎么老师不认识她,却非要让她去帮忙拿东西,而不是叫体育,或者是随口叫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