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月月睁开昏睡的眼眉,转头,见天色早已渐黑,一个伟岸身影倒影在床头,抬眼,耶律砺正靠在她的床帏上,闭眼养神。
“醒了?”他伸了伸四肢,站立起身,转身倒了一杯热茶,递与月月。
“好饿---”月月摸向自己的肚子。
耶律砺浅浅一笑,叫人准备了饭菜。
不一会儿,一干人等准备了一桌清素的饭菜,接着又一一退下。
“好丰盛哦,怎么都是素菜?”他们的习惯不应该是日日吃肉吗?
“恩,吃吧!”耶律砺大口的扒拉着桌上的饭菜,一边吃,一边直往月月碗里送饭菜。
月月吃完一口,碗里便长高一点,嘟高嘴,甩头把自己碗里的全部都拨到对面男人的碗里。
“你---”耶律砺皱起眉头,她吃的都不及他十分之一。
“太多,我看着就饱了。”月月双唇抿来抿去,甜甜的微笑着。
“吃饭的时候不准做这种动作!”看着她油乎乎的唇瓣一动一合,他只想一口把她吞下。
“哦?”月月站起身,哧溜一声坐在他的膝盖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这样呢?”
“本王忍耐有限!”语言,他低头携住她的唇,探入她口中尽情的发泄被她挑起的欲望。
一阵晕眩后,月月睁开水眸,摸着自己又红又肿的双唇,有些不高兴。
“真不知那些女人怎么能忍受你这么粗暴的对待?”她瞪起眼眉。
“那些女人?”她在指莫铃儿吗?
见他皱起黑沉沉的眉头,月月急忙解释,“你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盯了她半响,搂在胸口,“月月,你喜欢中原,还是这里?”
“当然是中原了。”她脱口而出。
“那里还有没有亲人或者朋友?”
“没有了,从我有记忆以来,花月纺便是我的家。”她不知道父母是谁,出生在哪里,云姨娘告诉她,她是被父母卖到花月纺的。所以她对家这个字并没有多少感觉。
“你有没有想过找爹娘?”他试探的问。
月月摇摇头,“顺其自然吧,他们不要我有他们的理由,如果真有重逢的一天,我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们。所以我懒得想,反正又不是明日就会发生的事,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相遇。”
说到家人,她从怀中拿出两个小铃铛,指着其中一个刻着月的铃铛说道,“你看,这是我从小带着的,而这个是莫姑娘送给我的。”
“一模一样!”耶律砺盯着两个闪闪发亮的白色银铃,发出惊愕的语气。
“对啊,我也惊呆了,你看这上面刻着一个铃字呢。”她指向另一个铃铛。
“难道你们是姐妹?”莫铃儿曾说过,她也是孤儿,不知父母是何人。
“真的吗?”月月露出喜色,转眸便又忧伤起来,“可惜她不在了。”
“事在人为,月月,我送你回中原,寻他们好不好?也许你和铃儿真的是同胞姐妹呢?”
“不要!”月月急忙否决。绕来绕去,他的目的还是如此。
“你不想见爹娘,不想还铃儿的心愿吗?”他相信可以说服她。
“你不用激我,你休想让我离开这里。”月月溜下他的膝盖以示不满,睡在炕床上,拉高棉被,“我要休息了!”
“月---唔---”耶律砺刚走到床边,未开口便被她抢了先。
唇与唇相吻了许久。
月月慢慢的退出,“要便要,其它的话,我一概不听。”
“月月?”他半带祈求的声音飘荡进她的耳膜,他真的很想和她谈谈。
“耶律砺,不要说我不想听的好吗?我只想要你一个,至死不渝!”她在他耳边发誓。
耶律砺制止住她乱动的身体,他,不能在碰她,她已成为牵挂,不能再来个第三者,否则到时舍不得离开的人,只能是他。至死不渝,天荒地老,他也想,但他是耶律砺,耶律德光的兄弟,耶律倍的挚友,他不能背叛他们,更不能看着他们互相残杀。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还有她---如果明日能结束这个世间的战争,争斗,今日的牺牲又算的了什么?他愿意在没有她的未知世间里看着她幸福---
“耶律砺,答应我,不管去哪,都带着月月,打仗也好,流放也罢,就算穷死饿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她看的出他有心思,是什么?她知道他不愿说,只是那负担思绪中有她,有古达,有契丹皇帝,有耶律阿娜,有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睡吧,我哪都不会去,别在胡思乱想了。”她真的很聪明,看来,他以后不能在她面前流露太多的感情。
清晨,耶律砺轻轻地推开紧合的木门,早已等在门外的古达上前一步,“主子,都准备好了。”
“恩,阿娜呢?”耶律砺落下深沉的眸子。
“她哭喊了一夜了,我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古达为难起来。
“没事,那封信送出去了吗?”
“送了,一早便让人启程出京了,相信不到三日便可到,主子,您是不是多虑了,大太子真的要和皇上斗吗?”最近几日,皇上一直试探主子的口气,心思。耶律倍又频频来信,信中内容,不用说,当然也再*主子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