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染将长桌上自己赢的银子全数归拢到一起,装在一个袋子里,转身就带着苏寻双和黑鹰就离开了。
而摇骰子的女人,看见莫修染一路人走了,也不敢多待,立即去上面禀报,毕竟那人赢了那么钱,要是上面的人怪罪下来,自己可是担当不起的。
苏寻双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却传来了一声打骂声。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说过多少次了,没钱就不要在这里瞎转悠,你他们不听,是吗,那小爷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只见四五个男人将一个小男孩围在了一个圈里。
“不不不,我有钱,我有钱……”男孩匆匆地从自己破烂的裤兜里拿出了三百两银子,摆在地上,央求着说,“我求你,让我把我娘给赎回来吧。我求求你了。”
那举着木棒的男人看着男孩拿出的皱巴巴的钱,拿着钱数了数,确实有三百两,他不动声色地将钱放入自己的口袋中,笑着说,“你一个小乞丐,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难不成从刚刚,我一直看你都是鬼鬼祟祟的,看来这些钱是在我们赌坊里偷的吧。”
本以为男子,收了钱,就会放了自己的娘亲,可是男人不但没有放,将自己的钱占为己有,还污蔑自己偷钱,男孩子一下子就慌了。
“小娘子,说什么呢。”豹爷又伸出了万恶的咸猪手,准备将苏寻双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可是却被苏寻双巧妙地躲过去了,那男子也不尴尬,接着说,“只要小娘子喜欢,这整个赌坊都可以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妾。”
豹爷再次打量着苏寻双,婀娜多姿的身段,白皙如玉的皮肤,一看就是上等货色,不管是自己留着做老婆,还是买到妓院,都是有利益的事,连忙把不断后退的苏寻双抓着,改口道,“没事,如果小娘子不愿意做我的妾,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弄为我的正室。”
“你给老子放开。”苏寻双使劲地挣扎着,这豹爷的名字真不是盖的,力气大得惊人,竟然把常年练武的苏寻双抓的紧紧的。
可豹爷岂会在意苏寻双的挣扎,面对如此的尤物,除了占为己有,他心里没有其他想法。
突然一个黑影,在豹爷面前跃起,一脚踢开了他的手,将苏寻双护在了身后。“你再碰她一下,试试。”莫修染虽然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语气的震慑力,让所有的人都吸了一口气。
果然是皇室风范。哪怕就是一句话,都能让人不寒而栗,苏寻双躲在莫修染的身后,突然感觉到了安心。
“别说那么多的废话,那女人到底是买不买。”黑鹰拿着刀架在了豹爷的脖子上,威胁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位小娘子,已经有了他人。”豹爷虽然嘴里恭恭敬敬地说着,但是目光一直在苏寻双身上游走。
在这江湖上行走多年的豹爷,岂是不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已经武的得不到,就用文的。
这时候,在桌子上摇骰子的女子跑了上来,看在苏寻双和莫修染竟然在外面很是惊讶。但这惊讶不过三秒,她就已经侧身俯到豹爷的耳边。
豹爷更是毫不掩饰,一把搂住女子的腰,抚摸着,女子显然是嫌弃的,可是豹爷确实理所当然一样。
听着女子的话语,豹爷不停地打量着面前站着的男人,一脸的深沉,不到一会儿,女子便离开了。豹爷只说了一句话,“放心,上面有我罩着。”
而豹爷此刻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陪笑以及献媚了,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是你们在赌坊里赢了十万两银子的?”
“不是。”
“是。”
这下出现了两个声音。莫修染自小就受到过优良的教育,自然知道什么是敢作敢当。
可是苏寻双可不一样。苏寻双是谁,那可是闯过赌坊两次的人,自然是知道,赌坊自古以来都不许人赢太多钱。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赢到十万银子,赌坊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既然赌坊问了,就应该来个拼死不承认,这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莫修染听着苏寻双突然和他不一样的话语,很是惊奇。他不解的看着苏寻双。
“到底是不是。”豹爷被两个人的话弄的晕头转向。苏寻双有着好看的容貌,不由自主地就像让豹爷相信她。可是那个男人更像一个正人君子,信他更有说服力。
苏寻双拉了拉莫修染的袖子,使劲地挤眉弄眼的,仿佛是提醒莫修染说不是。
可是莫修染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一个人做事一人当,他直接无视苏寻双的提示,正儿八经,字正腔圆地回答道,“是。”
“来人,给我绑起来。”豹爷看着莫修染,大肆喧哗着。
瞬间一群人围了上来。大家马上就参加了战斗。
黑鹰一个人就抵挡了所有的人。
“你这个小乳猪,说个不是有这么难吗?非要把事闹那么大。”苏寻双趁着混乱把海娃和女子放到安全的地方。
豹爷看着苏寻双一个弱女子扶着两个人,分身乏术,色欲冲天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苏寻双,呼吸着苏寻双身上的香气。语气里充满了暧昧和亵渎。“小美人,你就跟我了吧。只要一天,就就会……”
瞬间话音戛然而止!
豹爷刚刚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起来。出嘴的话还吐露着,却已经没有了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仿佛看见了死神一般。目中满是惊恐欲绝的神色,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淌下,脸色一瞬变的苍白无比。立刻跪在了地上。
四周的空气都已经凝结了。
血,只见满地的血。那突如其来的鲜红从脚边一直延伸到了豹爷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哪里来的血。
豹爷顺着血看去,只见自己的一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自己身上。那疼痛瞬间混合着空气的冰冷,刺激着豹爷的神经,疼地他已经忘了呼叫,只是无声地呻吟着,嗔唤着,如雨般的汗水从他身上淌下来,让他终于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