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镜像
一个小慕玖2025-03-21 09:223,493

急诊室那惨白的冷光灯管,如幽灵般在林深的视网膜上拖出一道青色的残影,那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陈志远脖子上蔓延的黑色纹路,像一条条邪恶的毒蛇,正贪婪地吞噬着最后一块正常的皮肤,那黑色仿佛有实质,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林深能清晰地看见警棍上凝结的血珠,那血珠红得刺眼,正沿着防暴螺纹缓缓滑落,每一滴滑落的血珠都发出清脆的滴答声,与心电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形成了诡异的二重奏,这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林深的耳膜。

“你妹妹的死,是一场意外吗?”

赵高的声音裹挟着黏腻的湿气,如同一条冰冷的蛇从陈志远的喉管里渗出,带着一股阴寒的气息。

林深的右手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皮肤都要裂开了。

饕餮纹刺青仿佛活了过来,在皮下疯狂地翻滚,那纹路扭曲变形,如同一条条扭动的虫子。

肋下三寸的位置凸起暗青色的血管,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顺着小臂一直窜到指尖,血管跳动的感觉清晰可感,如同有一股力量在其中涌动。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违背意志地扼住了陈志远的咽喉,耳边炸响的冷笑声与八岁那年阁楼里的啜泣声诡异的重叠在一起,那冷笑声阴森恐怖,啜泣声又带着无尽的悲伤,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林深的头皮发麻。

“松手!”沈昭的解剖刀擦着林深的耳际飞过,那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

银质刀柄撞在监护仪屏幕上时,炸开了漫天蓝紫色的电火花,那电火花闪烁不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臭氧味。

她借着菌丝缠缚的右腕甩出注射器,针头刺入陈志远颈动脉的瞬间,林深看到那些银色药液竟在空中凝成《秦律》竹简的篆文,那篆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陈志远后脑撞上墙壁的闷响惊醒了林深,那闷响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

被钉在墙上的警长四肢正以反关节的角度抽搐,暗红色的菌丝从注射孔喷涌而出,如同喷泉一般,那菌丝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将那些企图逃逸的黑雾死死地绞杀在符文之中。

沈昭扯着林深滚进CT机防护舱时,飞溅的血雾已将不锈钢器械柜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血雾带着一股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熏得林深眼睛生疼。

“祖父在骊山地宫找到的秦代刑具,每个凹槽都嵌着枉死者的魂魄。”沈昭撕开防护服,露出锁骨下方的北斗七星疤痕,那疤痕泛着淡淡的银光,摸上去还有一丝凉意。

“你肋下的饕餮刺青,是当年用青铜鼎熔炼的138份实验体血清烙出来的。”

林深突然想起坠出青铜鼎时看到的残页幻影。

二十年前的实验记录本上,幼年沈昭画的根本不是儿童涂鸦——那些歪扭线条组成的锦衣卫密语,分明是沈明远用尸毒抗体逆向编译的镇魂令。

急诊室突然陷入死寂,那种死寂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林深和沈昭笼罩其中。

陈志远脖子上的黑色纹路如退潮般收缩成墨点,监控屏幕上的日期在1999年与2019年之间疯狂跳动,那屏幕闪烁的光让人眼花缭乱。

“赵高吞了徐福的蜃楼丹。”沈昭将染血的注射器对准林深的瞳孔,玻璃管内侧浮现出显微镜才能观测到的铭文,那铭文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藏在时间的夹缝里,每次现身都会撕开一道记忆的裂缝。”

饕餮纹突然在林深的腰间拧成青黑色的旋涡,那旋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呼呼的风声。

急诊室的白墙开始渗出暗红色的血珠,那血珠如同汗珠一般,慢慢地从墙里渗出来,带着一股温热的触感。

那些血珠落地后并未晕开,反而凝结成无数指甲盖大小的青铜镜碎片,那碎片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摸上去冰凉刺骨。

林深在最近的碎片里看见十五岁的自己站在解剖台前,台面上蒙着白布的娇小身躯左脚踝系着红绳铜钱——正是妹妹葬礼当天他亲手解下的那枚。

那红绳铜钱在镜中显得格外鲜艳,仿佛带着妹妹的温度。

“别看!”沈昭挥刀斩碎镜片,但更多的碎片正从地砖的缝隙中钻出,那碎片钻出的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刺耳难听。

陈志远的喉咙里突然发出编钟般的嗡鸣,那嗡鸣声悠扬而又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那些青铜碎片应声悬浮,拼合成半面残破的兽纹铜镜,那铜镜散发着一股古老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林深后颈的碎屑开始与铜镜共振,他感觉后颈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行。

他看见沈昭的菌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染北斗七星疤痕,那菌丝如同绿色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疤痕。

当铜镜边缘触到林深渗血的指尖时,急诊室里所有的玻璃制品同时炸裂,那炸裂声震耳欲聋,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割破了林深的皮肤。

陈志远胸腔里传出赵高的尖啸,那尖啸声如同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悬浮的青铜碎片突然调转方向,镜面齐齐对准林深心口的位置,那镜面反射的光刺得林深眼睛生疼。

