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是知道了满元的身份,但是并没有对外公布,仍然是以男儿身示人。
所以天界关于司命喜欢上男人的传闻是愈演愈烈,然而司命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
月老听到了消息来串门,看着司命搂着一身男儿装扮的满元在晒太阳,表情甚是别扭。
“阿满,你能不能换回女人的装扮。”
满元摇头:“换回来就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怕餮聃和东海的人找上来?”
满元瘪嘴,默认了她的猜测。
月老看向司命。
“你们打算一直这样躲藏着?”
司命怔了一下,还没说什么满元已经插话。
“我不在乎,只要能和司命在一起。”
虽然是对月老说的,但是却看着司命,好像在征求他意见的统一。
司命只是摸了摸她的脸颊,神情柔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老看看他看看满元。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俩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们还能强行把你们拆开不成?”
一句话说得两人都不好意思了,满元赶紧从司命的怀里起来,红着脸抿了抿嘴。
“别不好意思啊,我说的是实话。”
视线落在司命身上。
“身为大男人,你可不能这么没担当啊,快刀斩乱麻,这件事越快办越好。”
司命沉默不语,满元拽了拽他的袖子。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司命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握住了她的手。
月老更是着急:“你到底要怎么办嘛,这样我也好帮你们啊。”
司命终于抬头看她:“这是我们俩的事,我自会看着办。”
“有人帮你总比你孤军奋战要好吧。”
“这种事可能越帮越忙。”
他不再说什么,月老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记得找我。”
说着就要走,却被司命叫住了。
“让阿满装成男人混到我身边,是你出的主意?”
月老看向阿满:“你出卖我?”
满元赶紧摇头:“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所以司命这是在试探?
月老暗暗懊恼,竟然自己主动招了。
“是又怎么了,如果不是我,满元现在已经是餮聃的媳妇了。”
司命眸色沉了沉,显然不想提到餮聃。
月老挠了挠脑袋:“虽然让满元拌成男人的模样来勾引你有些不地道,但是这不证明了你对她的爱根本和性别没有关系么。“
“还是说你很在乎别人眼中怎么看你们。”
司命轻哼。
若是以前他还是会在乎的,可是如果那个人是阿满,他无所谓。
只要能和阿满在一起。
月老嘿嘿笑道:“这不就完了,无论点子怎么样,反正让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们。”
司命看了她一眼,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你找了魔君帮忙?”
以她的能力,不可能完全阻止得住东西海的联合搜查,除非有人帮忙,而且这个人的法力必须还得是帝君修为以上。
天君不可能徇私枉法,那么只有可能是魔君了。
月老笑道:“不管我请了谁帮忙,只要能帮到你们就行。”
“以后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找我。”
司命颔首:“会的。”
满元也笑道:“谢谢月老姐姐。”
月老又跟他们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丘比特正在月老殿等着她。
“事情办完了?”
月老颔首:“我们回家吧。”
说着牵住了他的手,依偎在他的怀里,有些撒娇的意味。
丘比特揉了揉她的脑袋。
“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看多了别人之间的分分合合,越发觉得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
丘比特含笑,把人揽在怀里,享受着她对自己的依赖。
“司命的事处理好了?”
月老颔首:“司命说自己会解决。”
“满元离开这么长时间,餮聃只有事发当初找了几个月,现在倒是安静下来了。”
月老含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那当然是我的功劳了。”
丘比特好奇:“你做了什么?”
月老抿了抿嘴。
“我偷偷给餮聃签了红线。”
“什么时候?”
月老含笑:“上一次来天界,我在姻缘树上找到了餮聃的名字,发现他和一女人有缘分,所以就顺手帮他牵上了。”
丘比特眉梢动了动。
“那个女人是谁?”
“西海一女将军。”
丘比特顿了顿:“女将军……”
“如果没记错的话,西海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女将军,在当年平定妖族时立下战功的青渊战神。”
月老颔首:“就是她。”
丘比特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月月没有搞错?”
月老瘪嘴:“搞错什么?”
“传闻青渊战神战功赫赫,但相貌却是奇丑无比,所以经常以面具示人。”
“你觉得青渊配不上相貌和你齐名的餮聃?”
丘比特摇头:“并不是,只是青渊战神做过餮聃的启蒙师父,餮聃未必……”
未必会喜欢上她。
月老撇嘴:“看看就知道了。”
知道她做的决定改变不了,丘比特只是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为餮聃太子祈祷了一把。
西海。
餮聃坐在海边,手中拿着一个酒壶,眼色迷离,似乎已经醉了。
一阵红光闪过,身旁突然站了一个红衣女子。
一身盔甲,马尾高竖,面上遮着半块面具,遮住了眼睛,只留下清冷的下半张脸。
“东海传来消息,有满元公主的消息了。”
餮聃眼睛一亮,迷离的眼睛终于有了焦点,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阿满找到了?”
青渊颔首:“天界司命给东海龙王递了书信……”
餮聃一怔:“她去找司命了?”
逃了他的婚,去找司命?
为什么?
“师父,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司命?”
青渊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他的身边。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你很好,只是阿满喜欢的人不是你而已。”
青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这个徒弟,性子执拗,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从小所有人都对他说阿满以后会是他的妻子,这个想法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里。
餮聃耷拉了肩膀,像孩子一般,靠进了青渊的怀里。
“师父,我的东西被抢走了。”
像小时候受了欺负跟她告状一般,声音里满是委屈。
青渊拍打着他的后背,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霸气地来一句:“哭什么,为师帮你抢回来便是。”而是沉默着,眼里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