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胃病,这么喝下去,必死无疑!
唐季寒脸黑的不像话,额头的青筋突了出来,他一脚踢掉陆景澄手里的酒瓶子,长臂一伸,揪住他的领口扯过来,双眸阴森的逼视他。
“你和她的事情,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我没有一点兴趣,这次你耍小手段带走她,我也不再跟你追究,不过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她再踏进江城半步,如果她敢无视我的话,我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你,以后离我远一点,这是我最后的仁慈!”唐季寒说完这些话,用力甩开了他,沉声命令林一,“送客。”
陆景澄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没有表现出震惊,反而有些释怀,他笑着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口,一边说,“谢谢唐少的仁慈,我这就滚!”
二十多年的情谊,换来一条命,值了!
他拿了沙发上的大衣,刚起身,忽然低头哇的吐了一口血。
唐季寒在后面冷冷的看着他。
众人见状,惧是惊了一瞬,但不敢上前帮忙。
陆景澄自己擦掉嘴角的血,故作无所谓的对林一说,“给我开一下门,我怕我的血污了门,待会唐少看见了会不高兴。”
林一闻言,没说什么,不过还是帮他打开门,等他出去后才关上。
……
因为唐季寒说了晚上要回家吃饭,薛管家特意做了很多菜。
门外汽笛声响起来。
唐季寒回来了。
薛管家忙迎到门口,叶溪转身去厨房端最后一个菜。
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眸子迅速扫了一眼客厅,没见到女人,正要问薛管家,却见她从厨房里出来,端着满满一碗汤,他皱了皱眉头,几步上去接过来,低声道,“少盛一点,这么满烫到手怎么办。”
油渍不小心滴到了他手掌心,滑进袖口里,纯白的衬衣瞬间被弄污了。
叶溪有些尴尬,唐季寒是出了名的洁癖重症患者,这一下,估计他又要不高兴了。
可意外的是,他竟浑然不在意,唇线还微微上扬,放好汤,又径自脱掉大衣,递给薛管家,这才坐到了叶溪对面。
好像刚才的一幕没发生过一样,勾唇对她说,“吃饭。”
饭桌上很安静,晚上她先去洗了澡,而后侧躺在床上。
没过一会儿,唐季寒就进来了,他在客卧洗了澡,头发也已吹干,迫不及待的躺在了她的身侧,手从她后面伸过去,将她捞进怀里。
叶溪全身绷紧,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与他对视。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已沙哑,墨色眸子染着浓浓的欲望,深深的睨着她。
“你早上说带我去澳洲散心,是真的?”她问。
唐季寒愣了一下,继而笑着低头凑过去咬了咬她的唇,“嗯,想去吗?”
“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他问,唇从她的眉,眼,鼻,下巴,
“明天可以吗,我已经跟医院请好了假,明天就可以出发。”
“依你。”
……
一行人从江城飞到澳洲时,已是第二天早上,那边早已有人订好了酒店,叶溪因为前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所以很累,洗漱完毕就睡了。
一直到下午,唐季寒回来接她时,她才醒来。
看他穿的很隆重,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的他整个人高大挺拔,气宇轩昂,冷峻深邃的五官更加勾,魂摄魄。
“要去干什么吗?”叶溪问他。
唐季寒让林一将几个衣服袋子放到她面前,说,“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换上。”
叶溪微愣,不过也没说什么,拿了袋子去浴室换好后出来。
一席深紫色鱼尾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优势完美的凸现了出来,上半身搭一件狐毛披肩,端庄优雅又不失性感。
她的头发又长了很多,像海藻一样温顺的垂着,衬的她冷艳的脸庞更加白皙夺目。
唐季寒静静的睨着她,唇微微勾着,墨色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的光影。
“走吧。”她说。
唐季寒淡然的嗯了一身,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则从另外一侧进去。
“新郎叫樊西,澳洲当地有名的地产商人,跟我很多年朋友。”他耐心的向她介绍,“待会儿可能上来应酬的人比较多,你要觉得烦,就坐在一旁等我。”
“好。”叶溪点点头。
他们到时,婚礼快要开始,那个叫樊西的依旧在门口等着,看到唐季寒下车,忙迎了过来,朗声笑道,“酒店离我这里不远,为什么会这么久?”
唐季寒打开车门,等叶溪下来后,牵着她的手走了过来,淡淡道,“路上有点堵车。”
樊西外表看起来极其稳重成熟,很像大学教授的模样,长相很斯文白净。
看到叶溪,他笑着推了推眼镜框,“怪不得会迟到,原来是陪夫人欣赏沿途风景了,别拿堵车来当借口。”
说着伸出手对叶溪道,“唐太太,我是樊西,季寒的朋友,初次见面,希望我能给你留个好印象。”
唐季寒一把拍开他的手,“洗手了吗?”
叶溪淡然的点头示意,“你好。”
樊西笑着缩回手,让出了进去的路,说,“里面请。”
澳洲的婚俗多以室外盛行,主婚台的对面就是泳池,想来不会过太久,这些身着西装革履长裙嫣然的人,都会换上轻装,跳进泳池嗨翻天。
唐季寒怕叶溪无聊,一直陪在她身边,即使有人上前想邀约他去跳一支舞,他也拒绝了,更别说金发碧眼的异域美女了。
即使知道他已有妻子,她们还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涌过来,想跟这个宛如神祗的男人产生点交集。
他从最初的漠然,到最后的不耐烦,命令樊西的保镖把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全部哄走,这才舒展开眉心,低声问叶溪,“脚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叶溪愣了下,随即想起那晚他初叫她老婆时,以给她揉脚向禾连腾挑衅的一幕,星眸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