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都怪你，明知道妈受不了刺激，你还让妈陪你演戏，不然她也不会死。”成挚冲过来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我要你给我妈陪葬，我掐死你这个贱人。”成挚见打我不够解气，直接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被他掐得就要窒息，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成挚，你疯了。”就在我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林州把成挚拉开，又给了他几拳。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化验结果，手骨就是芳芳的。”林州把我拉起来，又把化验报告丢在他面前。
成挚非常不服，但还是把报告捡起来看。
“不，不可能，肯定是你做的假报告。”成挚眼尾泛红，久久回不过神来，不愿意相信是他害死了女儿。
“成挚，你的眼里只有莫小柔母子，是你把女儿推出门外，害死了女儿，你不配做她的爸爸。”
“芳芳生日前两天，还说希望你能把她架到肩膀上玩，我可怜的女儿啊，她那么爱你，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看着情绪紊乱的成挚，心如死灰。
“不，不会的，你在骗我对吗？她不会死的，你把女儿叫出来，我以后一定好好陪她。”成挚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又或许是不愿意承认是他害死了女儿，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接下来我又继续操办婆婆的葬礼。
婆婆对我和芳芳都很好，没有因为芳芳是女孩子而不喜欢。
当初下了大暴雪，成挚抛下我和2岁的女儿，把家里的物资都带去给了莫小柔母子，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我们母女差点冻死在家里，最后是婆婆把我们接到她家，我们才得以安全过冬，所以对于婆婆我是十分感激的。
我捧着婆婆的骨灰盒，还有女儿的衣服和头发，把她们葬在一起。
“妈，你在下面要帮我保护芳芳。”我摸着两人墓碑上的照片，不禁哭出了声。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的。”成挚不断对着两人磕头，可又有什么用呢？
我把婆婆和女儿安葬好之后，不再看成挚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成挚抱住了腿。
“老婆，对不起，我只是想惩罚一下女儿，我没想过她会死啊。”
“女儿没了我也很难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成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我只觉得他太假，让我恶心。
“原谅你，除非你把女儿还给我。”
“成挚，女儿唯一留下的手骨都被你扔了，你不配出现在她坟前，更不配做她爸爸。”我一字一句，不留任何情面。
成挚彷佛受到了打击，松开了我，失魂落魄的走了。
可第二天我就看到他在门前的大河里，说要打捞女儿的手骨，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而林州在私底下却告诉我，女儿的死因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不禁冒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