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重的眼神从两人的房卡上掠过,不过还没开口就被旁边得大嗓门堵了回去,一个叫大胖的男人开了口:“凭什么他们可以分到豪华套间?”
这次的人年纪普遍小,防备心也很重,大家不约而同的用的假名,这人的名字来源就是因为他身躯庞大,估计有近二百斤,从前没什么接触还以为是个乐呵人,可惜这句话就能知道来者不善。
虽说问的对象不是江芥,但她也有同样的疑惑:“我们是豪华套间吗?这房间是随机安排?”
柜台后面的萍姐笑了笑:“不是随机哦,你们帮我们解决那个麻烦的小鬼,这是报酬。”
小鬼,江芥瞬间明白了她说的是门口那个绿齿怪,这么说来,积分真的有用。一个小怪加五分,就可以获得分房优先权。
也给其他自私想坐享其成的人一个警告——第一次是房间等级,后面会不会是遇见危险的等级呢?
听见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大厅中安静的不像话。
直到一道空茫的声音响起:“恭喜各位成功抵达旅馆,生存模式现在开始,请大家努力存活,七日后将获得丰富奖励哦!”
“特别提醒,这次的玩家皆为双人组,所以积分可以转移哦!”
江芥冷淡的点头,和戚重往房间走,她大致的明白了这个花园的通关条件,首先是期限七天,然后过程中可以击杀小怪获得积分,积分用来兑换物资和提高存活率。
本来很正常的游戏方式,可通知中单独加了最后一条,这其中的文章就有点大了——积分可以转移,岂不是默认玩家之间可以自相残杀。
那么高调的通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江芥感慨:“咱们成了众矢之的了。”
戚重啧了一声:“就五分,人家也看不上。”
“也是。”江芥不可置否,同时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现在看不上,不代表以后看不上,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枪打出头鸟,积分靠前的必定会成为玩家们觊觎的香饽饽,而他们被动的被旅馆架在了一个很危险的位置,在都不熟悉的情况下,提起积分,大家潜意识的肯定会想到最明显的名字。
比如他俩。
俗话说的好,再厉害的人也会在阴沟里翻船,阴险一点的,完全可以不出力,然后从别人手上抢夺。
风险极大,不过一旦成功,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人性是最不能考验的东西。
“我们得尽快把自己的存在感拉低,不然成“鱼肉”的就是我们了。”
戚重点点头表示认同。
只希望后面他们降低存在感的时候不要出幺蛾子,再招摇恐怕真会出事。
这时候也到了房间,房间果然和套房匹配,装潢古色古香,k床都是红木的,昏黄的灯笼照出温暖的影子,不说花园真像在度假。
戚重把主卧让给了她自己去了外间,江芥没跟他争,睡了长途劳累后的第一觉。
下午吃饭的时候,恰好证明了他们的猜想。
在所有人吃黑麦面包配蘑菇汤的时候,给他俩上的牛排,意大利面色香味俱全,蔬菜瓜果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单独的隔断。
气氛突然微妙起来。
漆黑的木桌和他们面前雪白的大理石对比,显得格外寒碜,哪怕江芥什么场面都见过,也不免如坐针毡,她呵呵一笑:“至于吗?”
没看见有些人眼睛都红了么。坐完长途吃的第一顿饭,竟然差别待遇这么大,很难不让人多想。
“眼不见心不烦。”戚重将座位调了个个,将那些古怪的目光挡了个干净。
江芥这才舒服了一点,闻了闻没有异味,挑着旁边的青菜吃了。
恐怖小说常见的元素除了厕所电梯医院的大场景以外,最容易动手脚的就是食物和酒水,江芥想到偶屋那些白森森的骨头,挑了挑眉,少吃点不会死,吃进去别的才会。
不过蔬菜始终是配菜,再怎么慢两口也结束了,江芥抬眼,看见男人面不改色的往嘴里喂牛排,动作利落,和平常无异。
她忍不住开口:“你就不怕吃的是人肉?”
“放心,是真牛肉。”戚重挑眉:“味道还不错,来点?”
“算了吧。”心里的膈应一时半会消除不了。
其他警惕性强的人看他大朵快颐也放下了戒备,味同嚼蜡的吃手里的面包,虽然味道差了点,勉强能果腹。
江芥想了想,将隔断挪开,朗声到:“既然大家都是同一个目标,不如一起吃?光吃黑面包可补充不了能量,咱们的起点一样这区别待遇实在受不起。”
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没一个人动。
江芥看了一圈,将目光落在上车时认识的李娜身上,笑道:“我记得你男朋友受了伤,光吃面包可不行,坐过来吧,没关系的。”
这不叫示好,叫视线转移。一个人享受优待是阶级,一群人享受那可就叫平等了。
李娜其实早就想搭话了,只是没找到机会,她见过两人的攻击力,比自己个男朋友强多了,人会本能的靠近强者。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没再纠结,干脆的到了面前。
“谢谢。”女孩子感激的坐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做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手中的面包,除了少部分孤狼以外,基本都聚在了这一桌,看来食物的诱/惑比勾心斗角更重要。
为了让两人突出,饭菜给的铺张浪费,吃这十几个人绰绰有余,江芥功成身退,和戚重退到了外圈。
经过大门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道如影随形的目光,好像有人刻意窥探一样,她下意识的转身,只有闹哄哄的人群。“是对我们的牛排不满意吗,您好像只吃了些素菜?”
又是一个转眼,婀娜的萍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头,似乎有些惆怅。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看见的,江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天花板角落,礼貌道:“不好意思,我是素食主义者,下次请不要这样费心了。”
萍姐仍然笑眯眯:“这是尊贵的客人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