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卖出去才好。”苏澈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怕是拍的手疼,他也没有一丝的在意。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老爷,双儿丢了,你咋不担心,还一肚子气呢,你这样打桌子,你不心疼手,我还心疼桌子呢。”蓉玉嘴上说是这么说,但是却一把上前将苏澈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揉着。
“你可是不知道,一切都是我们的幻想。什么叫双儿被人虏去买了,明明就是她穿着一身男人装,跑到那青楼了吃喝玩乐。”苏澈说着说着,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刚准备拍桌子,想到自己的手被温柔的抚摸着,他便忍了下来。“你是不知道,你女儿干的好事还不止这些,她居然,她居然还给人家越王在妓院买了一个媳妇。这这这成何体统!”
“真的哇。”蓉玉吓的一懵,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地潇洒。
“你以为呢,这欢儿自从醒来以后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看来我真的要拿个镣铐,把她扣在家里了。”苏澈说着,心里很是不爽。
“说的对。”蓉玉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一股激动萌发着。“因为,是妓院,所以你们不好排查吧,等我,我也去女扮男装,帮你们抓住双儿。”说着,蓉玉一蹦一跳地就准备回卧室。
“诶诶诶,你那点像是要抓双儿的啊,你这兴奋的样子,一看就想去青楼一日游的。”知妻莫若夫的苏澈一眼就看穿了蓉玉心里的花花肠子。
“我那有哪有……”蓉玉不像苏寻双被人看穿了,还敢脸不红,心不跳地大放厥词,她慢慢地低下了头,可怜巴巴的。
“好啦好啦,下次为夫带你去。”苏澈实在舍不得自己妻子如此可怜的样子,直接决定带她去。
“真的啊,我爱你。”两人就在着你情我浓中慢慢度过了这个深夜。
在越王寝殿中。
“抬起头来。”萧御寒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坐在那高高的椅子上,修长而优美的手扶着自己的下巴,低垂着眼脸,怀里黑猫更是眯垂着眼睛。旁边的熏香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又似乎弄起了薄雾,让身边的一切都变得很不真切。
牡丹跪在底下,慢慢地抬起了头,她竟不知哪位女子买下她竟然是为了送给越国的王。越国的王啊,多么尊贵的人物,她迷恋他的容貌,他的身影,甚至是他的声音。
可是她又怎么不知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自己的所有,她甚至连看他都不配。
萧御寒看着底下的女人。
精心打扮后的女子,已经没有了风尘像,他身穿米黄的真丝素纹裙,外套绯红色流萦醉花纱衣。透明的纱衣上织就出牡丹暗纹,一根中黄锦绣束腰整贴的系于腰间。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了然出现。
头上一对华丽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让她更加的高贵,步摇的每只彩蝶都垂下坠有金片的流苏,摇摆不定,耀眼夺目。白皙细腻的脸庞画了淡雅的粉妆,显得双眼更勾人心魄,黛眉翘鼻,贝齿朱唇,她跪在哪里,如果没人说,几乎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风尘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萧御寒漫不经心地问着,手不停地摸着怀里一只黑猫。
“女子名叫牡丹。”在越王面前,牡丹不敢大声说话。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汗腺都失灵了,冷汗一个劲地在冒着。
“以后,你就别叫牡丹了,过于艳俗。”萧御寒笑着,明明是笑,可是眼里却万分的寒冷,“以后你就叫林唤儿吧。”
“是。”
“既然你是苏小姐,买下的,你可知,你现在的地位。”
“唤儿,愿意为王上做牛做马,绝无二心。”
“很好,很好,我会让你成为杀手的,一个冷冰绝爱的杀手。”
黑猫在半夜睁开了眼,从此这个世间再无牡丹,只有林唤儿。
清晨,苏寻双在阳光的照耀中醒了过来,发现怀里竟然躺了一个沉睡的裸男。
那男人由于把自己的衣服都给她了,苏寻双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胸膛,呀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边枕侧,刀削似完美的俊容,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睛此时紧闭着,跟一个小孩子一眼的太真可爱。
啧啧啧,这男人真的是极品中的极品啊,要是自己能吃的话,早就想把这个男人吃干抹净了。可这男人又不像萧御寒,老是无事献殷勤。
她也看不透这个男人,就算吃也是白吃,看着莫染,再看着自己的衣服,再环视一周,并未发现莫染所说的给她准备好衣服。
心里极不平衡的她,趁着莫染睡着,雷厉风行地把莫染扒的只剩条裤子。
然后乔装打扮上。莫染身形纤细,可是面对着苏寻双这样弱小的女子,衣服还是大了些。苏寻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衣服收拾好,准备偷了莫染的钱跑,结果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吓得苏寻双差点把钱差点丢掉。
苏寻双小声踱步到门前,压着声音问,“谁?”
外面的黑鹰早就因为昨晚上戳了上百上千个洞,而弄的眼花缭乱。根本没看清是谁在跟他说话。
听着主人压着声音说话,自以为是主人害怕里面的女子醒来也跟着压着声音说话,“我,黑鹰。”
“滚。”大早上的耽搁姐姐好事。
“得咧。”黑鹰本来就是来复命的,听着苏寻双叫他滚,他自然是屁颠屁颠地就滚了。
苏寻双看着黑鹰如此好打发,心里松了一口气。
装着莫染的上百两黄金就准备走,但是又觉得这样太不地道了。
于是便留下了一份书信,然后心安理得地翻下窗就走了。
可她并不知自从她从屋里跳出来的一瞬间,她就被人盯上了。
中午,太阳已经晒到屋内了。莫染才慢悠悠地醒来。
似乎好久都没有睡过那么长的觉的。要不是昨晚那个女人瞎折腾,他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