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旁边的人都沉浸在两位高手的对决之中,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观战。
尤其是那个聂荣春带来的年轻女孩,她是聂荣春最疼爱的聂婉莹,场上正在跟姚全雄比试的年轻男子是聂婉莹的大师兄魏文松。
魏文松是聂荣春收养的孤儿,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习武天赋,跟着聂荣春学习十几年,虽然还没有达道聂荣春的高度,但在京城武术界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声,作为魏文松的师父,聂荣春也是很欣慰,再加上自己只有一个孙女,没有人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一直把魏文松当做自己的传人来培养。
聂婉莹是聂荣春唯一的孙女,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发生意外去世,只留下她与聂荣春相依为命,所以聂荣春从小就很宠她,也不忍心让她跟这自己学习武术,怕她忍受不了。
魏文松也很宠聂婉莹,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可聂婉莹不是这么想的,她跟魏文松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每当魏文松练武事她都在一旁陪练,遇到出去比试的时候,她也总是陪在魏文松身边,每次魏文松赢了的时候她比谁都高兴,不知不觉她就喜欢上了魏文松,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嫁给魏文松。
而现在姚全雄跟魏文松的比试正在关键时刻,胜负还未分出来,竟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说魏文松马上要输了,她怎么能忍的了,马上循着声音找到了那个狂妄的家伙,看见那人之后更生气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家伙竟然在这装高手点评场上的两人,我在武馆待了十几年都不敢轻易下定论,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口出狂言。
“不懂就别在这瞎说,这里这么多高手,那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的,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你这么无知的人。”聂婉莹面色不善的对着那个年轻人说道。
“就是,看你的样子,估计也就在电视上见过这种场面吧,能有机会现场观看高手对战对你来说可是不容易的,别在那说大话了,不然的话我们就得请你出去了。”旁边一个聂婉莹的拥护者说道。
年轻人耸了耸肩,无语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们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在上面比试呢?不信的话你们接着看下去不就行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你.....”
聂婉莹还想跟这个年轻人争论几句,不过练武场上的两人可不给他们继续下去的机会,转瞬间又开始了交手。
姚全雄见魏文松能接下自己的看家本领,也不在轻视,直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对魏文松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一拳接着一拳朝着魏文松挥去。
魏文松此刻紧盯着姚全雄的拳头,刚才硬接了一下对方的拳头,现在右手手指还隐隐作痛,实在有些后悔,暗骂自己不该如此大意,本来以为这小地方的人不会太厉害,没想到这个姚全雄还有点实力,现在面对姚全雄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几秒钟之后,魏文松就有些后悔,随着姚全雄拳拳到肉的攻击,他本以为能轻松化解,没想到却被压的根本无法还手,只能用手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顿时就陷入的姚全雄的掌控之中。
“小兄弟我要尽全力了,你可要注意了。”
姚全雄在进攻之余还不忘提醒对方,可见两人还是有些差距的。
魏文松听到提醒,他知道这就是两人分出胜负的时候了,虽然很想反击,但却没有机会,只能拼命抵挡姚全雄这势大力沉的最后一击。
姚全雄拳中带风,正中魏文松胸口,反观魏文松只来得及双手护住胸前,就被姚全雄这一拳狠狠击中,而他也无法承受这最后一拳带来的力量侵袭,直接后退几步摔倒在地,随后胸口气血涌动,没有忍住吐了几口鲜血。
练武场边上的观众们虽然没有魏文松的感受这么直接,但也感受到了姚全雄拳头带动的气流,仅此一招就不是在场的众多人能比的,要是他们上场的话,估计败得更快。
“姚大师不愧是我们临海第一人,这么轻松就拿下了这次比试。”
“那小子也不错,竟然能硬接姚大师这么多拳,不愧是聂大师带出来的弟子,要换做其他人估计一拳都接不下来吧。”
“不错,临海武术界谁不知道姚大师以拳出名,这京城来的年轻人初来乍到,输了也正常。”
.....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姚全雄笑眯眯的走到魏文松身边,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很是欣赏的对他说道:“你很不错,能接下我这么多拳才后退几步,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我可没有你现在的实力。”
魏文松在京城出道这么多年未尝一败,虽然那都是跟各家武馆的年轻人比的,但也不得不承认魏文松的优秀,这也使得魏文松有些得意自大,本以为临海这个小地方没有什么让他看得上的人,这场比试应该会轻松拿下,没想到却遇上一个硬茬子。
因为自己的大意输掉了这次比试,虽然他很不想认输,但对方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嘲笑之意,自己作为聂荣春的弟子,要是在这时候表现的很是在意,已不是让外人看笑话,说聂荣春的弟子输不起。
魏文松苦笑一声,揉了揉现在还隐隐作痛的手,朝着姚全雄说道:“是晚辈技不如人,姚前辈的拳法出神入化,晚辈输的心服口服。”
聂婉莹看到魏文松受伤了,赶紧跑过来,拉起魏文松的手仔细查看,担心的问道:“文松哥,你都吐血了,要不要去医院。”
魏文松宠溺的摸了摸聂婉莹的头说:“放心吧,没事的,姚大师都手下留情了,我如果不吐那口血,就会憋在我胸口,说不定就会憋出内伤。”
“那就好,都怪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他诅咒文松哥你,你怎么可能会输?”聂婉莹生气的说道。
“哦?怎么回事?是谁惹我们婉莹这么生气?”魏文松好奇的问道。
聂婉莹不情愿的指了指站在练武场一边的年轻人说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