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狐疑地看着她们，有种自己被忽视的感觉，他不觉冷哼一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把我晾在这里就以为没事了？”
“白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两天人人还是会给你点薄面，但是再过两天，大家都会同意找代理总裁这件事。”
“事情早晚都会解决的。”
白若溪收回目光看着他，“确实应该解决，不过首先要解决的恐怕是你。”
她猛地一甩。
手上的文件立刻飞了出去，“张先生能跟我解释一下，伪造发票走公司的账这件事吗？”
“而且还不止一次。”
张先生面色微微发白。
他迅速地抓起地上的纸张，一眼扫过上面的内容，当即吼道：“你私下调查我，我不服。这些都是你伪造的，算什么证据！”
“我不认！”
白若溪不动如山，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没有这件事，你至于急成这样？证据，我当然有。不过这个恐怕要交给法院，但是我们也可以谈谈条件。”
张先生看着她。
许久后他面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你有什么证据，你就是想诈我而已。小丫头片子，这点手段也敢拿到我面前来。”
白若溪拍拍手。
艾伦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十月八号，你的账户入账二十万。十月二十三号，账号入账三十二万，十一月三号账号入账十万，十一月……”
白若溪待艾伦说完，轻笑着道：“快有两百万了吧。”
“和你伪造的发票数值好像都一样。”
张先生脸色铁青地看着艾伦。
“打款的账户我都查了，人也问过了。”艾伦继续道，“录音你想听听吗？”
张先生面色难看到极致。
他指着艾伦道：“你们这不是正规的调查，我不接受这样的证据！”
“你接受不接受不重要，法院上法官接不接纳才重要。”白若溪从容地道，“还有你自己做了多少龌蹉事自己不清楚吗？”
她抬手扬了扬文件袋，“我这里有的可不单单只有这件事。”
“你，你！”张先生死死地盯着文件袋，半句话说不出来。
“艾伦，带他去警局走一趟。”白若溪道。
艾伦抬脚朝他走去，张先生眼眸里闪过一丝狠厉。忽地朝她冲过来，霎时间办公室里乱做一团，他抓起桌上的笔就准备戳向白若溪。
笔刚刚落下的瞬间，白若溪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张先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艾伦一把扯了回去，瞬间一个过肩摔。
“啪”一声。
秘书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打人！”张先生摸索着准备爬起来。
艾伦一脚踩住他的胸口，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白若溪垂眸看着自己胸口缓缓渗出的血水，浸透了衣服，口吻平静地道：“我们是正当防卫，而你是杀人未遂！”
张先生瞪大眼眸。
终于明白她刚才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白若溪说的那些话就是想要激怒他，然后让他攻击她。
“贱人！”他大吼道。
艾伦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下去，张先生瞬间吐出口血来。艾伦用力地碾着他的胸口，眸光凶狠，“不想要这张嘴，我可以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他身上杀气腾腾。
本也是死人堆里出来的人，阴狠气息瞬间镇住了张先生。
“警察到哪了？”
艾伦垂眸看了眼手机，“马上。”
在他过来之前，白若溪就安排他报警了，可惜没抓着正形。但是这世界就是会有遗憾，白若溪看着胸口的血，有点怂。
急！
该怎么和家里的醋坛子交代。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贱人！”显然是被打怕了，张先生最后两个字声音极小。
不过艾伦仍旧能听见。
他抬脚的瞬间，白若溪就移开了视线。随后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张先生的痛呼声也紧随其后。
“家里的小朋友，脾气比较暴躁，你忍着点。”白若溪笑了笑道，“等警察来了就没事了，乖。”
张先生又气又疼。
不觉又吐出一口血来。
秘书呆呆地看着艾伦，怂着走到白若溪身侧。
长得挺好看一个小哥哥，下手竟然这么狠。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
白若溪正准备抱怨现在的警察叔叔办案怎么都这么暴力，抬眸却见厉慎行面色铁青大步走进来。
秘书吓得浑身发抖，转头准备求助白若溪。
却听她道：“快，快，快推我进去。”
秘书看着她正奋力挤进桌洞，顿时感觉自己也危在旦夕。
“还动！”厉慎行低喝道。
秘书两行眼泪瞬间滚落，颤抖着道：“我，我没动。”
厉慎行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直接走过来一把抱起白若溪。白若溪僵直着身子，连看一眼厉慎行的勇气都没有。
尤其感觉他的目光正定在自己的衣服上那一小滩血上。
“不多，只是稍微撕裂了下。”
厉慎行冷笑一声。
“真的不多。”白若溪苍白地解释道，“这个衣服特别吸水，质量，质量不好！”
厉慎行垂眸看着她。
眸光似乎带着眼刀，要将她分刮。白若溪连忙噤声，便见厉慎行抱着她走到张先生面前。艾伦默默地退开，厉慎行垂眸。
张先生张口就想要诉苦。
谁知道“咔擦”一声，肋骨又断了两根。
“你们，你们要被告！”他虚弱地道。
白若溪看着这个后果不必自己好多少的人，友善一笑，“随时欢迎你投诉。”
“还有力气说话。”厉慎行沉声道。
白若溪连忙噤声。
她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地伴好一个懂事的哑巴。
“你。”厉慎行扫了眼艾伦，“今天之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艾伦垂着眸子，“我只听从老大的命令。”
厉慎行垂眸。
“走走走，赶紧走。”白若溪乖巧一笑。
艾伦头也不转地走出去，警方随即到来。张先生泪水瞬间滚了出来，挣扎着就准备爬过去诉苦。谁知道厉慎行一脚踹过去，当即让他又哎呦哎呦地大喊起来。
“杀人未遂，抓回去。”厉慎行毫不留情地道。
白若溪紧跟着道：“还涉及商业犯罪，证据会晚点交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