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聒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郑冉冉脚下一滑，直接倒在了地上，狼狈地委屈哭泣。
我转身看她，紧皱眉头，还是伸出手。
“起来吧。”
她的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就算是腿上已经流出血迹，也毫不在意地朝着我摇头。
“行之，你还是舍不得我，对吗？”
我将她扶起，抽出手帕，擦拭着刚刚牵过她的右手。
“你觉得呢？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之前……”
“之前是之前，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拧眉说道，呵斥着她。
郑冉冉像是被抽去灵魂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副可怜的模样，有种让我恍惚的感觉，以为她还是那年纯洁的小姑娘。
走出几步后，才听到她放声大哭。
可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回到家中，看着欢快摇着尾巴朝我扑来的小狗，刚刚的不快被稍微冲淡。
这天休息在家，外面大雪纷飞，坐在客厅内，跟毛孩子玩耍。
佣人告诉我，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在外面看了很久。
我站起身，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外面站着的郑冉冉。
冰天雪地里，她穿的依旧单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站在那里很久。
“不用管她。”
吩咐完佣人，我依旧陪着毛孩子玩耍。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佣人面色为难地看向我：“那个女人，在门外晕倒了。”
我微不可察地叹口气，像是被狗皮膏药沾上一样难受。
“那就让她进来吧。”
郑冉冉瘦的颧骨凹陷，本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平添了许多白发。
夜幕降临，她这才醒来。
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看到我站在门口，这才放心下来。
不顾自己发着高烧，掀开被子朝着我走过来。
“行之，我现在无家可归了，那个谢宏都是骗我的。”
“知道从我身上再也挖不出钱来，就跑路了。”
“而且他还虐待动物，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行之，你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
郑冉冉话音刚落，一声接一声的狗叫声吼起来。
我的狗子站在我面前，将面前的郑冉冉推开出去，浑身都是准备战斗的气势。
“好了，没事，去玩吧。”
“这个狗是……”
“就是那天在你脚下救起来的狗，命大，没死。”
我的话让本就生病的郑冉冉，更加摇摇欲坠。
她并不喜欢小动物，当初救治球球，也不过是在网上博得些流量。
后来热度下来，她就经常在我看到的地方，朝着球球打骂。
而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
从前也从未养过宠物，只是看着它们本就活着不易，给狗子一个容身之地。
“行之，我们聊聊。”
“无话可说。”
我直接拒绝：“既然你已经清醒了，就赶紧离开。”
“你赶我走？”
郑冉冉扒着门框，这才没有倒下。
我好笑又不解地看着她：“不然呢，这里不是你的家，你还要赖在我这里吗？”
“当年你赶我出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