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从办公室出来后,面色阴沉,步子不停的朝着茶水间走过去,尖细的恨天高碰着地面 发出重重的‘哒’声。
“秦秘书你这是怎么了?”
一位短发披肩的女员工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见秦暖暖面色难看,便关心的话问了一句。
不料,眼前的人儿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直直的就从自己身边走过。
“什么人这是……”完全没有意料到自己会被这样甩脸色,那女员工过跟着脸上就不好起来,撇嘴嘟囔了句。
既然别人都这样的态度对自己,脑子在不好使也不会舔着脸上去找羞辱,短发妹子对着秦暖暖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就走了。
只会抛媚眼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秦暖暖脑海中电视机般回放着沈翡冷刁难自己的嘴脸,心里跟堵着石头一样,闷的很,压的她喘不过气。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来茶水间的员工几乎没几个,秦暖暖刚到的时候,剩下的两名员工刚好端着自己的水走了。
不算小的茶水间顿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心里不痛快,秦暖暖拿着手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和好姐妹吐槽着沈翡冷。
“可不是嘛!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可能现在还牵不到北庭哥的手!”秦暖暖越说越激动,干脆不打字,直接语音条过去。
反正茶水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是我说你,暖暖,照你说的,再这样下去,别说是手了!恐怕再过些时候,你就连人影都见不到!”
那边也传条语音过来,偌大的茶水间内只有两道女声在响。
秦暖暖翘着二郎腿背靠着沙发背,根本就不打算出去,难得找到一个树洞给自己释放一下情绪。
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再何况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其他员工都在赶工作量,都没人有时间搭理自己,不在这唠嗑哪还能干什么?
秦暖暖的秘书职位就是被强塞进来的,工作能力更不用说有多差劲,所以一般很少有工作安排给她。
除了有些时候不得不给她事情,不然一天下来,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总会落人后话。
不过自从上次闻北庭将整理地皮的运营管理资料给她拿去整理,结果关键时刻出了岔子后,就再也没有被安排什么重要的工作了。
虽然秦暖暖心底不爽被人这般看不起,但又没有实力去回怼,也只能憋在心里不啃声。
反正她的目的就不是来当秘书的。
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咳咳!”
真当秦暖暖和姐妹聊的正起劲,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咳嗽声,短暂快速。
“谁?”
秦暖暖立马将播放到一半的语音条给关掉,转身过去看来人是谁,原本恢复的不错的心情顿时被打乱来。
“别紧张,是我,扶云。”
闻扶云淡淡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扶了下快要从鼻梁上垂下来的镜框,面容和蔼的看着秦暖暖,眼底掺着笑意。
见来的人是他,秦暖暖悬着的心脏立马放松下来,警惕的神情也消失不见。
“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呀!扶云哥,你怎么进来都没声啊?”秦暖暖缓解被吓住的神经般拂了下胸口。
“抱歉,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点了还有人在茶水间,下次一定踩重点,提醒你。”闻扶云抿嘴一笑,步子迈开,走到饮水机前开始装水,边不紧不慢的回应着秦暖暖的话。
秦暖暖和闻扶云的关系也还算是亲近一点点,两人说话也就没有什么距离感,自然的多,少了陌生人之间的客套话。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还是说有人惹到你了?”闻扶云装好水也不急着走,肩膀斜靠着墙,眼眸子淡淡的落在秦暖暖身上。
听他这么一问,秦暖暖联想到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顿时又不爽起来。
“还能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北庭哥身边那狐狸精给惹的!”秦暖暖双手架在胸前,提前沈翡冷就是一顿气,厌恶的神色丝毫不掩藏。
“狐狸精?”
闻扶云好似对她口中的人很感兴趣,嘴角微微上扬。
“对!就是沈翡冷那个丑女人!成天就知道勾引北庭哥!”秦暖暖冷冷哼了一声。
“我今天难得有机会和北庭哥相处,结果那不长眼的家伙居然跟我扯什么工作时间,不打扰人,分明就是见不得我靠近北庭哥!”
“不然怎么总是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秦暖暖一副我早就看穿了那狐狸精的手段的模样,也不管眼前这个男人会不是听完自己这一番话有什么想法。
现下她只想知道该怎么除掉碍她事的沈翡冷。
“你觉得呢?扶云哥。”秦暖暖腓腹完,还不忘拉上闻扶云一起讨论。
想让他的战线和自己一样。
闻扶云听完她的话,没有马上回答她,眼眸子依旧弯弯的,表情也是一派温和。
过了会儿,男人温和的声音才响起。
“嗯,我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现在确实是在公司,还是工作重要些,至于其他的……可以下班后进行也可以。”
秦暖暖完全没有料到闻扶云会帮理不帮亲 ,睁着难以置信的大眼睛干楞着。
“你怎么也替她说话?”
秦暖暖手指揪着裙摆 眼眶底抹上一点淡红,并不是很满意闻扶云的话。
“不是替她说话,这是事实,她说的没错。”闻扶云好似没有看见秦暖暖眼角的殷红,依旧说着公道好,好似他人一直都是这般真实公正。
“哼!”秦暖暖并不想听他说的话,她根本就不想听什么所谓的大道理,而是想要找个和自己立场一样的人。
夜色染墨般撩人,酒吧里斑斓的灯光如碎散的镜片般闪烁,周边环绕着重音乐的声响,整个舞池间的人都在扭动着身躯,享受着这忙碌生活之中闲杂的时刻。
“都是那个贱人!”秦暖暖眸色暗沉,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净,酒杯底部被重重的砸下。
那细微的响声在这喧闹的场所中显得微不足道,几乎不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