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秦军的爆喝声,整齐划一。
八万虎狼之师,犹如一头洪荒凶手,杀气腾腾令人为之胆寒。
匈奴大军面对此时的秦军,完全没了往日的锐气。
就在这时,山上的火炮兵发生了极为可笑的一幕。
一名匈奴的火炮兵准备点火,却发现这炮弹发不出去?
旋即。
几名匈奴火炮兵前来观看。
只见那古老的炮筒内散发出浓浓的青烟,而且青烟越来越浓。
“不好,快跑,要炸膛了!”
不知是谁先惊呼一声,其余人亦是大惊,愣了一秒。
火炮还能炸膛?
似乎是印证了这名士兵的话,这支冒着青烟的火炮“轰隆”一声炸裂而开,碎铁片四溅,让周围的匈奴士兵瞬间毙命。
也有运气好没死的,却已经是缺胳膊少腿的惨烈之象。
“啊……!狗日的元蒙人,我草你姥姥!”
“狗日的元蒙人,卖给我们的是什么垃圾……?”
“元蒙人,你们这群狗东西,这破比玩意秦军打不死,却炸死了我们兄弟,狗日的……。”
“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
“……。”
火炮周围的士兵惨叫连连,有人咒骂,有人哀嚎。
这还没完,刚刚火炮的炸裂,亦是引起了连锁反应。
轰鸣声尚未结束,火炮边上的几箱附带有火药的炮弹瞬间被点燃。
轰隆!
轰隆!
轰隆!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彻山野。
就在这一刻,也正好是秦军铁骑接近匈奴骑兵两百步的时期。
“哈哈哈~”项鼎等先锋大将注意到了山岭间的火光,大笑道,“将士们,随我杀!”
“杀!”
“杀!”
三军士气大振,这一幕让他们忍俊不禁,笑得肚子疼。
谁能想到,这匈奴的破烂火炮没炸死多少自己人,却在山上放起了大烟花?
“哈哈哈。”
“哈哈哈。”
秦军大部队,中军地带,南宫雄等人亦是发现了山坡上的情况,笑的合不拢嘴。
“将军,这匈奴的火炮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啊?”杨林看着山上不断荡起的火光,嗤笑道,“这匈奴的火炮发射出的就有不少哑弹,但这山上的火炮却意外点燃了,真不知道他们的火炮兵是怎么操作的。”
“本帅觉得,这匈奴购买来的,应该是一批老旧产品,这元蒙人够精明的啊!”南宫雄嘴角微微咧起,淡淡道,“这只匈奴大军,本帅吃定了!”
旋即,南宫雄又将望远镜移动向了饮马河边上。
那里,两军已经交战了。
匈奴的箭雨,被秦军娴熟的马技轻松躲避,而秦军亦是发出了第二轮的短矛投掷。
短矛,远比弓箭的杀伤力强大。
这一轮的短矛,瞬间在匈奴大军面前撕开了一个豁口。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踏马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建那傻比到底在干什么?”呼延力听到了山上传来的震荡声,那火炮炸药不断炸裂的冲击波让他的心脏都咕咕作响,他有点难以自制的嘶喊道。
山上的轰鸣声依旧在继续。
呼延力若此时还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的话,他也就白长这么大了。
自己的火炮,怎么会无故自燃?
那山上可是有着几十箱火药啊?
怕是山上的火炮部队要全军覆没了。
一想到自己出征前信誓旦旦发出的承诺,呼延力心都在滴血。
这可是自己匈奴族花重金买来的火器,而且他对叶提娜异常痴迷,想要这次重创秦军回去获得叶提娜的青睐。
只要自己的父王一死,这叶提娜就是自己的女人。
自己甚至私下已经暗暗向其表示了心意,只要自己登基为王,必定封她为后啊?
但此时此刻,所有美妙的幻想都如泡沫般消失了。
呼延力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断喊叫着。
“殿下,快走吧,执行第二方针,执行第二方针啊!”
呼延力身边的老将名叫沮渠蒙力,是跟随踏顿单于征战匈奴各部落的一名老将,作为此战的副元帅,他满脸惊慌,扯着呼延力的胳膊呼喊道。
“沮渠,你说什么?”
呼延力猛地看向沮渠蒙力,用吃人的眼光盯着沮渠蒙力道,“本王的火炮没了,火炮没了!你让本王回去怎么跟父王交代?”
“殿下,殿下。”
沮渠蒙力满脸焦急之色,“此时不走,就走不了了,你看看秦军,这简直是雄狮啊,我们草原狼不是雄狮的对手啊!”
“那欧罗巴杰姆斯将军就在前面十里之外策应,他们野狼佣兵团才能对付眼前的秦军,这火炮出了问题定然是人为的失误,殿下回去只需要将责任推到拓跋建的身上即可……。”
若是以前。
沮渠蒙力自然会扛起大刀就会跟秦军厮杀在一起。
在他看来,秦军就是孱弱的绵羊。
而他们,是草原狼!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秦军,是雄狮啊?
这位老当益壮的老将,早已对秦军畏之如虎,哪里还有战意可言?
若是此刻自己有兵力优势还好,自己一方火炮受损严重,兵力更是不如秦军,硬碰硬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吗?
他却忘了。
就在一年前,他们匈奴经常以少打多,打得秦军的卫所兵抱头鼠窜。
“……。”
呼延力没有回答,而是满眼都是不甘之色,看了眼前军。
前军已经在节节败退了。
大秦铁骑,如钢铁洪流般杀入了己方前军阵营。
饮马河里,已经有不少匈奴士兵的死士,鲜血漂浮在饮马河里,将河面都染成了血红色,异常渗人。
“杰姆斯……。”呼延力猛然深呼吸一口气,下令道,“撤退,撤退!”
咚咚咚~
匈奴族的传令兵鸣金了。
后军变前军,匈奴士兵在付出了足足上万人的伤亡代价后,成功杀出了重围,绝尘而去。
山岭间的火光依旧在迸发,但秦军却出奇地超乎匈奴士兵的预料,原地勒马,没有追击。
“可恶!”
“可恶!”
“这群秦军为什么不追了?”
呼延力逃出数里后,隐隐听到了哈哈大笑之声。
那是秦军的笑声在山岭间回荡,让他整个人又羞又怒,似乎是秦军在嘲笑着他的无知与胆怯。
“啊!!!”
呼延力只觉得心痛如刀绞,他仰天怒吼,仿佛要借此怒吼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项将军,匈奴停下了,我们要追击吗?”单雄信满脸血光,策马来到了项鼎身边,摸了摸嘴唇,杀气腾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