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城市里,肩擦肩皆是路过的声音,谁都不晓得冥冥之中会不会牵绊在一起,成为对方生命中的一员还是过客。
念繁星闪烁之际,流星划过之时,时空碰撞摩擦的间隙,能与此生爱人长相厮守,不为世俗琐事分开紧贴的双手。
沈翡冷站着阳台上,妩媚的眸子低蔑着繁华灯光的城市夜景,心里无不想念着妖界的幻彩灯,妖城里的人民,在这人界度过的这些年里,虽然节日多,庆祝样式各异,但对比起妖界的融合气氛,妖民安居乐业的柔情,沈翡冷还是更想回到在妖界的凛棽殿,那里是她梦的始端。
葱郁的小花妖泛着彩色垂挂床头,朴实无华的雅红色锦衣是她其中最喜欢的一件常服,踏着小碎步在清琰池边走着,感受蕴散空中的灵气,无不轻松惬意。
可惜啊!现在只能留在这里陪夫君净化黑化值了。
沈翡冷有些叹息地耸了耸肩膀,细眉微挑,转身回了内屋。
打开衣柜,睡意挑了见睡裙就去了浴室,小树树见状,肉嘟嘟的小腿吧嗒吧嗒的跟了上去,还不忘带上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玩具小黄鸭。
探了下水温,沈翡冷往池中散了些玫瑰花瓣,把浴室内置的音响打开,调了曲比较温和的曲子,褪下衣服,修长白嫩的玉腿缓缓没入水中坐下,直到水蔓到颈脖才罢休。
小树树仰躺在小黄鸭身上,小树杈划着水,就着小黄鸭在浴缸的水面上飘来飘去。
“不对呀,这次居然就这么顺利的把她们给梗塞了过去。”小树树挠着手心,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沈翡冷,小肉腿蹬着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有些意外这次沈母居然会这么好说话。
对于沈母的举动,沈翡冷并不是没有思量过,沈母今天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要是搁在以前,肯定会和沈翡冷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今天沈母出奇的没有来找自己,除了碍眼的沈晚晚一切正常以外,确实有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不过沈翡冷没有想的太深,只当沈母是想通了吧。
“或许转性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翡冷边回答小树树的话,边把切好的薄黄瓜敷到脸上,小树树学着沈翡冷的样子,把一片黄瓜也敷到自己脸上,刚想在拿一片,发现自己的脸还没有一片黄瓜那么大。
“我们要不要暗中帮一帮小殿下?”小树树重新爬到小黄鸭背上,敷着黄瓜片在水面飘着。
“嗯。”沈翡冷淡淡嗯了一声,就没再搭理小树树下面自言自语的话。
夜色降临的迅速,闻北庭在办公室里等着那合作组改好给自己的合同,但时间一分一秒逝去,也没见到个人影来。
“打个电话过去,如果还没有处理好的话,就让他们收拾好东西从闻氏滚蛋!”闻北庭修长的拇指点着左手上的表盘,眸子发狠的厉害。
助理听到他发话连忙联系处事部,但那边的人迟迟不给出回复,说是方案更改出现了较多的分歧。
“经理,处事部说再给他们一些时间,很快就能给您答复……”助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视线胆颤栗的对着闻北庭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发冷的厉害,没有什么温度,怒火无形中掺着气压,嘴角微微向上一勾,一声冷呵声涣然而出。
“再给点时间?去!告诉他们,我给他们十分钟马上从闻氏集团的处事部滚出去!公司不留废物!”
“这……是!我现在就去办!”助理听到闻北庭的话,脑壳跟炸花似乱哄哄的,嘴角神经乱跳,额头直冒冷汗,带跑的步子有些凌乱。
很快,闻氏集团内部人员对于闻北庭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话势迅速蔓开,被开除的处事部员工环手抱着自己办公的杂物,嘴里不停嘟囔咒骂着闻北庭。
“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个官呢!我看处事部没了我们这些老干部,你这小子怎么走下去!”
“怎么了这是?老杨,怎么忽然要走了呢?”
跟处事部负责人关系比较好的一名男员工踱步走到那人面前,诧异地看着他们这一行人,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
“还能怎么了?被人开除了呗!那新上任的小子脾气大的很呢!我劝你们这些天小心一点,别碍了人大官的眼!”
那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一手拖着箱底,另一只朝楼上指了指,眸子朝面前的人使眼色,鄙夷不屑的哼哼鼻子。
那人面色有些不是很好,但对于他的话也不置与否,比较最近对闻北庭这是严官的风声可是不小,现下又有这么些被开除的鲜活例子摆在自己的面前,怎样不会让人信服。
闻氏大厅内被这些人喧闹征求不公的声量掩盖,一时吵闹的厉害,前台的员工出来调和,如果一直这样闹下去,说不准自己的饭碗都难保。
“走?我们为闻氏打拼这么多年,就被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句话给打发掉了!想让我们走,没那么容易!”
那人嗓线嘶吼的厉害,压根不管前台的委劝,干脆一屁股坐到大厅的沙发上来着不走,还叫嚣其他人和自己一起讨个公道。
“这是怎么回事?都聚在这干什么?”一声低哑浑厚的大声斥问着面前喧闹无比的人,视线朝一旁的前台压过去。
前台心下一揪,忍住紧张把过程一一告诉闻父。
“哦?”
闻父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头,没有料到闻北庭会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但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神色。
对于大厅一行有点闹事意味的员工,闻父让秘书留下来安抚一下,毕竟这客户来往要是被见到这样的一幕,不用想影响也不会好。
到了办公室,闻父让人联系闻北庭的助理,让她叫闻北庭来办公室找自己。
知道闻父找自己,闻北庭没有觉得有多意外,反而很从容的签完手里最后一份合同才慢慢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