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摇曳的烛光下，洛儿轻轻褪去长裙，随着衣衫从香肩滑落、掉在地上，一具姣好的胴体呈现在林彻眼前。
窗外，月亮害羞地躲进云层。
洛儿莲步轻移，跪在床上，目光温柔地盯着林彻，缓缓爬过去，靠近他。
林彻盯着近在咫尺的俏脸，一时有些痴了。
“吻我。”洛儿颤抖着声音说。
林彻目光下移，落在那张红唇上，着迷般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
……啊，原来吻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柔软的，甜蜜的，像是掉进了云端，只是一个吻，竟能让人把所有注意力都吸附过去，全心全意沉浸在这一刻的幸福中。
不知不觉，他伸出双手捧住洛儿的脸颊，两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洛儿在他怀中像是化了一般，任凭他吮吸着，渴求着，她只是安静地、热烈地、无微不至地予以回应。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洛儿坐在他身上，两人在炽热的拥吻中融为一体。
“我是你的了。”
“嗯。”
“我爱你。”
“我也是……”
……
……
云消雨歇后，洛儿依偎在林彻怀里沉沉睡去。
搂着佳人，林彻右手无意识地玩弄着洛儿的秀发，心神沉浸在丹田中。
刚才，两人缠绵之际，他也没忘记运转《极乐长生经》。借助那种空明的玄妙状态，他尝试领悟《金虹疾雷剑经》，虽然只领悟到一点点，总归是有收获，只要多双修几次，他有信心将这部剑经练到入门。
五阶的剑经不像《金身术》、《巨剑术》那种烂大街货色，一两次就能修成，要练成金虹疾雷剑，得有耐心。
让他愁眉不展的，是另一件事。
这次和洛儿双修，他试着吸纳天地灵气继续增加修为，以求触摸到破境的门槛，却发现丹田就像一口盈满的水缸，再也容纳不进丝毫灵气。
这意味着他的修为暂时无法再提升了，但与此同时，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突破境界。
普通人修到炼气九层，圆满之后，继续吸纳灵气，会有一种类似手指触碰到一层薄膜的感觉，只要想办法戳破这层膜，“啵”地一下，就能晋升筑基境。
而他现在的情况，就像一个已经将要孵化、却陷入无边黑暗找不到蛋壳边界的小鸡，已经无法再继续成长了，却不知该如何才能捅破黑暗，跃入外面更宽广的世界。
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东方天际隐隐显露的一丝鱼肚白，林彻低声自语道：“只能去找人请教一下了。”
……
……
日上竿头，林彻悠悠醒来，穿好衣服来到院中。
洛儿已经早早地醒了，做好饭菜在等他。
“曲有才，吃饭。”林彻喊了一句。
“来了！”
曲有才推门而出，看到丰盛的饭菜，闻着香气，用力咽了口唾沫。
吃完饭，林彻放下碗筷，道：“洛儿和我出去一趟，曲有才守家。”
“哎。”曲有才一边刨饭一边应道。
林彻起身，“走，去星岩峰。”
洛儿走到他身边，掐动剑诀，一道淡青色剑光从脚下升起，将二人裹住，咻地直冲天际。
结丹境修士，已经可以御剑载人飞行，九幽宗占地辽阔，要是用两条腿走的，他们至少得半天才能赶到星岩峰。
一会儿工夫，剑光从云端落下，降在星岩峰山顶一座隐秘的洞窟前。
林彻松开搂住洛儿细腰的手，上前大声道：“雨石长老，林彻前来拜访。”
轰隆隆——
紧闭的洞窟石门向两侧打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黢黢的洞窟深处传出：“进来吧。”
林彻扭头对洛儿道：“在外面等我。”
“是。”
进入洞窟，在黑暗中前行了一段距离，前方忽然出现一团幽幽烛光。林彻朝着那烛光走过去，来到一间石室中。
烛光下，盘坐着一个枯瘦的身影，披着一件破旧道袍，满是沟壑的脸上，两道白眉一直垂到嘴角。
此人看上去垂垂老矣，没有半点修为气息，似乎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凡俗老者，然而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个老头才是如今九幽宗辈分最高、年龄最久之人。
林彻走到老者面前，恭敬地行礼：“彻儿见过雨石长老，多日没来问候，彻儿惭愧。”
雨石长老枯坐不动，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双目蒙着一层灰翳，让人怀疑他究竟能不能看清眼前事物。
他沙哑着嗓子道：“无妨。唉，我知你父亲失踪后，你在宗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没有时间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也属正常。这次来找我，是不是在外面受了欺负？想让我这个老家伙帮你撑腰？”
林彻摇头道：“多谢长老关心，彻儿在外面一切安好。此次拜访，是想向长老请教一件事。”
“哦？什么事？”
林彻道：“长老见多识广，曾离开大乾游历外界，知晓许多寻常修士无法接触的秘辛。彻儿想问，长老可曾听闻，在炼气九层之上还有另外一个境界？”
听到这个有些愚蠢的问题，雨石长老哑然失笑：“炼气九层之上的境界？小家伙，你今天是来找我逗笑的么，炼气之上便是筑基，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专门来问我？”
林彻认真道：“那在筑基之下呢？”
“筑基之下，自然是炼……”
话说到一半，雨石长老声音忽然顿住，沉默了好半天，方才用严肃的口吻道：“小子，你是说，炼气九层之上，筑基之下？”
林彻点头道：“正是。”
黑暗里，雨石长老浑浊的双目中似乎闪过一抹精光，“有意思……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境界，不过，那只存在于传说中，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彻心中一动，“愿闻其详。”
雨石长老清了清喉咙，开始陷入回忆：
“在我年轻时，曾离开大乾，闯荡外面的世界。”
“大乾之外的世界，很宽广，也很精彩。在大乾内呼风唤雨、称霸一方的元婴境，在外面那个世界，只是随处可见的中坚修士，传说中的化神、返虚，可能只是某一门派的老祖，若是你幸运，甚至能见到渡劫大能对抗天劫、白日飞升的壮观场面。”
“而在那浩瀚的世界中，也有许多大乾修士无法理解的存在，比如吞天的巨兽，遮蔽太阳的大船，会移动的山脉……你说的那个境界，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境界，我也只是偶然听人提及，并未亲眼见过。”
“它叫——炼气十层，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作‘道种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