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许昀推了推下滑的眼睛，终于是受不了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注视，面无表情地看着办公桌对面的男人。
“好”肖赫起身，退到更远处的沙发上，扭头接着看向许昀。
许昀：被一个闲的发慌的男人这样盯着实在是慎得慌。
抓起旁侧的手机拇指簌簌摁动，把账号密码全发给男人“你可以在微博上跟她们唠嗑，不然登我的号跟群里妹子聊一会儿，原始群你应该加不进来，用我的号拉你一下，反正别老看着我，案子今天就能收尾，你再那样我保证拖到元宵节！”
肖赫乖乖收回视线，稍稍侧头掩住嘴角的笑意，小仓鼠要炸毛了。
没有了被凝视的怪异感，许昀便重新投入到收尾工作中。
肖赫这边却是难安了。
——云宝从来都没有陪我们跨过年，元旦也不出现，这几年都这样，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肖赫，刚传出来的消息，许昀每年工作后都会发一次病，资料记录有两次伤人，三次自残，其他的发病期都是不说不吃不睡，大概会持续一周。
肖赫握着爪机的手紧了紧，深深地看了眼沉浸在工作组的许昀，今天收尾，意味着工作过结束，他不知道今年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
许氏的工作已经全部结束，帮许氏捞了一笔丰厚的利润后，他这个临时总裁又再度心甘情愿地下了台。许氏的管理者没有任何表示，公司内职员也不好有过多的议论，简直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许氏的近况。
“界限”内许家人早已严阵以待，许昀身上的血液采样，体液采样，都可以作为研制对抗未知发病基因的药物基础。
许爷爷低眸看着清流，鸡蛋花落漂浮在水面，缓流中一片幽绿的叶瓣从水底浮出，托着一整颗花苞进行远航。
许爷爷端起小亭桌上的淡茶，轻抿一口，望着缓缓的溪流，长笑，背影终于笼罩上压城的苍老。
——“爷爷，小旻也要知道开心的事”
——“爷爷，今天晚餐是不是有肉包吃”
——“家主，茶里飘进花籽了，给您换一杯”
·
肖赫抱着怀中的人，迟迟难眠，这是工作结束的第二天晚上，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他怕下一秒，许昀就发生异常。
摸到床边的遥控器调高了温度，收紧手臂环住隐隐发抖的小孩，冷风怎么都钻进室内了。
不！
风怎么会吹进被窝里。
猛的起身跪在床上，掐住身体发寒的许昀的人中，苍白的脸上多了片红印。
“唔···疼”许昀被男人掐得狠了，身体微颤着，疼的眼角冒泪。
肖赫见人清醒，长长地松了口气，接着迅速把自己和许昀身上的家居服褪下，不断摩挲着身下人胸口，皮肤贴紧皮肤以获得最大的热量。
夜色，旁侧的落地窗照印出两人的状况，两个男子在被窝下赤果着身体重叠在一起，许昀就算是脑子再混沌，这种皮肤大面积的接触感也足以让他清醒了，忍住莫名的晕眩感把男人推开。双腿发软地小跑进浴室，撑着洗手盆大吐。
被推开的男人僵硬地听着浴室内传出来簌簌的流水声和呕吐声，一时间摸不透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这个时候许昀不想让他看到较落魄的一面，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发病第二次，套上家居衣裤，深深吸了口气，便去厨房给病弱的媳妇儿泡蜂蜜水了。
毫不在意空气里胃酸的腐臭，温柔地把吐虚脱的人抱出浴室。
一米八的男人，肖赫抱着却像个奶娃娃一样，感觉不到太多的重量。
“心脏有没有好受一点，不舒服要讲”肖赫递过温热的蜂蜜水。
喝下去，胃里这折腾劲也缓冲了不少。
“肖赫，你别在我睡觉的时候掐人中啊喂！”缓过劲来的奶娃娃倏地竖起全身毛。
肖赫：“阿咧0。0”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你睡觉的时候不是在发抖么”
“因为我今天没有贴暖宝宝！”
“可是我们这床被子好厚的”
“盖被子就不会冷了么你是不是蠢！”
“我抱着你的时候都是凉的”
“我体质偏寒！”
“你刚刚吐了啊”
“那是因为你掐我人中！”
“
看着小孩儿这么精神，毫不顾忌形象得跟自己争辩，肖赫也从最初的懵逼状态反应过来，一下子被莫大的欣喜冲昏了脑袋，抱住就是一顿亲。
“肖赫你发什么情，我刚吐完你不嫌臭啊！”
“臭也喜欢”男人满意地舔了舔唇，得来许昀的一枚白眼。
·
肖赫拿出许昀的手机，帮媳妇儿盖好被子，现在快破晓了，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许爷爷的电话。
