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双看着莫修染气鼓鼓地离开,还砸了自己的门,一脸懵逼。按道理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吗,咋这男子气的那么理所当然。苏寻双倒是无所谓,她看了看自己的脚。
不错,这莫修染洗脚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早知道刚刚就该让莫修染做一个月的洗脚工了。苏寻双看了看桌子旁边的两个小药瓶,在微弱的灯光下,无比地耀眼。
其实想来莫修染还是蛮关心自己的,突然苏寻双感叹了起来,算了算了,懒得想。夜已经深了,苏寻双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转头就睡了。不一会儿鼾声便响彻整个房间。
这时一个黑影在门外闪过,不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
苏寻双听着这个声音,顺势翻了一个身,心里想着,肯定不是素儿进来了,就是莫修染进来了,反正都是老熟人了,也无所谓了。
萧御寒进来以后,本来想把苏寻双叫醒,可是当他看见苏寻双睡得那么欢的时候,他还是忍住了。
他静静地坐在了苏寻双的旁边的椅子上,眼睛默默打量着这个睡脸十分张牙舞爪的女人。
她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变。睡觉还是这样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明明身上有伤,还那么不爱惜自己。
这三天,他为了莫修染的酒宴忙晕了,现在才来得及过来看看这个女人。
其实这几天,苏寻双到底是怎样生活的,他虽然没有亲自来看,但还是叫素儿过来给自己汇报了的。
苏寻双离开越王府那么久,萧御寒根本就不知道,苏寻双在外面究竟和莫修染发生了什么。而那些所不知道的事会不会影响他和苏寻双之间的关系。
回来后,他又那样子对待她,真不知道苏寻双心里会不会怨恨他。
萧御寒静静坐在苏寻双身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静静地看着她。苏寻双现在也乐得清闲,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苏寻双睁开眼的时候,竟是看到了是萧御寒坐在自己的身边,很显然是被吓着了。
看着苏寻双是弹簧一样从床上上跳起来,萧御寒迟疑了片刻将手放在了苏寻双的脑袋上,看着她睡的绯红的脸,很是担心苏寻双会不会是生病了。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苏寻双迷迷糊糊中,一不小心,打翻了床边的小药瓶打翻在地。
一下子引起了萧御寒的注意。这两个瓶子看起来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它的瓷却是用天山野狐的骨头所制成的,由于物种稀缺,他的价格奇高,所以苏寻双将它打翻在地的时候,瓶子没有任何的损坏。这样的瓶子做的药,怕也是什么珍贵的药吧。“这药应该不是你的吧。”萧御寒默默地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打在苏寻双的身上。
“这个是莫……”苏寻双脸上略带一些惊慌,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仔细地想了想,莫修染算是越国的客人,怕是私自闯入自己的寝殿,在萧御寒面前也是不对的,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莫修染的生命安全,苏寻双选择不说。
她很快便是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坐了起来,正襟危坐的她看着这个萧御寒。眼里充满了气。
“不知道越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苏寻双礼貌地说着,还象征性地低了一下头,作了一个揖。
萧御寒面对着这样的苏寻双迟疑了一下,他知道苏寻双的药也许是莫修染送的,但是他却并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生分了。以前都总是萧御寒,萧御寒的叫,叫声像铃铛一样,脆生生的,让他一听就觉得十分的开心,可现在一个越王,竟然让他的心里无比地不舒服。
此时的看着萧御寒并没有对药的来历刨根问底,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越王大驾光临,小女子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一杯凉茶,不成敬意,也请你担待一下。”说着苏寻双便起身,准备给萧御寒泡一壶茶,可是还没站起来,就被萧御寒拦住了。
“双儿可是还在生我的气?”萧御寒平生从来没哄过什么女人,女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寂寞时的消遣,可苏寻双现在耍这脾气,让他听着很烦,不想哄也得哄。“你该知道,你在大堂之上……”
“我在大堂之上,如此忤逆你,让你出丑,本来就是诛九族,灭九鼎的大罪,再加上你还当着众人,直呼我的名讳,不给你一点惩罚,我是服不了众的。”萧御寒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苏寻双抢了去。可是他要说的话,却和苏寻双说的话相差无几。
萧御寒也不知道苏寻双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话,虽然她说得没错,可是她这样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他听着很是不舒服,甚至让他也想发脾气。
“越王所言极是,苏寻双铭记在心,还请越王放了苏寻双一马,好让苏寻双舒舒服服过日子。”苏寻双看着萧御寒紧皱的眉毛,再次说了起来,怎么样,你不喜欢了吧,老子就算是恶心也要恶心死你。
萧御寒看到苏寻双这个样子,本来应该是安心了,毕竟苏寻双如此的通情达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好像更加的不安心了。“好了,好了,你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了,还是叫我萧御寒吧。”
“苏寻双不敢,摔人的疼痛简直是太难熬了,苏寻双不想冒险第二次。”终于得到了萧御寒的低头,苏寻双心里是万分的窃喜,但是没有得到萧御寒对我道歉,她绝对不罢休。
苏寻双看着萧御寒一脸的阴沉,许久之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越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苏寻双一直以为只要这样刺激着萧御寒,萧御寒就能跟自己低头,跟自己道歉,可是她还是不了解萧御寒,即便是再喜欢,以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允许有任何人对他冷嘲热讽。就算那个人是苏寻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