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找陈总丁总讨说法
时间，过得很快！这不，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在新的一周里，也就是接近月底的一周里，孙路明，依然按照以往的节奏，骑着电动自行车，对城区开发商，进行跟踪拜访。
这天下午，炎日当空。他骑着电动车，在车流人流，如潮水一般奔涌的城南大道的一个路口，等红绿灯，去拜访一个开发商的时候；突然，口袋里，手机铃声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王力安全门”代理商肖莉肖总打来的电话。
“喂，肖总。”看到电话，孙路明，赶紧把电动车，骑到人行道一边，停下。一个人，跑到僻静地树荫底下，接了电话。
“孙路明，你现在在哪儿？”肖莉，在电话里问他。
“我在城南大道上，就是城南那个号称最美山乡茶叶城附近。孙路明，对着手机传送口，对她说。
“哦，我知道了。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电话另一头，传来肖莉的声音。她说，上午到“滨江南苑”丁总陈总办公室去，与他们洽谈房屋进户门的事情时，闲聊中，得知他们“滨江南苑”太阳能，马上要签合同了，也就明后一两天的事情。
“你们有没有接到通知啊？”
说到半中腰，肖莉问孙路明。
“没有。”孙路明听了，心里，咯咚一声。
心想这下坏了。如果肖莉说的情况属实，那说明公司王总后续委托熟人打通关节的努力，白费了。也就是王总的熟人——金总，中间的斡旋努力，失败了。最终，还是被占据城区五分之一市场份额的——“小天鹅”太阳能公司不断地渗透打败了。
“赶快去找陈总。”肖莉，在电话里，最后，对孙路明说。
“好的，我这就去找陈总。”孙路明，在电话里，接受了肖莉的建议。
说着，孙路明，挂了电话。然后，骑着电动车，向“滨江南苑”项目工地方向跑去。
当他骑着车，来到陈总的办公室时，一进屋，就问陈总他们“滨江南苑”太阳能是不是马上就要签合同了？
“信息怪灵通的。”陈总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一眼，笑着说。接着，他又转过头来，问孙路明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陈总，既然你们事先与我们赵总谈好以后，然后，又背地里，和省城的‘小天鹅’太阳能公司商谈，你就不要问我这消息是怎么知道的？”坐在窗边三人座红皮沙发上的孙路明，对陈总报怨地反问道。
“嘿，老孙，你这话说的。”陈总自知理亏，于是，就向孙路明道出了明后天一两天里，确确实实，就要和来自省城“小天鹅”太阳能公司签合同的事实。
“陈总啊，陈总，你那天不是宽我的心，说你们和我们老板，还在沟通协商当中？这下好了，你们马上要和‘小天鹅’太阳能公司签合同了，还把我们蒙在鼓里。这一次，我们算是彻底地完了。”孙路明，听了陈总的话，坐在窗边，望着陈总说。
“老孙，这不能完全怪我们。我们已经把优先的选择机会，给了你们。你们公司，不好好地把握，不按我们的要求做，现在来怪我们，这话叫人怎么说。”面对孙路明的报怨，坐在办公桌边上的陈总，对他说。
“还不是你们提出的条件苟刻？”针对陈总的说法，孙路明，随后补了一句说。
“条件苟刻？哪人家‘小天鹅’太阳能公司，怎么就答应了？”听了孙路明的再三报怨，坐在椅子上的陈总，笑着反问道。
“我找丁总去。”坐在一边的孙路明听了，一时气急，不想跟陈总扯了。他要去找丁总，讨个说法。
于是，他就拿着包，站了起来，来到隔壁的办公室，找丁总。
“叫你们送太阳能样品，你们不送。这是一。二呢，与你们老总谈合同细节时，在使用集热器吸热膜材质这一块，却又产生了分歧。”丁总，对坐在他对面来讨一个说法的孙路明，解释说。
他说，他们和工程部技术人员开会商量，在使用太阳能集热器吸热膜这一块，要求采用蓝膜这个材质，而不是安南太阳能公司，挂在江都工业园“望江花园”的黑铬吸热膜。因为蓝膜集热器，挂在阳台上，光滑，美观，气派，现代感强，吸引人眼球，能够给整个的小区，带来耳目一新的亮色。这与他们“滨江南苑”高档住宅小区阳光格调，很相配。而不象黑铬集热器，挂在阳台上，里面的条条梗梗的纹路，清晰可见，给人一种工艺上的粗燥感。
