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苦思冥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毫无头绪地去了临水苑。
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还是像以往那样,见了面甚至都不说话。
月老都快要愁坏了。
这可如何是好。
坐在客厅里,月老托腮想着。
虽然訾博嵘对许甜甜的态度很冷淡,但是和对其他女人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很独特了。
所以这个特别的存在是什么?
月老回了一趟天界,用昆仑镜看了訾博嵘和许甜甜相遇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自动屏蔽了一些羞羞的画面,昆仑镜直接跳到了两人事后醒来离开,什么重要的信息也没有。
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那訾博嵘为什么要让人调查那天晚上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是谁?
奇怪。
难道是她想错了?
正纠结着司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你怎么上来了?”
月老正好有问题想要问他,盯着昆仑镜上的画面,拽住他的胳膊。
“訾博嵘为什么对许甜甜跟对别人不一样?”
司命掐指算了算,想起来了对訾博嵘的设定。
“这个啊……”
月老睁大了眼睛:“怎么了?”
“訾博嵘应该在许甜甜身上看到了母爱。”
“啊?”
月老惊讶了。
“母爱?你确定?”
她想要的是爱情的火花,可不是什么母爱啊!
司命把昆仑镜的画面跳到了訾博嵘小时候。
“訾博嵘幼时丧母,母亲生前经常给他唱一首儿歌。”
月老盯着画面,只见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嘴里哼唱着儿歌,能听清语调,但是却听不出歌词。
应该是首很老的儿歌。
怀中的訾博嵘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哇一声哭了起来。
女人赶紧抚摸着他的脑袋。
“妈妈在,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摸摸毛吓不着。”
女人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等小訾博嵘不哭了,又哼唱起来了那首儿歌。
月老好似明白了什么
‘摸摸毛吓不着’可不是许甜甜经常安慰孩子的口头语吗。
原来竟是这个……
许甜甜让訾博嵘响起了自己的母亲。
月老明白了。
“多谢司命,以后可能还要多麻烦你。”
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拽住了他。
“问你件事。”
察觉到她的眼神不对劲,司命瞬间提高了警惕。
“干什么?”
“那个……你知道以往几任月老所持的法器么?”
司命颔首:“红绳啊,这不是月老最基础的法器吗?”
最基础的法器?
“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司命呵呵一笑:“这还用听说吗?”
月老赧然。
这么多年只知道和哮天犬到处惹是生非了,哪里把心思放在过工作上。
原本以为是机器批量生产的红绳不结实,感情是她所用的红绳跟人家用的不一样。
“……其实我已经会凝聚了,但是维持时间不长,你有什么办法吗?”
司命掐指算了算。
“办法是有。”
“什么办法?”
“你的法力基本为零,只要潜心修炼,总会凝聚出来的。”
月老挠挠头:“有没有快速的办法?”
“找天君帮你。”
见她无语,司命含笑:“你和天君的关系,就算天君帮了你,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大不了以后拿出业绩来堵住他们的嘴。”
月老觉得也是,刚想说谢谢,突然想到什么,惊讶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和天君的关系?”
“整个天界都知道了啊。”
“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下凡之后,天君亲自公布了你的身份,难道你没发觉现在天界的人对你更敬而远之了吗?”
月老怔了怔,确实是,从南天门过来一路所有人对她恭敬有加,甚至以前看不惯她的大臣都会含笑问好。
司命掐着手指,淡淡挑眉。
“你再不去找天君,凡间怕是已经过去许多时日了。”
月老惊讶,赶紧闪身去了凌霄殿,魔君也在,月老顾不得这么多,直接说明了来意。
天君看见女儿很是高兴,想拉她下来坐坐,可是月老担心凡间的工作。
“别了,您快借我一些法力。”
“为何要借法力?”
“我凝聚红绳。”
天君脸色沉了沉。
“不可,违背天规之事我不会做,况且修炼应当亲力亲为,不可妄想走捷径。”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说着看向还在场的第三个人。
魔君眉梢微动:“本君也不会说。”
天君死活不依:“不行。”
“每人体内的法力属性不一样,混杂起来对你不利。”
魔君突然咳了一声:“凝聚法器而已,如此小小法力,对她还造不成伤害。”
月老直点头:“魔君说得对,爹爹快点借给我。”
天君脸色别扭,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魔君瘪嘴,轻轻嗤出声。
“最讨厌你这墨守成规的死板性子。”
话音刚落,魔君手指虚空一指,一道亮光飞入了月老的眉心。
脑门一热,月老觉得浑身通畅。
轻轻念动丘比特交给她的凝聚法器的口诀,一根红绳赫然出现在手中,强而有力久久不散。
原来有法力是这种感觉啊。
想到这几百年来自己那点微薄的修为,月老不禁羞愧。
如果专心修炼,而不是带哮天犬到处去惹是生非,或许早就靠自己的修为凝聚出来红绳了,哪里还需要别人帮忙。
“谢谢魔君,我还有事,爹爹我先走了。”
不等天君说什么,月老已经消失不见了。
遁术倒是学得炉火纯青。
魔君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劲,冷嗤。
“太死板了,不就是借用一点法力么。”
“丘比特为了让念念成仙把自己的半个修为给了出去,也没见你说什么。”
“那已然是违反天规了,况且念念是孩子,而月月……”
“成年人会怎么样?”
天君欲言又止。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天君咳了一声:“日后你一定要躲着他们夫妻两人?”
“为何?”
“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魔君更是不解,缠着天君问,非要问出所以然来。
最后无奈,天君只好小声与他说了。
魔君大怔:“堪比助兴猛药?那……丘比特能受得了吗?”
“所以说让你以后离他夫妻两人远一些。”
“没事,反正七天内他们不会有时间来找我算账了。”
天君:“……你最好祈祷他们两个能活着从床上下来。”
魔君突然眯了眯眼:“本君为何觉得被你坑了?”
天君:“……”
没错,他是算好了魔君会出手相助,因为他才不会让女儿女婿因为这种尴尬的事情记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