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衫狼狈的出去,也顾不得内衫没有系好就连忙出了屏风,石榴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把我当男的看,她一本正经的问我是不是要调查这封信的主人,我挥着手说不用了,这封信的主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很显然此人现在就在宫中,说不定正在宝华宫内打算做些不轨的事情。
原以为他身为王爷至少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他竟如此卑鄙,这告状我也不知该向谁告,难道我要告诉安澜之他已经进宫了吗?
不行,安澜之已经将我幽禁在此处,我出不来,我宫里的人也出不来,我为何又要去通报他。
此时一想到安澜之上午的那些行径我就气愤不已,不就当个皇帝吗?牛个什么劲?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为自己打气的,但一想到这件事,还是心中一阵失落。
夜已渐深,外面的蝉鸣声愈来愈大,我刚合上眼,总觉得有心事,又睡不着了。
窗户边侧的窗纱骤然撩起,我猛的起身发现窗户已经被打开了,但寝内摆设依旧如原来一样没有发生变化,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侵入,我虽然心生疑惑,但还是下床去将窗户重新掩上,就在我关上窗户最后一条缝隙的那刻,突然屋内烛光亮起。
我浑身一颤,喉结已经被人锁住。
身后之人仅仅用着胳膊将我限制于此,我想要挣扎和反抗都是无用之举。
“是谁?”我条件反射的问出这句话。
那人先是冷哼一声,而后低哑着嗓子说:“怎么一年不见,你连本王的声音都不记得了。”
能自称“本王”的人,一定是那个死变态。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竟然敢私闯我的寝宫,难不成我没有赴约,他便来找我算账了?
“我跟你又没见过几面,为什么要记得你?”
“看来你已经想起来我是谁了。”
“那又怎么样,我跟你又不熟。”
我依旧嘴硬,即使这样了还极力撇清我们的关系,言念说他居心不良果然是真的,不然他便不会半夜私闯后宫。
这在金武城便是死罪。
敢觊觎皇上的人,他也是足够有胆量的。
苏王将我一下子摔倒在床榻之上,虽然床榻上铺有被褥,但我仍觉得背后一阵生猛的疼。
“你神经病啊!”我所能骂出口的只有这一句了。
苏王冷呵一笑,烛光透过薄薄一层的床纱映衬在他的脸上,那一股冷冽之气依旧没有改变,同我初见他一样,虽然惊艳,但毫无让我动心之感。
“你还能说什么?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一见到本王就不说了?”
“我不想对着你浪费口舌,我劝你赶快走,不然……”我的逐客令已经很不客气了,他这种行为不仅仅代表着他个人的行为,还代表着整个琉璃国和金武城的邦交之礼,如今他贸然出现在金武皇帝嫔妃的寝殿里,岂不是乱了规矩。
苏王满脸不屑,“安澜之不是将你关起来了,既然他对你都已经如此了,你到不如从了我,也好继续过快活日子。”
“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的,没必要跟你走。”我目光坚定,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生了一丝不满之情。
“哦?为什么我觉得你到没我感觉的好,你装的累不累,你的安澜之早就不爱你了,如果他要是爱你,难道还会纳其他人?那筱才人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难不成你还在自己骗自己?”
这一声话狠狠的拍打着我的脸,他在逼我承认那些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即使我一直蒙骗自己那是我多心疑虑,但不得不说,他扎的这一针更疼。
即使这样,我也没办法忍受从他口中说出,于是我依旧固执的反驳——“你说的不对。”
“对不对你心里比我明白,不过言巡,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会进宫向他光明正大的求娶你,如果你同意,琉璃和金武的邦交依旧可以稳固,如果你不同意,后果自负。”
“你这是威胁,以小人之私博君子之友邦。”怎么要将这么重的负担积压在我的身上,以我换一国安邦,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我就是威胁了,不然我怎么得到你。”
他说的很有底气,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说罢他便从床榻上撤去,以一阵风的速度来的便以一阵风的速度从窗外离去。
倒是不久留,到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这让我更难以入眠,没想到这夏天的夜如此漫长,竟然比寒冬都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