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应该是看上你了,如果不是你的恶意勾引皇上的话,皇上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低贱的奴婢?”
宁嫔笑着看着地上的青竹,总之,不管青竹怎么解释,她都能把罪安在青竹身上。毕竟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如果没有一点儿办法的话,怎么能坐稳着皇后之位。
青竹自知自己说不过宁嫔,也自知自己的地位比不如宁嫔高,就算自己说得再怎么天衣无缝,只要她让你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
“青竹啊,你说你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奴婢不好吗?非要来惹我的皇上,你可知苏凝双瞬间如何被我取缔下来的,以你的身份和权利,你有资格跟我争吗?”
宁嫔居高临下地看着青竹,仿佛是看着丧家之犬一样,她的目光里透露出的是一种得意,是一种借刀杀人的狡诈,青竹从她的目光里看出了今日死期,她也不在挣扎。
“呵呵,呵呵呵。”青竹笑了笑,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宁嫔,尽管自己的脸已经被宁嫔的指甲戳穿,身上的肉已经被嬷嬷们打得皮开肉绽,可她依然笑的猖狂,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够抵挡她的笑一般。
“你笑什么?”宁嫔看着青竹那样的笑,心里感到一丝寒颤。明明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在如此的环境下,她竟然还笑的出来。
“呵,宁嫔娘娘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嫔妃而已。纵然权力高高在上又如何,皇帝佳丽三千,总有一天你会想苏凝双一样贬在冷宫里永不得翻身之日。”青竹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笑了笑,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能说?“如今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困在这个地方,也不过是害怕下一次,皇上心血来潮又来找我。虽然你的地位高高在上,但也抵不过岁月的封杀,皇上偏爱年轻的少女。你不过是怕你的地位不保罢了。”
青竹不顾及所有人的看法,直冲冲的说出自己心里的话。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快刀一样刺中了宁嫔的心。
不错,青竹所说句句属实。莫苍溟的心早已经不是她的了,宁嫔感觉得到,自从她当上皇后以后,她明显已经感觉到莫苍溟对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重视了。如今莫苍溟贪恋美色,最爱清纯少女,一个月之内就招集无数秀女上皇宫。虽然她现在已经贵为皇后,但指不定哪天就会被莫苍溟废后。
尽管宁嫔的心思已经被青竹说出,但是她为了自己的皇后形象,依然冠冕堂皇的说,“你胡说!我深爱着皇上,我之所以不想让你靠近皇上,是因为不想让你这种卑微的人染指皇上,玷污了皇上的尊严。”
她嗤笑地看着青竹,“你以为你在我这儿费尽心思,就能得到生还的可能,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
宁嫔顿了顿,看着跪在底下的青竹和她刚惩罚的那些宫女没有半点相同。如果这个人存活的话,必定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趁她还没有东山再起之势,要尽快的斩草除根。“来人,上毒酒。”
“可怜呀可怜,一个被权利支配的女人。你放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终有一天你会像废后一样关在冷宫,孤独到死。”
“你竟然敢诅咒本宫。来人啊,赶快上酒。”
底下的太监急急忙忙的就把毒酒送了上来,丝毫不敢有半点怠。
宁嫔看见酒来了。不管自己是皇后的身份,一把抢过去,搬开青竹的脸就给她灌去。“叫你说,我叫你说,我现在看你还怎么说?你不是嘴巴很厉害吗?那我就让你尝尝这酒有多烈”
一杯毒酒一下肚。青竹就觉得自己的胃翻腾不已。只觉得腹部如同百万只蚂蚁一样的撕咬着她的肉,那绞疼的滋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突然口吐鲜血,转眼间她便死了过去。
“呵。我看你嘴巴不是很厉害吗?你就到阴间去慢慢说吧。”宁嫔看着底下死去的青竹,冷漠的笑了笑。“你们去把尸体收拾干净啊,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第二天我听到了任何的风吹草动,你们全部都给我踢头来见。”
“是!”底下的奴才们,没有一个不遵守宁嫔的话的,生怕有一天,宁嫔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宁嫔安心地看着一切,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大门。
今晚的夜无比的沉,让每个人都深陷梦中,无法自拔。
待到苏寻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悠然的伸了伸懒腰。然后迅速的跑到湖边。将白狼送给她的药擦在了脸上。
经过昨夜的治疗和今天的用药,她的脸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臭美的看着湖上的自己。左摆一个姿势,右摆一个姿势,生怕没有把自己的美展现出来。
莫修染在一边看着苏寻双,眼睛里却盯着她手中的瓶子。
瓶子虽然普通,但一看便是上好的货色。苏寻双的脸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愈合,更可以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上好药制成的。
他们出来这么多天,他从来没有看见苏寻双把药带在身上。可今天起来却出现了这个东西。
到底是谁给他的?那个人是谁。苏寻双对自己来说到底是敌是友。无数的疑问盘踞在莫修染的脑海中,让他一下子就乱了神。
“喂,我说莫修染,你看什么呢?你看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好多了?”苏寻双着自己的脸,在湖里臭美还不够,她觉得自己的美要大家欣赏才行。
“好是好多了,但是我且请问你,你的药哪儿来的?昨日我也见到的。那些街上的村民看见你,就如同看见鬼魅一般的逃开。你根本没有机会拿药。以前也从来没有带过这个药,你自己老实交代吧,这药是哪来的?”
莫修染不是一个善于拐弯抹角的人。他自始至终觉得寻欢虽然是一个神秘的人,但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