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修染看着眼红的苏寻双话在嘴边,还没有说出口。却被苏寻双打了住了。
“果然是皇家儿女最自私。看见琏初受尽折磨,看见海娃身世浮萍,看见大娘为子舍身,你无动于衷,可仅仅是看你娘亲被人锁喉,你却心疼不已。”苏寻双静静地盯着他,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刺在莫修染心上的刺一一深入,痛不欲生,让他万分窒息。可他毫无反驳之力。他只有一步一步地后退,哪怕后面是万丈悬崖,他也无所顾忌。
“罢了,也无所谓。”苏寻双看着莫修染无奈地笑了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莫修染,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不是只有娘亲在人世间受苦,况且她依然衣食无忧。”
苏寻双抬手,一吹,那只小白鸽依然出现在莫修染的面前,那一尘不染的样子,仿佛完全没看过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一样。
“苏寻双,你做什么!”莫修染看着苏寻双正在把白鸽身上的信纸,一张一张地撕了下来,很是不解。
“放心吧,你不愿意当皇帝,我也不逼你,我放过你,这信我给你撕了,以后你天高任鸟飞,你好自为之。”苏寻双像一个失去了希望的人,两眼无神着,撕着手中的东西。
突然,一个身影在她身边晃了过去,还没等看清楚,苏寻双手里的鸽子就跑到了莫修染的手里。
“你把鸽子还给我!”苏寻双无缘无故被别人抢了东西,很是气愤,她瞪着莫修染,恨不得把莫修染吃进肚子里。
“苏寻双,你听我说!”莫修染依然毫无波澜地看着苏寻双,似乎不管苏寻双用怎样的心情对待他,他都波澜不惊一样。
“滚,你个懦夫。”苏寻双最讨厌就是莫修染这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其他人的事就不是他的事一样。二话不说,她便开始上脚了。
只见苏寻双一个跨步,便冲到了莫修染的左边,一把抓住他左手控制住,一脚固定莫修染的左脚,右手一用力便去抢莫修染手上的鸽子。苏寻双虽然不会轻功,但是她攻击速度极快,在莫修染闪开的同时,身形一闪,一把将莫修染拉到刚才自己站的位置上,招招稳准狠,生怕莫修染逃开。
“苏寻双,你疯啦,快放开我。”莫修染看着跟他搏斗的女人,明明小鸟依人,娇小可爱的样子,可是现在却如同带刺的刺猬一样,见人逮谁,不把那人刺的体无完肤,不罢休一样。
莫修染知道苏寻双这样做只是因为心里憋气,想出出气,并没有认真,他一退,一躲,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风轻云淡。
苏寻双瞬间感觉到自己遭到了鄙视。仿佛像小时候上学一样,自己使劲拼命一样地学习,可名次还是不理想,而那些趾高气昂的人却在自己耳边明朝暗讽一样,心里万分的难受。
苏寻双很是不服气地拿出口袋里防身的小刀,小刀在手中一番,在莫修染的右臂上轻轻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白色衣袍,而莫修染一声不吭,仿佛刺的不是他的肉一样。
苏寻双心一横,一踢便踢开了莫修染。抓住了莫修染手上的鸽子。
在争夺中,鸽子的毛悠然地落了才来,仿佛这只是一场歌舞一样。
苏寻双依然拿着刀,向莫修染的胸膛刺去,既然是个无用之人,又何必让他留下来,让一自己以命想保。刀光剑影间,苏寻双已经冲到了莫修染的面前。
就在刀指在他胸膛一毫米之时,苏寻双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躲?”苏寻双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纹丝不动的男人,一脸的惊讶。“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说着她把刀望莫修染的胸膛里更进了一步。
“你要杀要剐,随你吧。”莫修染平静地看着她,目光里的宠溺,不言而喻,可他却不自知。她此刻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想发发脾气的小公主,这时候他唯有妥协,才能减缓她的愤怒。唯有她不生气了,他才能好好地表达他心里的话。
“懦夫果然是懦夫。”苏寻双依然举着刀,但脑袋也已经清醒了下来。
“在你面前,我确实是一个懦夫。”莫修染对待苏寻双的吴瑞,并没有反驳,而是顺着苏寻双的话说。“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愿意当上这个皇帝!”
“呵,又是为了你的娘亲?”苏寻双冷笑,如今的她已经看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刚开始,她以为这个男人只是贪玩而已,还是有良心的人,现在的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自私,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我娘亲被人威胁,挟持,生为儿女,我痛心不已。可是他人被别人威胁,丧命,过着水声火热的生活,作为离国六王爷,我更是痛心疾首,人生而为人,有何贫贱之分。”莫修染看着苏寻双,目光真诚说着心中所想。
“呵。说的好听。”苏寻双冷笑一番,那是苏寻双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对他说话。“莫修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当这个皇帝,也不过是想救你母亲于水深火热之中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我承认,我当这个皇帝,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但我可以说还有个原因是因为你吗?”莫修染一字一句打在苏寻双的心上,让苏寻双为之一震。
啥,为我?苏寻双一下子被莫修染咽住话,瞬间红了脸,不知所措地低下头,这莫修染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对我有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后要是莫修染当上皇帝,自己不就成了皇后了,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夫多妻,不可能。
莫修染看着苏寻双的脸色从青白又渐渐转作排红。时而孩子似的眼里射出惊喜,时而又夹夹着惊疑的光,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