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酒味很浓,他喝酒了。
唐季寒瞧见她又裸着脚,走过去蹲下身,给她穿棉拖鞋,“再这样凉着,脚也不用要了。”
他蹲的极低,叶溪怕他看到床底下,便把脚抽出来往床上爬,而他没松开,就这样被她连带着扯到了床上。
并顺势压在她身上。
叶溪别过头皱着眉心推他,“我不舒服,你别碰我。”
唐季寒微微眯眼,“哪里不舒服?给我看看。”
墨眸微沉,瞬间攀上欲望。
叶溪又惊又羞,红着脸恼怒道,“唐季寒,你别太过分。”
他笑,声线沙哑道,“明明是你勾我,怎么又成了我过分?嗯?”
“猪才勾你!”她气咻咻的瞪他一眼,抬起脚又要踹他,男人动作敏捷的抓住,
他粗鄙的话令叶溪心里的火更旺,见他把唇送上来,她用手抵住,“臭死了,洗澡去。”
唐季寒以为她要洗干净再做,便立刻起身,“要不要一起洗?”
叶溪抓住枕头丢他,“滚。”
唐季寒笑着接住,转身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关上。
叶溪没动,直等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才动作快速的下了床,爬到床底下去找信封。
可她刚情急之下扔进去的,扔的很分散,最重要那一份就在最里面,她努力了好几次,都够不着。
她找来衣架去够,这时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不过才三分钟,他就出来了。
叶溪石化在当场。
一夜疯狂,直到天边有了鱼肚白,他才放过她。
叶溪累瘫在床上,再也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抱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唐季寒已经不在。
她起身没走几步,腿下一软,差点跌倒,忙扶着墙才支撑住。
天杀的修罗!
叶溪在心中把唐季寒狠狠骂了一通,进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才下了楼。
唐季寒鲜有的竟坐在餐厅吃早餐,见她下楼,抬眸看了一眼,又低头边吃边快速翻阅着平板里的文件。
叶溪走到他对面坐下,薛管家端上餐盘。
两个人沉默着进餐。
“明天金池回德国参加毕业典礼,我可能要过去给她办理一下,可能需要一周的时间。”唐季寒忽然开口道。
叶溪拿着牛奶的手微顿,面无波澜的说,“嗯。”
前几天晚上她还因为茹金池和他的关系而吃醋,今天却淡漠的没有任何情绪。
这叫唐季寒本来极好的心情渐渐冷了下去,眸色幽深睨着她。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她可以撒一下娇,不许他去,他可以不去,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些一如那晚时的情绪。
可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没有了,你们俩一路顺风。”叶溪淡然的开口,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唐季寒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沉的,最后他将平板丢到了一边。
第二天一大早,林一就去帝苑接了茹金池,在江南熙门外候着了。
唐季寒从不愿意带别的女人进江南熙,叶溪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林一懂,所以就没让茹金池下车,只让她在门外等。
叶溪还在睡。
唐季寒洗了澡,穿好衬衣,边扣衬衫纽扣边转头看她,她看起来睡得很香,两条腿微微弯曲着,背对着他而卧。
他要出远门,还是一周的时间,她怎么还会睡得这么香,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说?
唐季寒黑着脸走到她面前,从衣架上拿下大衣,故意大幅度摆动衣角,想弄醒她。
叶溪其实早醒了,只是在装睡。
第一次他用大衣角刮她脸时,她装作不知道,想着他可能真的不注意吧,可他接二连三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这让她心里渐渐起了火。
猛的睁开眼,瞪着他。
唐季寒见她终于醒了,冷着脸命令,“起来。”
“干什么?”叶溪漠然问他。
“我没吃早餐,起来去给我弄早餐。”他霸道的说。
叶溪窝了火,可面上还是在维持镇定,起身说,“薛管家请假了?”
“嗯。”他理直气壮的道,“快点,我要晚点了。”
叶溪气的咬牙,起身爬下床,问他,“想吃什么?”
唐季寒眉心舒展开,语气却依旧冷淡,“随便做点就行。”
又是随便,她记得以前在医院照顾他,问他要吃什么,他说的也是随便,她做了三个菜,他吃的连汤都不剩,可最后却说难吃。
真难伺候。
叶溪心中腹诽了一阵,下楼煎了两个蛋,烤了几片土司,又热了一杯牛奶。
唐季寒已经坐在餐厅等了,叶溪端出来放到他面前,转身要上楼,却被他叫住。
“还有什么事?”叶溪耐着性子问。
“我要走了。”他说,墨色眸子幽深如深渊,看一眼就要被卷进去似的。
叶溪愣了下,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故作坦然,“一路顺风。”
“就这些?”他又问。
“不然呢?”她反问。
唐季寒脸色越来越黑,最后,他一口也没吃,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
叶溪以为那个叫“阿正”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可她显然还不够了解那个男人,被他盯上的猎物,怎么可能会轻易逃脱。
唐氏医院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心脑科更盛。
早上叶溪刚完成一台手术,活动着筋骨往办公室走,迎面撞上了助理。
助理哭的眼睛都红了,见自己撞到叶溪,忙道歉,“对不起主任,我……我刚没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