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瞧瞧,你瞧瞧,这是什么打扮呢?好好的个皇子,居然要来讨饭?这天权国怕是要完了。”阡陌寒嘲笑着摇了摇头,故意拿话挤兑时弧月。
“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听别人说自己的国家要完了,他怎能忍得下这口气,咬紧牙关拳头攥的咔咔直响。
阡陌寒却没有半点惧色。
若是单打独斗,也许他不是时弧月的对手,可他是有名的江洋大盗,这逃跑的本事,一般人都是及不上的。
“哎呦呦,可真是吓死我了,我真怕啊!我真怕你杀了我,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玉玺被我藏在哪儿了!”
阡陌寒故意摆出一副害怕样子,还将双手环抱在肩膀上,假装打了下斗,那德行,实在让人厌恶。
他长相不凡,身材也健硕高挑,一双丹凤眼,尤其勾魂摄魄,一身黑色衣衫衬得皮肤也很白皙,只是这副德性着实没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听他提到玉玺,时弧月再次咬了咬牙关,脸上的肌肉都跟着动了动,“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交出玉玺!”
时弧月可不像他似的,还有空在这儿有闲心思聊天,他这次外出,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找玉玺的下落。
时弧月是天权国的三皇子!
前阵子皇上的玉玺失窃了,他倾全国之力在搜寻,却一无所获,他实在是急坏了,整日坐在皇位上惴惴不安,若真有奸人拿了传国玉玺来逼他退位,他也实在没办法向满朝文武交代。
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也只有他的几个心腹知道,消息对外一直都是封锁的。
玉玺迟迟没找到,皇上愈加为难,只好让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时弧月出马。
经过多方调查,时弧月得知了玉玺是这江洋大盗阡陌寒盗走的,一路追寻他的踪迹来到这里,路上还遇到了二皇子的人围追堵截,一心想置他于死地。
手下的人全都遇到了难,只剩下了他一个,后来被默默所救,才有了现在。
“交出玉玺嘛,倒也不是不可以,那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块还不错的玉石,没有什么太大作用,我也没多稀罕。”阡陌寒的语气轻飘飘的,在他口中,这传国玉玺不过是件玩物而已。
“既然这样,那把玉玺交出来吧!”时弧月一直冷着张脸,语气严肃到不容置疑。
“虽然是这样,但再怎么样也是我费力从宫中偷来的,就这么交给你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阡陌寒邪笑着耸了下肩膀。
“那你到底想怎样?”时弧月努力沉住一口气,只觉得耐性马上就要被面前这家伙磨完了。
这家伙确实不是自己的对手,可倘若大打出手,他跑掉了,自己想再找他,又不知要过多少天了。
玉玺丢了是大事,怕是一日都不能再拖下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要你用她来交换!”阡陌寒突然一抬手指向旁边的默默,眼神中露出一丝贪婪和狡黠。
被点到,默默也抬头向他看去。
面前的人是有毛病吧?交换你个大头!默默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不屑的瞥着他。
还没等她开口,时弧月断然回绝,“不可能!”
“别回答的那么着急吗?一边是你的江山社稷,另外一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乞丐婆子而已,孰轻孰重,你这大皇子该是能权衡得了吧?”阡陌寒看出时弧月心中所想,明知他迫切想要拿到玉玺,又很舍不得默默,就故意要将他这一军。
“要么你就乖乖的将玉玺还给我,要么你就等我自己找到,少在这儿提什么交换条件,绝无可能!”时弧月的态度很坚决,即便是为了玉玺,他也决不会答应用默默跟他交换。
“你这人是神经病吧?我和你是很熟吗?你要我做什么?”默默并没觉得丝毫害怕,有时弧月在身边,她就会很安心,可面对面前这十足的坏人,她满脸全是不屑。
“好个泼辣的小娘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有缘,我第一眼就瞧上了你,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身边一直也没个女人,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我都肯拿传国玉玺出来交换了,你也知道你分量有多重了吧?”阡陌寒语气轻佻,面露贪婪之色。
这让默默更加厌恶他,想到了自己曾经被卖到怡红楼的遭遇。
她不由得打了寒颤,只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呸呸,收起你那副嘴脸,真是恶心!呸呸呸!”默默连呸了几口,始终就没给他任何一点好脸色。
要不是,时弧月在旁边挡着,以她的性格,早就该跟这家伙大打出手了,分明就是个言辞轻佻的登徒浪子,白瞎了一副好长相。
“先别急着陪我,说不定日后我们就要朝夕相处了呢,日子还长着呢,你早晚会慢慢看习惯的。”阡陌寒轻佻的笑着。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眯在一起,确实有些迷人,只是他的立场与时弧月对立,默默对他是一点喜欢都提不起啊。
他对默默的调戏,直接触碰到时弧月的底线,他眼神一眯,挥手便上去一掌,直勾勾的向阡陌寒打了过去。
阡陌寒反应很快,赶紧往旁边一躲,身子向后滑出去了一米多远,“时弧月,这就是你的底线了吗?”
“对!”时弧月的回答铿锵有力,声音却极为沉闷,没等话音落下,身子一跃向前冲了过去,再次向前挥出一掌。
阡陌寒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似乎能够成功的将时弧月激怒,让他非常高兴。
他的身手不错,左躲右闪,同时也握着拳头主动出击,两个人竟很快缠斗在了一起。
“什么情况?这就打起来了?”
这下默默可是着急了,本以为遇到的不过是个泼皮无赖,谁想到他触到了时弧月的底线,居然打起架来!
她想上去帮忙,可两人打的不可开交,自己根本就插不进手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