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他最最敬重的师尊、是他托在掌心中的珍宝,一生的挚爱。
现在,他终于折去了她的翅膀,将她永远的禁锢在自己的囚笼里。
他对她的爱有多深,执有几何,囚禁得就有多牢。
她终于只属于他,让他得以一点点地满足自见她第一眼起,就隐藏在心底的那最阴暗、最见不得光的欲望……
……
……
直到初经人事的萧青青经受不住晕厥过去以后,这场持续了一天一宿的如同行刑般的侵犯才最终停止。
夏阡墨起初的确是出于愤怒的,可是随着一切开始,他却控制不住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欲望像关在囚笼中的猛兽,在黑暗中蛰伏良久,一旦放出,就是不死不休的疯狂。
她于他就像罂粟,虽然明知有毒,却也致命的上瘾,诱惑着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陷进去……
在整个过程,她都再没有发出一句求饶,没有哭,也没有反抗。
萧青青现在这具身体虽然孱弱无力,与原先的神身仙体根本没法比,但却如同寻常的凡人一样,有血有泪能生病。
直到最后一刻,她的意识陷入昏迷之前,一滴眼泪滑落萧青青的腮边,夏阡墨伸手擦去那滴泪时,才发现萧青青已经晕厥过去了,而且周身正在高烧。
夏阡墨的余怒和情潮这才瞬间退去,并第一时间唤来了医官,为萧青青诊治。
把医官送进来的荀殷隔着垂帘看了一眼床上那苍白虚弱的人之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夏阡墨。
“真搞不明白了,从前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人不在时,你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现在人回来了,你却生生地磨去了她半条命,弄得这般半死不活的,这是为什么啊?”
夏阡墨目若寒星,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警告,“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
荀殷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转身离开了。
……
……
当萧青青醒来时,已是两天之后,原本就柔弱无力的身体,经历了那样一场侵犯后,现在更加虚弱了,就如同秋风中挂在枝头上的最后一片叶子,随时随地都会被一阵清风吹落。
她的意识在模糊和清晰间徘徊良久,最终才彻底清醒过来。
萧青青的目光无神地落在墙角处阴影中的椅子上,在清醒过来之前,她似乎隐约看到过,那里一直有一双眼睛,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
只是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她也分不清楚了。
不过萧青青现在能确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夏阡墨……
当他的名字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刻,之前那如同噩梦般地一幕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神经,以至于萧青青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久久才慢慢平复下去。
意识清醒后,身体最基本都需求驱使着她想要水喝。
萧青青试着撑起身体,可是只是稍微抬头这一个动作,周身就疼得仿佛被卡车碾压过一般。
萧青青以为自己会惨烈地尖叫出声,结果却只是虚弱地低低地呻吟了一下。
她这里折腾出了比蚊子大不了多点的声音,却还是惊动到了外面的人,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噔噔噔地跑了进来,一看到睁开眼睛的萧青青,立刻惊喜道:“夫人,你终于醒了!?”
萧青青听到她唤自己做“夫人”,先是一愕,可当她看到少女的脸时,当即低呼出声,“楼……向彤……!?”
不错,眼前这名红衣少女,正是被月之国君主楼阎烨以禁术做成红衣魔煞的月之国小公主,楼向彤!!
之前萧青青还曾经借用过她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
她的声音虽低若蚊鸣,但楼向彤还是听到了,表情十分惊讶,“夫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萧青青只是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楼向彤明明早就死了,就连她的身体,也在自己借用完之后,灰飞烟灭了,眼下她又怎么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而且……好像还不记得萧青青了。
“夫人躺了这么久,可终于醒了,我扶您起来坐一会儿吧。”
楼向彤正要扶萧青青起来时,另有一名白衣少女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看到萧青青醒来,也惊喜地过来帮忙。
萧青青看清这位白衣少女的脸时,只觉一阵眩晕,“尹……朵……?!”
白衣少女也露出惊喜的神色,“果然跟君上讲得一样,夫人真的认识我呢!”
萧青青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已经死了的尹朵和楼向彤竟然又都复活了!?
楼向彤和尹朵的死,曾令萧青青十分难过,如今眼见她二人都活过来了,萧青青虽觉不可思议,纵然她们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但她心底还是替她们欢欣的。
萧青青的双手被楼向彤和尹朵各自握着,她能感觉到,她们的手是温暖柔软的,她们是有生命的鲜活的。反倒是她,皮肤凉得像个死人,周身也虚弱得没有一丝活力,像个快进棺材的将死之人。
萧青青的目光缓缓滑过面前的二女,最后定在尹朵身上,“你刚才说……君上?是谁啊?”
尹朵诧异道:“夫人认识我们,却不认识君上吗?他是我们魔界的主君啊!?”
萧青青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颊上,白得越发的透明,她低低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夏阡墨……?”
尹朵有些惶恐地道:“夫人可不敢直呼君上的名讳,这是大不敬的!”
萧青青默默地由着她们伺候自己擦脸,喝水。她不知道夏阡墨是用什么手段把尹朵和楼向彤复活的,不过看情形她们应该是被派来照顾自己的。
二女都不记得从前的事,她们对萧青青的态度虽然亲热,但却也是绝对敬畏的。
萧青青这副身体本就孱弱,这一次夏阡墨更是折腾去了她的大半条命。
对于夏阡墨的暴行,萧青青恼火是有的,可是却可悲的恨不起来……
是啊,即便他这样对她,她也是不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