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夏紫嫣现在关在何处?”
李长青见刘雨生急急忙忙离开,连忙叫住了刘雨生,出声询问道。
“陛下,臣已经将紫嫣姑娘关到了当初南宫将军待过的牢房……。”
闻言,刑部尚书刘雨生心领神会,连忙出声回应道。
“哦?”
“很好,你办得不错,朕现在去看看紫嫣姑娘,你忙你的去吧。”
李长青摆摆手,示意刘雨生离去。
“是,陛下。”刘雨生老实巴交行了一礼,躬着身子退出了大堂。
陛下今日可是特意去长乐坊看夏紫嫣的,不用吩咐刘雨生也知道该怎么做。
没办法,谁让陛下见到美女就移不开眼呢。
得到李长青的赞赏后,刘雨生更加佩服自己聪明,没有办错事。
由于今日抓捕的人有点多,大多数人都被集中关押了起来。
当这些人得知了自己需要大量的赎金才能自由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当然,如张崎等人也好奇,木公子被关在了何处。
可惜来的时候人太多了,他们根本没工夫去管李长青,就被打乱关押到了各个牢房。
“陛下,今日天色不晚了,跟虞姑娘还有约呢……?”
黄天化看到现在日头逐渐西斜,悄声提醒道。
“嗨,你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那夏紫嫣就先关她两日,等朕有空再来看她。”
“陛下圣明。”
黄天化擦了下额头的汗,陪着李长青急急忙忙向着朱雀街而去。
“陛下,陛下……。”
刚走没多远,两名大内侍卫火急火燎来到了李长青面前,跪地道,“启禀陛下,紫禁城朱雀门外聚集了大量的官员,他们都要求见陛下。”
“哦?”
李长青眉毛一挑,轻声道,“都是些谁啊?”
此时,李长青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为何了。
今日京城查封了大量的赌坊,所有赌场都被刑部贴上了封条,一干涉赌人员都被捉拿归案。
这些人里面,不乏朝臣们的公子哥。
光李长青知晓的就有好几个公子,更别说还有其他赌坊呢?
这些地方都是纸迷纸醉的地方,这些公子哥难免不会去找乐子。
最主要的是,其中有一些挂牌经营的赌坊,都是官员们占股的。
李长青这一刀,可谓是戳到了一众官员们的痛处。
“回陛下,有吏部尚书史泽源,户部侍郎郑东明……,内阁学士……,翰林院主事……,鸿胪寺少卿……。”
听着两位侍卫的话,李长青砸吧下嘴,出声道,“去,告诉小喜子,他应该知晓怎么做,可不要让众位朝臣们空手而归啊。”
“是,陛下。”
两名侍卫得令后,虽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火速回归紫禁城。
紫禁城外,朱雀门前,一堆官员翘首以盼,却迟迟未得到陛下的召见。
“史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据刑部刘大人说,陛下要彻底禁赌,还要彻查一干涉赌人员,下官本占了一个小赌坊的三成股份,现在却……。”
“你问我?我问谁去?”吏部尚书史泽源嘴角抽搐道,“犬子今日也被抓了,现在听刘大人说要万两银子才能赎人,可是我这钱也交了,还说要继续审查,这……。”
“可不是吗,我儿子也被抓了,而且那狗东西是在床上被抓的,丢死人了。”
“唉……,陛下要禁赌,也没有风声啊?这太突然了吧……。”
“可不是吗,我的三姨太都被抓了,现在我急死了……。”
“诸位大人,按照陛下的意思,是要彻查此次的聚赌参赌人员以及背后的东家,这要是查到我们头上,我估计我等怕是连乌纱帽都不保啊……。”
“……。”
“……。”
众位大臣窃窃私语,三五成群在朱雀门前,冷冽的寒风都打消不了他们今日要求见陛下的决心。
没办法,李长青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虽说历朝历代都有禁赌之事,但也没有哪个皇帝像李长青这么雷厉风行过。
而且朝臣们发展副业,占一些赌坊的股份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李长青是谁?
在百官心里,那就是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的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要是敢跟李长青作对,那些死去的官员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就这样,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眼看就要日落西山,李长青的贴身太监小喜子手持拂尘与几名太监出现在了朱雀门外。
“喜公公,喜公公……!”
“公公,陛下可是要召见我等?”
“公公,这是一点心意,您一定要在陛下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我们真的不是操控赌坊之人……。”
“公公……。”
“……。”
为首的一些大臣们,看到小喜子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起身想问,完全忘了膝盖上的酸痛,那一个个别提有多敏捷。
甚至有不少官员拿出了银票,就要往小喜子的袖子里塞。
“别别别,诸位大臣,咱家可不敢收银子……。”
看着白花花的银票,小喜子咽了口唾沫,他可是很想收这些“幸苦费”,但他不敢啊。
要是以前,小喜子绝对会收。
太监们帮忙跑腿传话,甚至有时候能直接帮助某位大臣将想说话的话抵达天听,这些大臣都会送上些“小礼物”。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李长青自彻查贪腐以来,法办了多少官员?
连后宫之中贪污的宫女太监都办了一大批。
小喜子身为李长青的贴身太监,哪里敢顶风作案,连忙拒绝了众臣的好意。
“公公,陛下他……?”
户部侍郎郑东明看着小喜子,欲言又止,想知道现在的情况。
他可就一个儿子,他也知道自己的混账儿子做了不少坏事,如果让刑部彻查了,虽说不是什么犯法的大事情,但也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以陛下杀人不眨眼的毛病,说不定连他甚至整个郑家都遭受牵连。
不管如何,郑东明今日都要求见陛下,保下他的儿子。
在古代,但凡朝中为官的,其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族群。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某位大臣对于皇帝赐下的毒酒不喝,甚至装聋作哑,那么迎接他的将是牵连整个族群来陪葬。
“郑大人。”
小喜子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郑东明的手臂,又扫视了一眼群臣,正色道,“陛下也是仁义之君,现在战事吃紧,两王作乱,诸位大人要是愿意替陛下分忧,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
说话间,小喜子不忘搓了搓手指,做了个令众臣恍然大悟的表情。
“喜公公,本官现在就捐款十万两白银,驰援前线……。”
“前方的将士们辛苦,本官愿意捐献上等棉絮一百五十车给朝廷制作冬季兵服……。”
“本官也愿意替陛下分忧,将整个赌坊的收益都捐献给朝廷……。”
“……。”
“……。”
小喜子强忍着笑意,出声道,“好了,诸位大人,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也别在这待着了。”
“郑大人,您身为户部侍郎还是与诸位大人一道去户部登记吧,想必陛下知道了诸位大人的义举一定会高兴的。”
说罢,小喜子憋着笑容,转身离去。
“谢公公指点。”
众大臣一副肉痛之色,心中直呼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