沈昭扑过来时,防护服被镜片割裂,林深看见她后背的北斗七星疤痕正在渗出发光的银粉——与注射器里封印赵高的物质如出一辙,那银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同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地宫方向传来的第四声编钟震颤让所有镜片僵在半空,那编钟震颤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林深掌心的北斗纹路突然逆时针旋转,饕餮刺青爆发的青焰将最近的青铜碎片熔成滚烫的液滴,那青焰燃烧的声音呼呼作响,液滴滚烫的温度让林深的手心一阵刺痛。

当液滴坠入地砖裂缝的瞬间,他听见鼎身铭文在血管里重组的声响,就像二十年前那个雪夜,沈昭隔着实验室玻璃窗用摩斯密码敲出的警告,那声响如同神秘的咒语,在林深的脑海中回荡。

青铜镜面泛起涟漪时,林深嗅到了八岁那年阁楼的霉味,那霉味潮湿而又刺鼻,仿佛将他带回到了那个充满恐惧的夜晚。

镜中幼年自己指缝间漏出的红绳铜钱正在褪色,血色却顺着妹妹的棉布睡裙向上晕染,那血色鲜艳欲滴,如同刚刚流出的鲜血。

赵高的脸从镜框浮雕里浮凸出来,腐烂的指尖叩击着鼎腹饕餮纹:"看见了吗?

你骨血里豢养着比本君更凶的兽。"

沈昭的菌丝突然缠住林深脚踝,那菌丝冰冷滑腻,如同一条条蛇缠绕在他的脚踝上。

她脖颈处的北斗七星疤痕已蔓延至下颌,银色纹路在皮肤下勾勒出微型罗盘:"骊山地脉每七十二年重启一次,你祖父用我的脊髓液......"话音未落,黑雾凝成的刑具枷锁骤然贯穿她左肩,青铜镜边缘迸裂的碎片割开林深侧脸,血珠坠入鼎中激起千年前的编钟回响,那编钟回响悠扬而又深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沈昭!"林深反手抓住正在雾化的菌丝,掌心饕餮纹突然灼穿防护手套,那灼烧的感觉如同火烧一般,让林深的手掌一阵剧痛。

那些青铜液滴在鼎内凝结成新的镜面,映出二十年前实验室的景象——幼年沈昭蜷缩在培养舱,脊椎插着七根连接青铜鼎的输液管,那景象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赵高的笑声震得鼎身铭文簌簌剥落:"沈明远用亲孙女当活体祭器,就为封印你心里这头......"镜面突然被血色覆盖,林深看见八岁的自己掐着妹妹脖颈的指节正在生长黑色骨刺,而现实中的右手已然攀上沈昭咽喉,那黑色骨刺狰狞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沈昭突然咬破舌尖,混着银粉的血雾喷在镜面,那血雾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喷在镜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当林深被推进破碎镜像的瞬间,他听见她锁骨下方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那脆响清脆悦耳,但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恐怖。

无数记忆碎片如箭矢般穿透身体:雪夜实验室蒸腾着尸毒的青铜鼎、沈昭隔着防弹玻璃用睫毛投下的摩斯密码阴影、还有此刻镜外世界正在崩塌的北斗封印阵,那记忆碎片穿透身体的感觉如同被利刃切割,让林深痛苦不堪。

八岁阁楼的霉味变成了地宫陈腐的铜锈气,那铜锈气厚重而又刺鼻,仿佛带着千年的沧桑。

林深跪在镜中世界的血泊里,看着幼年自己指尖滴落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倒悬的饕餮纹,那血珠晶莹剔透,饕餮纹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赵高的蟒纹深衣从镜框渗出,缠绕住他疯狂跳动的颈动脉:"多有趣,真正的凶手竟在保护......"

镜外突然传来编钟碎裂的轰鸣,那轰鸣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

林深在时空裂缝的罡风里瞥见沈昭最后的画面——她将手术刀捅进自己心口,北斗七星疤痕迸发的银光如锁链捆住赵高雾化的身躯,那银光耀眼夺目,如同闪电一般。

那些银色血液溅在青铜镜背面,竟腐蚀出《尉缭子》残篇中记载的弑神咒文,那咒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

"走!"沈昭的嘶喊混着青铜锈味灌入耳膜,那嘶喊充满了绝望和坚定,让林深的心中一阵刺痛。

林深被时空乱流甩出镜面时,饕餮纹在掌心烧灼出北斗星图,那烧灼的感觉如同火烤一般,让林深的掌心一阵剧痛。

他撞碎正在晶化的黑雾,看见现实中的沈昭正仰面坠向沸腾的鼎内铜液,那铜液滚烫的温度让人望而生畏。

她心口插着的手术刀柄上,北斗第七星的位置亮起微弱的银芒,那银芒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地宫穹顶坠落的碎石擦过林深眉骨,他在抓住沈昭手腕的瞬间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那脆响清脆悦耳,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揪心。

那些本该滚烫的青铜液竟在她身下凝结成冰,银色血丝正从手术刀创口渗出,在虚空中勾勒出半幅残缺的骊山地脉图,那银色血丝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

(本章完)

继续阅读:第6章 生死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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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心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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