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溪盯着他看,唐季寒抬手轻咳了声,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洗干净下楼吃东西!”说完转身摔上门走了。
叶溪皱了皱眉头,克制住怒火气掀开被子想下床。
“嘶~”刚动了一下,脚踝处就传来闷痛。
家仆忙上前道,“夫人,您慢点,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第三天呢。”
“你说什么?”叶溪以为自己听错了,低头看着脚踝处厚厚的纱布,思绪快速回到那晚。
“您昏迷三天了,医生说您小脑后面有旧伤,这次又撞到同一个地方,所以您才会这样。”
听她这么说,叶溪狐疑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确实,挺疼的,旧伤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这里是哪里?”叶溪又环顾了一周,非常陌生。
“这是先生的私邸,平时先生很少来,夫人,我扶您去洗澡吧。”
唐季寒还有私邸?不过叶溪又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奇怪,他的秘密,她不知道的还少吗?
洗完澡出了浴室,一抬眸就看到靠坐在窗边沙发上的男人。
叶溪惊叹于唐季寒变身之快,不过才一会儿,他又变回从前那个一丝不苟优雅完美的帝王。
好像之前那个略显颓败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此刻,他修长的指间夹着烟,隔着缭绕的烟雾,墨色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叶溪。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她白皙惊艳的小脸,卷翘的睫毛下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透着星光,丝质睡裙包裹着曲线突出她完美的身材。
灵动又性感。
男人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欲望的暗芒崭露头角,但很快又被他压下。
捻灭烟头,迈着大长腿向她走过去。
叶溪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胸前,往后退。
唐季寒一步一步逼近。
“你……你干嘛?”想起之前车里的那一幕,叶溪还心有余悸。
唐季寒拧眉,“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你比洪水猛兽可怕多了,叶溪在心中嘀咕,不过没说出来。
唐季寒忽然伸手过来,拦腰抱起叶溪。
叶溪心跳漏了一拍,惊叫道,“唐季寒,你又想怎样?”
唐季寒目不斜视往楼下走,嗓音寡淡道,“聒噪!”
到餐厅后,男人动作轻柔的将怀里的女人放到椅子上,又自然的往前推了推。
叶溪后背绷得很紧,没想到唐季寒会好心到抱她下楼。
家仆很快上齐早餐,退了到一旁。
两人沉默着用餐,气氛不算僵硬,但也不是很轻松。
叶溪记忆里,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正襟危坐的共进早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一盘冒着热气的饺子被推到她面前。
叶溪愣了下,抬眸看去。
唐季寒淡着脸优雅的喝着牛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要不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都以为是风把饺子送到她面前的。
发起狠来恨不得掐死她,事后又装作一副大善人的模样,他脑子有病吧?
叶溪心里腹诽,继续咬土司。
唐季寒撇了撇眉,“不合胃口?”
叶溪装作听不见。
“薛妈,你这个月工资不用领了。”唐季寒故意提高声音,眸子锁着对面女人的反应。
“等一下!我马上吃!”叶溪忙把盘子拿过来,往嘴里塞了一个,咬着牙道,“好吃,很合我胃口!”
“嗯。”男人眉头舒展开,淡淡的嗯了一声,嘴角上扬。
得逞的笑!
叶溪紧紧捏着筷子,怒目瞪他。
把别人玩弄于鼓掌的恶趣味,恐怕是唐季寒独家所有。
唐家人,曲家人,包括她在内,哪一个逃过了他的谋算?他根本就是一个冷酷又无情的修罗!
手机铃声响起来。
叶溪放下碗筷,站起身一蹦一跳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拉开包链,找到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她迟疑了下。
是禾连腾打过来的。
一阵风过,手里的手机被男人夺走,丢向门外。
叶溪又惊又气,手腕却被他轻松扣住,语气一派云淡风轻,“感情这么热烈?一天十几通电话,你们有这么多话说?”
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
叶溪觉得自己忍够了,怒声反击他,“我们热不热烈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
“跟他睡过?”
“……”
“说,他是不是已经上过你了?”他盯紧她,继续质问。
叶溪气极反笑,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廉价又不知廉耻的女人。
“是啊!”叶溪强压下胸口的闷痛,勾唇轻笑,“我们已经睡过很多次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唐季寒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墨色眸子里有火焰在燃烧,凶狠的瞪着叶溪。
“走开!”叶溪被他瞪的莫名心慌,别过头想起来,可唐季寒纹丝不动。
“很好!”他忽然咬着牙冷笑一声,接着开始解皮带。
叶溪眉心猝跳,惊恐的瞪着他,“唐季寒,你……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我……我告你强……”
唐季寒置若罔闻,大掌撕拉一下,叶溪的睡裙瞬间被扯掉。
“啊!”叶溪惊叫一声,想用手遮挡,可手腕被男人控制,根本动弹不了,她曲起膝盖想顶向男人,依旧被他轻易捉住。
“救命……唔……”唇忽然被咬住!
带着惩罚和怒火,叶溪很快被他吻的失去了力气,无能为力又绝望至极。
今天的唐季寒一如那夜般残暴失控,他铁了心要得到的,任凭谁也撼动不了。
大掌向下,稍一用力,就分开了叶溪的双腿,叶溪骇的眼泪涌了出来。
男人眸光无意间撇到女人脚踝处渗出的血染红了纱布,进一步的动作霎时顿住。
女人的抽泣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撞进他的耳廓。
撞的他心烦意乱。
情欲的火苗渐渐熄灭,男人冷漠的一把推开她,提起裤子随手捞了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历了恶魔摧残的叶溪,狼狈破碎的就像浮萍,她紧紧闭着双眸,眼泪越流越多,最后她转过身,将头埋进抱枕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