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古达和阿罕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又急追而去。
哎,他们主子定是着了魔了,总是无预警的到处乱飞。
转过几个街口,停留在一处巷内拐角,古达见耶律砺静默地站在落叶中,神色中的茫然是他前所未见的。
“主子!”古达轻唤。
“月儿呢?”耶律砺不知在问谁?
“主子,回去吧,月姑娘她不在这儿!”阿罕也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裘皮外衣为他披上。
为了花月月,他们的主子付出了太多的代价,甚比的上当年失去莫铃儿的痛苦!
一夜发白,战场上毫不吝惜生命,浑身的刀剑伤连他们都不敢多看一眼,够了,花月月,如果你真的死了,求你不要再折磨他!如果你还活着,求你救救王爷!他经受不起太多的折腾了!
踏着落叶,耶律砺踩着沉重的脚步发出空落得响声。古达和阿罕也安静地跟在身后,不敢多话。王爷的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昨夜,我又看见她了!”忽的,风中隐约传来耶律砺的声音。
“---”
“也是,痴人说梦!”
黄色的人影渐渐淡漠在冷风中,遗落了满地的记忆。
“小姐,好险哦!”藏在拐角处草堆中的两个人儿探出头,大口的呼着气。
“是哦。”皇甫悦瞪起好奇的眸子,朝男人离去的方向看去,“他为什么追咱们?”
“还说呢,少将军一再嘱咐咱们,不可擅自离开西元他们,现在好了,甩掉西元,倒是把狼招来了。”喜绢一边为皇甫悦拍掉身上的草灰,一边抱怨。
“狼?我看那人好可怜,而且穿着打扮,甚是富贵,好似不像是普通的抢劫掳掠之辈!”皇甫悦单纯的说道。
“他们当然不是普通人,一看就知道是辽人了。”
“辽人?就是大哥他们常常谈起的契丹人吗?”说起契丹,激起皇甫悦大大的好奇心。
“是啊。”喜绢点点头。
“我记得厉哥说过,契丹人生得凶猛,野性,而且还好吃肉杀生,真想见识一下!”皇甫悦一副痴迷的模样。
“刚才不就见了一个吗?”喜绢不明白,他家小姐怎么总是对契丹异族人感兴趣。
“可他一点儿都不凶,看他的样子,好似在找什么人---”皇甫悦想着方才耶律砺失落的表情,敲敲喜绢的额头,“对哦,咱们为什么要跑要藏的,人家有说要追咱们吗?”
“小姐,你就别在闹了,咱---”
未等喜绢说完,西元等四个侍卫,十个护卫站定在眼前,“小夫人,您该回府了!”
李府
皇甫悦一踏入将军府,五个门里的男人同时迎了上来。
“二哥!”皇甫悦眼前一惊,高兴的跳入一个手拿铁扇,束发大眼,身着白色长褂的男人怀中。
“哎呦,一月不见,这丫头一如从前啊?”皇甫品合住扇叶,拉开胸口的娇丽女子,宠溺着。
“怎么每次都看见二哥,哎,伤心中啊?”身旁身着黑色长褂的男子甚是不悦。
“术哥哥,悦悦也想你了!”皇甫悦亲密的靠在皇甫术肩膀上。
“这次像样,来,让三哥看看,李谟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皇甫术细细的观察着皇甫悦的脸色。
“恩---胖了,不过---”他故意拉长语调,看向对面的紧锁浓眉的男子。
“不过更加漂亮动人了,对吧?”皇甫悦娇嗔地说道,“三哥最会打趣我了,每次都来这招,你闷不闷啊?”跳开她的怀抱,亲密的靠在李谟的身上,“谟哥哥是天下最善解人意,最会疼人的夫君,你们可不许欺负他!”
话一出,旋即,传来身旁几个男人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
“笑什么,不准笑!”皇甫悦气愤的直跺脚,她就是不懂,她每次一帮李谟说话,大家便笑个不停。
“傻妹妹,你转头看看?”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出,掉转了她的目光。
“谟哥哥?”皇甫悦莫名的看着李谟,只见双手揉着着身体,哆哆嗦嗦,口中还喃喃自语,“好冷啊,悦悦---”
“呃?”
“你当不晓得他了,谟自小便不习惯于别人对他甜言蜜语,说多了,他便浑身鸡皮竖起,甚是不自在了。”李韵来到皇甫悦面前解说道。
“哼,韵哥是这里最坏的人,我不要理李韵,再也不理!”皇甫悦气冲冲的拨开李韵,十分气恼的样子。
“丫头,怎可如此说二哥,他可不在帮你说话吗?”皇甫品拉住她的身体,转过来,“二嫂还在一旁呢,你不是答应过大哥要做李家的好媳妇吗?如今又这般无礼?”
皇甫悦的眼神急忙飘向方才轻柔的声音,讨好般的上前拉住女子纤细的手腕,“婉柔姐,悦悦不是有意的,你可千万不要生气?不然他们会把我赶出李家的?”
“扑哧!”众人皆笑出声。这丫头道歉的方式分明是在要挟嘛。
穆婉柔抿嘴一笑,看向有些紧张的李韵,“你看,你一生气,都把他吓傻了,你是不该同他道歉。”
“是啊,你怕谟休了你,就老把气往二哥身上推,倒是蛮不讲理的很?”皇甫品气定神闲地站定在李韵身旁。
皇甫悦瞪起美颜,“我哪有,是韵哥了,他呀,天天派人偷偷看着我,说这儿危险,那儿去不得,害的我憋在家,哪也去不了,出门被人跟着的滋味很不好受的?”
众人一听,皆好奇莫名般的看向李韵。这男人似乎关心悦悦过头了,超出了兄长对弟妹的情意。
但只有皇甫品淡定自若,小声嘀咕在李韵耳边,“完了,我看你怎麽同婉柔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