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你出来了？”
“可累坏了吧，家里已经做好了酒菜，就等着你呢。”
此刻，看到李素走来，正在商会柜台前忙碌的陈四笑了笑，连忙打着招呼。
“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李素拱了拱手，虽然他一直待在书社，但风流书生俏丫鬟的跟新从未断过。
“还不错，今日商会进账约莫两百贯钱。”
“除此之外，有声、漫画这两项也进账了好几十贯钱。”
“抛去成本，今天差不多赚了二百二十七贯左右。”
陈四满脸笑意，简直就是日进斗金！
“行。”李素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书社里面正在写稿子的学子：“小婿看这些学子差不多应该可以发书了。”
“岳父大人，您要不抽空帮我找一处热闹之地，再寻得一处高台，地方一定要大。”
“小婿想在他们发书的当天，带着他们来一个现场小说发售会！”
为了培养这群弟子，李素也算是煞费苦心。
带着他们出去溜达一圈，就是为了提高他们的知名度，让人知道这些书到底是出自于谁的笔下。
但这一来二去，也挺麻烦。
若不是担心自己这个师尊的人设崩塌。
李素甚至都想直接给每个学子，按照人头，直接发上两首诗词……
红遍大江南北不过只是顷刻之间的事！
谁让他偏偏就会背诵古诗三百首呢。
随便一首，拿出去就能把人给震死……
寒门学子想要出头，除了科举之外，还有以才名而荐之。
也就是说，有才学，就算不考试也能当官！
但李素就不行了，肚子里面的那点墨水还差得远，就算强行混上去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恐怕脑袋都得掉。
但自己这群便宜弟子就不同了，个个都是苦读二十余载。
哪怕能力不行，至少在圣人之道方面不得出大丑！
反正现在李素都已经想好了，让商会赚钱的同时，也把这一批弟子给培养出来，成为自己手里实打实的势力和资源！
走在吴县的街上，李素并没有去陈府，而是去到了冯县尉的府邸拜见。
“小子见过冯大人，冯大人恭安？”
李素满脸笑意，拱了拱手。
“李才子？”此时，冯其庸正在用饭，见到李素突然造访，只感一阵诧异。
“快坐快坐，李才子快坐。”
冯其庸挥了挥手，让府里的下人赶紧拿上来了一张坐毯。
“李才子，你是为张宏的事情来的吧？”
“你放心，本官心里有数。”
说着，冯其庸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摸出风流书生俏丫鬟的书籍：“对了李才子，本官正打算用过饭之后就来寻你。”
“你写的这本书，本官虽然看不懂，但咱们吴县的读书人，个个都对此书如痴如醉，怎么那新来的县令大人一看，就立刻涨红了脸，说书有些不堪入目……”
“这是怎么回事？”
“呃……”
闻言，李素顿时一愣，把书从冯县尉的手里接过。
说白了，冯其庸虽然是堂堂县尉。
但他也是从小小的衙役，摸滚打爬二十多年，靠着打打杀杀，才混到现在的位置。
而这书太有内涵了……
没得点文化，是真体会不到里面那字里行间的妙处！
他当然看不懂了。
至于这新来的县令……
先让子弹飞两天再说吧。
“冯大人，小子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张宏一事，而是想从冯大人您的手里，要几个去往州府参加会试的名额。”
李素笑了笑，再次拱手一礼。
如今他和冯县尉正是合作的关系。
冯其庸庇护李素，而李素则是每个月给他按时按点的分钱。
正所谓借势借势，既然借都借了，那再多借点又有如何？
更何况推荐几个名额，还不是他冯其庸一句话的事情。
“哦？”听到这话，冯其庸不由诧异的看了李素一眼，笑道：“难道李才子是有考取功名之心？”
“不过也对，凭着你李素的才华，别说一个小小的乡贡，就是考个秀才也不难啊！”
李素：“……”
别说乡贡了。
就是在县里考个童生，恐怕李素都够呛……
“咳咳。”李素老脸一红，轻咳了两声：“冯大人，小子生性淡泊名利，只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小子是给书社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求取的。”
“他们家境清寒，却又苦读数载。”
“这些不成器的弟子当中，有不少人都参加过会试，可未曾获得名次。”
“小子于心不忍，这才来求取冯大人，看看冯大人您能不能给他们一个去州里参加复试的机会？
闻言，冯其庸笑而不语。
你还生性淡薄名利？
谁能有你李素敛财厉害？
难道赚那么多钱，是用来救济穷苦百姓，行侠仗义的不成？
冯其庸虽然猜不透李素的心思，但推荐几个人到州里参加复试，不过就是顺水人情罢了。
“行，李才子，你想让多少学子去苏州府里边参加考试？”
“现在正值四月，估计还有半个月左右，州府就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州考，到时候直接让他们去复试就行了！”
冯其庸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
但李素不能不懂事！
一听到冯其庸答应了下来，马上就拱了拱手，来了一个人情事故：“多谢冯大人，小子不敢让您为难，这次就先要十个人的名额吧。”
“另外，这个月月底商会的分成，小子会从我的那份，多支出一成给您，还请冯大人笑纳！”
“哈哈哈！”
听到这话，冯其庸顿时爽朗一笑：“你啊……本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十个名额够吗？你那东林书社里边不是有上百名学子吗？”
“这样吧……”说着，冯其庸想了想，接着道：“凡是想去参加州试的，让他们都去。”
“反正每年参加州考的，都有上千人，再多几个也无妨！”
闻言，李素笑着点了点头。
这还多亏了贞观时期的苏州，就只下辖吴县这么一个县城，所以才能这么随意。
若是换了其他地方，每个县城想推荐人去复试，那都是有固定的指标。
只能少，不能多！
不然就得乱套了。
“李才子，你还是来给本官说说，你这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人都看得好好的，可为什么偏偏新来的县令大人，却说说此书不堪入目？”
此刻，冯其庸再次提起了这件事。
哪怕他也觉得房遗直是个蠢货。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上司！
又是从长安出来的权贵公子。
这么一个大人物，自己若不想办法去好好的巴结巴结，那可就真成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