“爷爷，您好”
“肖家小子啊，爷爷我等了一宿哟”电话那头传来历经风霜的苍老男声，精神的让人听不出这是熬了一宿的老人。
肖赫知道许爷爷也不是简单的人，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爷爷，您也猜到小昀今年不会发病么？”
“谁说不会发病的？”许爷爷突然笑开。
肖赫被弄得有点懵，难不成他还是白高兴一场了？可三天已经过去了，还没有发病，这不是好现象么”
“确实是好现象”
肖赫揉了揉额角，许昀说话大喘气这事儿看来是遗传。
“他刚刚吐了吧”许爷爷说的肯定，这是一个陈述句。
“是的爷爷，吐得很厉害”
“孩子，你很神奇，哈哈，老爷子要睡了，下次见面聊”
被挂机的肖赫：这么洪亮的笑声那里听得出来要睡了阿喂！
不过许爷爷笑的这么开心，他莫名也安心不少，重新钻被窝里把人重新抱紧了，秒睡。
怀抱中的人颤抖着抬起眼皮，爷爷嗓门大，刚刚男人和爷爷说的话他都听清楚了，快要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了。
腰部猛地感觉有一阵力，太痒了，他差点叫出来，僵着身体，直到又听见一阵小呼噜声，他才放松下来，才敢抬头看着男人眉眼。
其实，这个男人，真挺帅。
耳边不扰人的小呼噜在这寒风中显得异常温馨，男人难得打呼噜，今天男人是被吓到了吧。
掐人中怎么可能会吐，他看过古书的记载，只不过在他不确定的时候，还是不要给男人过大的希望，得到爷爷的证实，他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能活很久，他能陪男人很久。
·
终于是把集体面基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明天就是一年的最后一天，所以今天他和男人起了个大早，听说越早越能买到新鲜的蔬菜鲜肉。
“赫，我们不买零食吧，多买点过年的东西屯着，还有，妹子们这些吃太多也不好。”许昀亮晶晶地看着一身贤良打扮，推着购物车的男人。
“听你的”肖赫把手里的压缩饼干放回原位。自从那次吐过之后，许昀的精神状态以及对外性格就愈来愈好，对于这种转变他自然是乐意之至的。
“赫，我们等会儿去的时候载上方昉和小染吧，顺路啊”
“好，先把家里要用的买了，收拾好行李带上她们一起去。”
“嗯没错就是这样”许昀不断点头，他想着还是要为妹子们做点什么，不然还是辜负了他们对自己的支持，却忘记自己曾录歌录到喉咙出血。
买回的食物堆满了双开门冰箱，两人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裤，拿上准备的礼物，便迅速出门了。
·
“昉昉，小染，你们之前有没有来过G市啊”肖赫在开车，许昀和妹子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和谐不尴尬。
“我之前在G市实习过，G市的特色小吃不错”
“今天第一次来~”
“特色小吃！许昀猛的扭头，看向开车的男人。
男人被突然火热的视线灼伤，心里颤了颤，不知道是带他去好还是拒绝，不知道这里的小吃干不干净啊。
“你肠胃不行”肖赫摇摇头，毕竟不是在本市，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料。
“赫~”许昀伸着爪子袭向男人的大腿。
“肠胃不行不能乱吃东西”男人被稍凉的手指冰了一下，空出一只手调高暖气。
“赫~”许昀大胆地捏男人内侧的痒痒肉。
男人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忍着想要扑过去的欲望把车停到路肩，他还没忘记后座还有两个妹子。
许昀往后缩了缩，乖乖在副驾驶位置坐好，男人慢慢靠过来的气息太有侵占性了。
“宝贝儿，你这样我不敢保证能不能到G市”
许昀冷汗竖起，这可是在马路上，恶寒，只能在座位上干笑。
肖赫扭头看了眼后座迅速掩住眼睛的两名腐女，无奈地咬咬牙，默念道德经，重新开动汽车。
方昉和陌染作为目睹全过程的幸运儿，只能无动于衷地去微博上喊几声。
·
【陌昉：@陌氏团同@云鹤在矣@和韵@要起飞的风子@红枣枸杞以及一个神秘人，面基进行时，@陌辞我们大概还有一小时就到。PS：刚刚被秀了一脸，姑爷的男友力max】
·
【陌染：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真的！//陌昉：@陌氏团同@云鹤在矣@和韵@要起飞的风子@红枣枸杞以及一个神秘人，面基进行时，@陌辞大概还有一小时就到。PS：刚刚被秀了一脸，姑爷的男友力m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