听到此，坐在椅子上的孙路明，不由从心底，暗暗地，佩服丁总陈总他们，对安南太阳能公司，在江都工业园“望江花园”，所做的太阳能安装工程，了解得如此透彻。这肯定又是陈总私下底，或者带一班技术人员，对安南太阳能公司在江都工业园“望江花园”所做的太阳能安装工程，进行一番细致地考察。回来后，又把考察结果，一一地，向丁总作了汇报。否则，丁总，不会对安南太阳能公司，在“望江花园”部分安置房，所安装的阳台壁挂太阳能使用黑铬这个吸热膜的情况，知道得如此详细。这不能不让人，对陈总和他底下的一班技术人员，私底下的细致入微的工作，深深地佩服。
“黑铬集热器上的条条梗梗的纹路，大概是里面的铜管与吸热膜之间的激光焊接，没焊的平整。”针对丁总指出安南平板太阳能的瑕疵，坐在他对面的孙路明，根据年前杨经理给他的太阳能工程手册一书中，看到的有关集热器吸热膜与铜管焊接这一块内容，向丁总解释说。
“你们王总不同意。说蓝膜是外国进口的。成本，要比黑铬这种材质的吸热膜，贵一倍。如果真的要蓝膜这种材质的吸热膜，那价格上，要在2500元的基础上，增加200元。”丁总，一边抽着烟，一边对孙路明说。
“后来，我们见蓝膜换黑铬这个材质，行不通。于是，又谈了另一个方案，就是换品牌，把‘安南太阳能’，换成‘辉煌太阳能’这个品牌。结果，价格上，又谈不妥。直至后来，我和陈总商量，约‘小天鹅’太阳能公司那个大区经理来谈。”丁总，面对着孙路明，把那天和公司王总面谈的前后内容，向他娓娓道来。
“自从上次你们和我们老板谈判了以后，我们赵总对你们‘滨江南苑’太阳能项目，抱有很大的希望。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下全完了。”坐在对面的孙路明听了，望着丁总说。
“本来我们是把太阳能工程，给你们安南太阳能公司做。因为你们公司就在本地，其售后，无论是技术上，还是先天的地理优势。‘小天鹅’太阳能公司，在这一点上，都不能和你们公司相比。但你们公司，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我们也只好无能为力了。”面对孙路明中途的质询，最后，丁总，用他惯有的低沉的声调，对坐在对面的孙路明说。
啊，这是孙路明，听了丁总有关那天和王总杨经理面谈内容的最新版本。而不是周六太阳能公司业务汇报会上，杨经理，说的仅仅是改换“辉煌太阳能”品牌的一面之词。丁总，刚才说的，是不是那天面谈的全部内容，中间有没有一些细节和附加内容，仍然不得而知。此时的孙路明，坐在丁总的对面，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悔字啊！这个悔字，就是悔就悔在，那天上午，没有和王总杨经理一起，到“滨江南苑”工程部里来，听她们和丁总陈总面谈的详细内容。
孙路明听了，慢慢地，一时语塞。他知道，丁总陈总他们，向董事长王总提出的条件，肯定后来，又向“小天鹅”太阳能公司的业务员，提出了相同的条件。只不过“小天鹅”太阳能公司那个大区经理，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而董事长王总，见条件苛刻，就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
事情就这么简单。
也就是开发商甲方提出的条件，作为供货商乙方，你掂量掂量着，你能做，你就接受；你不能做，他就换另一家来谈。面对造价上百万元的太阳能项目工程，肯定有人做。只不过这“做”字里面，肯定有人，要花一番心思，在认真对待了。花了心思的认真，在供货商与开发商的对接洽谈中，则显示了一种商谈技术上的灵活性。这种灵活性的最终目的，是甲乙双方业务合作上的互利双赢。
这一点上，省城的“小天鹅”太阳能公司，达到了，满足了丁总陈总他们提出的要求；而本地的占尽先天地理优势的安南太阳能公司，却败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