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抱着傅诗曼的手瞬间僵硬了下来,多么可笑,他怀里抱着的女人,他的未婚妻,嘴里念着的竟然是别人的名字。
“傅诗曼,你睁开眼睛,看看你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徐诺怒不可遏的大吼。
然傅诗曼似是听不见,伸手拉扯着徐诺的衣袖,另一只手往他身上攀爬乱扯着,嘴里自顾自的念叨着:“泽宇,带我走好不好?我后悔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不经意提起的名字,那么现在念出了整句话,绝非偶然,只能说傅诗曼的心里最深处,从始至终只有顾泽宇一个人。
徐诺的表情可以用石化来形容,他面色阴沉,立即唤来了佣人。
“帮小曼清洗。”
他起身,傅诗曼似是察觉到了男人要丢下她,手上拉扯的力度愈紧,“泽宇,别丢下我,我好难受。”
傅诗曼面色酡红,身子也在慢慢发烫,徐诺立即觉察到了不妙,他早该想到的,朱大强一直觊觎傅诗曼的美色,趁着这个时候他定然会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徐诺又重新抱着傅诗曼放进了浴缸。
佣人在一旁看的面红耳赤,心里到底有些不明白,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他为什么不用?
“帮小曼物理降温,完了之后,给她送一碗醒酒汤。”
徐诺吩咐完这一切,而后强忍住心里的欲望,径直走出了浴室。
翌日。
傅诗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傅家老宅的主卧里,十分震惊。
揉了揉脑袋,发现脑子里只有碎片化的记忆,很难拼凑在一起。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昨晚倒下的时候,依稀记得有人叫她的名字,而那个温润的嗓音,独独属于顾泽宇一个人。
难道是顾泽宇把她送到傅家老宅来了?可徐诺会让他进来吗?
洗漱穿戴好一切,傅诗曼下楼。
早餐已经摆放在了客厅餐桌上,傅诗曼怎么都没想到,徐诺竟然也在,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
“小曼,饿了吧,快下来吃饭吧,杵在那里干什么。”保姆语气里藏着兴奋,毕竟好久都没看到傅诗曼和徐诺一起出入,更别说一起吃饭了。
“不用了,你们吃。”傅诗曼转头就要上楼,想到昨晚在包厢里发生的一切,她根本不想再看见徐诺。
“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徐诺头都没回,冰冷的声音在整个客厅上方回荡。
傅诗曼愣了愣,转身,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
走到徐诺面前,却并未坐下吃饭,只问他,“泽宇呢?他在哪?”
徐诺冷嗤一声,放下手中的刀叉,抬头看她,“泽宇?当着未婚夫的面,把其他男人叫的这么亲热?”
“未婚夫?”傅诗曼想到昨天他和洛可心那甜腻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想吐,“别说这么恶心的字眼了,挑个时间,取消婚约吧。”
原本徐诺以为自己不在乎的,可听到傅诗曼嘴里绝情的话语,他脸上的神色更加冷清了些,“傅诗曼,你不就想跟我取消婚约,然后和顾泽宇在一起吗?你休想!”
“你不想取消婚约,不就是因为现在是风口浪尖,会影响诺亚的股市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夺了傅家,到最后还想要囚禁我?”傅诗曼的眼中是后悔,是绝望。
“傅诗曼!难道我就不能是因为你吗?”徐诺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崩溃,不知怎的,越来越影响他情绪的反倒不是洛浅川了,而是面前的傅诗曼。
哪知傅诗曼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她不屑的冷笑。
“徐诺你讲点理行不行?我们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感情,这样牵扯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傅诗曼现在觉得面前这个人简直蛮不讲理,以前真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温文尔雅温柔无比。
“谁说没感情了?昨晚傅小姐拉扯着我的衣袖不让我走情形,难道忘了吗?”徐诺当然不会说她念得是顾泽宇的名字,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当真一点都没爱上过他。
果然,傅诗曼的神色在刹那间发生了变化。
徐诺对她这幅模样满意极了,“你昨晚热情的很,对我投怀送抱,让我带你走,让我要了你。”
当然,最后这话时徐诺自己加的。
“不可能!”傅诗曼几乎是抢着反驳,她怎么可能会对徐诺说出这种话!尤其现在徐诺跟她就是仇人!
“怎么不可能?还是傅小姐以为昨晚喝了十多杯酒之后,意识还清醒的很吗?那你为什么不知道到底是谁带你回的傅家老宅?又是谁为你清洗?难道还是他顾泽宇?!”
最后这话,徐诺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客厅里的佣人立即察觉到了不妙,以为小曼回来了,两个人的感情终于和好的同时,没想到是彻底的分崩离析。
傅诗曼愣住了,是他吗?她嘴唇哆嗦着反驳,“不......绝不可能是你。”
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到底又算什么?明明订婚大半年,他都不屑于碰她,现在这到底算什么?
“怎么不可能是我,难不成你以为他顾泽宇能进的了傅家?还是以为他即将得罪了朱大强,顾泽宇会在顾氏集团和你之间,选择后者吗?”
徐诺清楚的知道傅诗曼的痛楚,这样的选择顾泽宇曾经做过一次,也正是因为那次,他缺席了傅诗曼的生日宴,却错过了和傅诗曼的订婚。
“别说了,你别说了!”傅诗曼想到这里,心里的疼意更深了几分。
“我为什么不说?傅诗曼,你爱的顾泽宇,从始至终都未曾把你放在过心上!”
徐诺的这句话无疑是插在了傅诗曼的心口上,疼得她血流不止。
“徐诺我讨厌你!”傅诗曼说完这话,立即跑了出去。
可真正出去之后,却又不知道哪里才是归处。
徐诺的脸色变铁青,下一秒,就听得客厅里一阵陶瓷片碎裂的声音,是徐诺把东西掀翻了。
“徐少爷,你的手受伤了。”保姆心疼的看着他,想要让他消停一下。
“滚!”徐诺怒不可遏的大吼,双手紧攥成拳。
被碎瓷片划过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血了,落在白色地板上,那炸裂的血花,像极了他们破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