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蛋,你手别乱动!”许昀赶紧把男人趁着给自己弄衣角而塞进去的手给提出来,乱摸什么呢,都碰到小小昀了。
全身镜倒映着两人的身影,西装革履飞肖赫伸手绕到许昀胸前,精巧地系好原本还松松垮垮吊在衬衣上的领带,许昀红着脸低头扣着自己的皮带,画面一时间很唯美。
“肖赫,你那里再顶着我我就要掀桌了啊!”自从男人不要脸地跑来房间抱着自己睡之后,每天早上都是被大腿根部的热度吓醒的,这种触感,这种热度简直不能再熟悉!
他大爷的!刚刚摸了小小昀就算了!马上就要去见客户了男人还发什么情,许昀恼羞成怒,反手给了肖赫一掌。
肖赫对危险的敏感度即便是脱离了组织还是没有变淡,他感觉到前方与自己紧密相贴的媳妇儿向自己传来一阵很危险的讯息。
瞬间进入备战状态的肖赫微微侧身,眼神一厉,手掌集聚力气,化作一道更坚固的屏障,双手接过许昀的一掌,将手中的巧劲缓冲过来,才渐渐松手。
肖赫不禁皱眉,西装下铺上一层冷汗,这就像身边最亲密的人给了自己一刀,而自己在美梦中死去。
而且,许昀的手法和力度都掌握的很巧妙,巧妙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随意打出的一掌。
——就像刻进骨髓般。
许昀刚出掌就慌了,没控制好力度,不知这一掌下去男人会怎样,也所幸自己身上没有习惯用的银镖。
他一直知道男人的身手不凡,今天才终是见识到。
——是个厉害角色。
他对男人是强者,并且目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事实感到小激动。
许氏虽然只有几十年的历史,但按照家族来算,其实已有百年功底。三十年多前,许氏,也就是许昀的爷爷辈,一时对商业感兴趣,着手把玩,许氏企业一时名声大噪,沉淀了几年,许氏便稳定了国内的根基。
许氏涉黑涉白,看着心情会去拿几批军火到处卖卖,总不能让一腔“冷血”被安宁磨灭,毕竟从老祖宗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冷兵器技能,毒药萃取,不可失传,许爷爷把小孩养到5岁就带人去“界限”训练。
许昀自小听话乖巧,天赋异禀,小时候虽然一身奶味,但家族最深刻的东西自然是传承到独子身上了。
5岁扔石子打老鼠,6岁便能训练完吃上兔子肉,10岁第一次接触银镖,13岁接触毒药淬炼成的银针,15岁碰枪,17岁已经能将身边的所有细小物品游刃有余地变成利器,,18岁会制毒,并完成了成年礼——杀人,19岁协助母亲辅助公司。
不得不说,银镖是最适合他的冷兵器。镂空的镖尾沾满了致命的毒药,许爷爷根据乖孙自身条件定制了能让他浪费一辈子的银镖,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家族的传承人一直被道上的垃圾盯着。
顺便提一下,许爷爷只有一女,家族倒是没有什么传男不传女的不成文规定,女性也更加适合冷兵器的使用,许昀的父亲被许母的身手折服,自愿入赘,生出来的孩子姓氏随了母亲。
只是后来许父出国结识了一温柔可人的洋妞,许母是工作狂一枚,不想要家庭的羁绊,两人和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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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赫深吸了一口气,刃给他的资料里是有轻描淡写地提到用毒这事儿,想必这家族的秘密只有传承人知道了。
默默消化了媳妇儿可能比自己还强的这一事实,并且暗暗想着要不要听兄弟的话去军队训训新兵蛋子或者再去接个任务什么的···
“那个,赫···”许昀打破了尴尬。
肖赫把人转过来跟自己对视。
“赫!你好厉害!从来没有人接过我的掌法!”许昀眼睛里闪闪亮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肖赫“谁不知道你是用毒高手,手里有毒的话谁敢碰。
肖赫不想问太多,媳妇儿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自己娓娓道来,他也相信许昀不会做在半夜弄死自己这是缺德事,当他在组织里白混的么。
享受着媳妇儿难得的眼神,从桌面舀起发胶,左手轻轻遮挡住脸部皮肤,右手小心地将发胶喷在发尾,不让发胶伤了头皮,做了个简单的定型。
许昀被揉得舒服地哼哼,他觉得自己很幸运,小时候的训练没白做,起码现在跟肖赫站在同一高度,男人嘛,没有谁会自甘在下,他得让自己不成为肖赫的累赘。
肖赫给人整完了头发,洗了把手,从鞋柜拿出一双蹭亮的皮鞋,轻轻握住媳妇儿的脚踝,许昀的脚一眼看又40号,有点小了,但是精致的像雕琢过的瓷器一样,放到手心里,亲了下脚背。
许昀看着男人单脚跪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脚趾不自觉地蜷缩,片刻,脚背传来微热的触感,许昀颤抖了一下。
——亲吻脚背,表示臣服。
肖赫动作迅速地把媳妇儿的脚丫子放进皮鞋里,将鞋带绑了个漂亮的结,另一只鞋带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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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准合作伙伴是巽氏的家主,刚过而立之年的狐狸,许昀面无表情地问候了一声就径直走向微光处的三角钢琴就坐,肖赫宠溺地追随者自家媳妇儿直到准备待续。
巽禤朝着那个方向笑了笑,以示友好,许氏的公子,真是绝色的冷美人,许家知不知道他们的宝贝成了肖家的琴师了呢,或者说,儿媳妇? 真是,有趣啊。
两首曲子,合约即签下了,对方的能力都是心知肚明的,面对面只不过是想谈个好价钱,证实了双方的老奸巨猾,倒是也没有什么谈钱的必要了。
肖赫对巽禤尊重地说了声抱歉,就走去把琴椅上乖乖坐着的小孩儿牵了过来。
“许先生,久仰”巽禤站起,勾着红酒杯,对眼前的冷美人晃了晃,嘴角露出与谈话时截然不同的笑容。
“客气”许昀懒得客套,巽禤之前跟自己合作过几次,也不知当时自己受什么刺激,成了朋友。
——不知道巽禤打什么主意,这个狐狸。
“你们很幸福”巽禤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爪子,由心地感叹。
得来许昀一个大大的白眼。
巽禤无辜地耸耸肩,同情地看向肖赫。
正在切牛排的肖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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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巽禤,许昀上了车便瘫在椅子上不想动了。
“赫,我好饿”许昀泪汪汪地看向男人,刚刚就吃了点沙拉,几块肉和一小块蛋糕就没了,连红酒都不能灌个水饱!!!
许昀自从被扔去“界限”修炼了那么多年,就深深地感受到:谁和食物过不去,就是和自己这条命过不去!
他不想工作的原因就是因为要来西餐厅,吃得特别少,特别特别少!
许昀还没有等到肖赫说出自己想听的话,眼前就一片阴影盖过来,接着是一个窒息的吻。
他觉得更饿了。
“肖赫,我好饿”许昀趴在男人肩上轻喘,静谧的车厢将喘息声无限放大。
“那小昀,要吃我吗?”肖赫轻轻笑开。
许昀:谁来告诉他精虫上脑的男人要怎么治。
许昀简直无法直视男人,颇淡定地对着前面努力装死人的司机和助理吱了一声,根本不想看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男人“我没吃饱,你不带我去吃或者做给我吃现在就放我下车,小林···”
“诶诶诶别介,小林,调头去老街”肖赫赶紧挽救。
许昀这才满意地合眼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