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是傅星河,洛浅川抽回身子,准备把门关上时,本欲离开的傅星河,却突然跻身进了房里,挡住洛浅川接下来的动作。
“傅星河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给我出去!”洛浅川再看见傅星河,总会想起当初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幕,如今这样陌生,也难怪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情绪。
她只是害怕,害怕再次把自己伤疤揭开来,被傅星河无情嘲讽。
“出去?我出哪里去?”傅星河勾着唇角,不可置否笑笑。
“你什么意思?”洛浅川往后退一步,看着他这般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她心底徒生气一股心虚。
她越是后退,傅星河就跟着上前,两个人以这样的动作持续后退,直到洛浅川退无可退。
洛浅川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面前男人所吸引,哪里还想得起她身后就是沙发,一个不注意,整个身子栽进沙发里,傅星河跟着俯身,整个人几乎贴在她柔软纤细身体上。
洛浅川伸出手抵在男人胸膛上,隔着薄薄布料,她似乎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体温,透过她凉薄指尖,快速蔓延到她心尖儿上。
只可惜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动,傅星河感受到身下女人的抗拒感,几乎是恶作剧一般,傲岸身体更加贴近她几分。
“傅星河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洛浅川羞红了脸,把脸别到一旁,不去看傅星河那双讳莫如深的眸。
傅星河修长手指捏住洛浅川下巴,掰过来让她凝视他眸光,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脸上,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两个人心里都徒生起一股躁动感。
“洛浅川,你手段还真是高明,就这么急不可耐把我拉入沙发?”傅星河眸仁里似笑非笑,语气多调侃。
谁拉他入沙发了,分明就是他把她推到沙发上。
强词夺理!
“你再不从我身上起开,我就告你私闯民宅!”洛浅川语气强硬几许。
傅星河眼里笑意更浓,深邃眼眸都是星光,洛浅川记得这双眼睛,记得那独一无二的笑容,刹那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仿佛从光年之外而来的星光,不就是她这四年来日思夜想的笑意吗。
只是男人下面的一句话,让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你就这么对房东说话?”傅星河邪魅勾唇,多亏安保提醒他,否则他还不知道自己名下有这么栋公寓,四年了,都没收这女人房租,可不能白嫖,今天得连本带利都收回来。
“房东?你说你是这里的房东?”洛浅川不敢置信的问问,唇齿间荡漾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傅星河我看你不仅失忆,还得了幻想症,你听谁说你是这里房东?你要是这栋公寓房东,我就把这房子吃下去!”
“好!”傅星河忽然起了兴致,“不用把房子吃下去,把我吃下去就行。”
洛浅川脸颊瞬间爆红!
“洛浅川,我很好奇,四年前我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我和你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明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身体还是这样熟悉,脚下的步子更是情不自禁就停在她门口。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他断然是不信的,光是他们在纽约宝玉石展见面时,洛浅川眼底的委屈心酸期待纠结等复杂情绪,就绝不是装出来的那么简单。
甚至还亲自为她购置了一栋公寓,只为了让她能够住下。
洛浅川眼里分明有丝期待的光一闪而过,可一想到他和艾米订婚的场景,她跟他之间,还剩什么呢。
他都已经把她忘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忘了个干净。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洛浅川假装淡然的吐出这句话。
“不可能!”明明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可心却莫名慌张起来,“洛浅川你告诉我事实,明明我记不起你,却又觉得你莫名熟悉。”尤其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早已经养成了习惯。
他情不自禁低头,薄唇吻上了她殷红的唇,声音也瞬间沙哑好几个调,“我以前,也这样吻过你的,对不对?”
洛浅川听着这话,心底莫名委屈,眼里起了一层薄薄雾气,“傅星河,我......”
他们何止是这样轻吻过,他们甚至吻得更加动情,激烈,难舍难分。
傅星河却像是尝到了罂粟花的味道,对她竟有些上瘾。
几乎是本能,他想要的更多,更深。
洛浅川情难自控,四年半了,已经四年半,她再没亲过男人,尤其是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傅知晓刚从书房出来,就看见沙发上的这一幕。
以为妈咪受了欺负,拿起一旁的扫帚就往沙发上冲去,扫帚的木棍部分,就这样和傅星河背部绵密接触。
傅星河吃痛地将剑眉拧成一团,几乎下意识就将扫帚握住,傅知晓及时松开扫帚,跑到洛浅川面前,伸出两只胳膊,挡在她面前。
“妈咪别怕,知晓保护你!”
洛浅川撑着身子从沙发上起来,看见儿子这动作,就知道他误会了,对面可是傅星河,傅知晓还是需要保护的那一个。
“我不许你欺负我妈咪!”傅知晓指着傅星河,他根本不怕傅星河,虽然气势身高什么的都比傅星河矮了一大截,可在同龄人当众,已然是出众天才。
傅星河刚刚挨了一闷棍,倒也不计较,将扫帚丢在一旁,眼底却含了莫名的怒意,又将目光从傅知晓脸上转移到洛浅川脸上,“他是你儿子?”
“不关你的事!”傅知晓会出现在傅星河面前,真是她大意了。
“洛浅川,是不是你老公不给力,让你深夜寂寞了,所以才这么想引诱我。”傅星河下意识觉得,既然洛浅川都有了儿子,那肯定也有了老公,有了家庭,如今跟他装作什么初恋情人,简直可恶!
他刚刚还差一点被她楚楚可怜模样迷惑。
洛浅川所有情绪瞬间被引爆,“傅星河你给我滚!”
傅星河!他怎么可以这么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