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府里的人惊奇地发现,他们府中住进一位女子,据昨夜守门的侍卫说,那位姑娘是被太子横抱回府,径直到太子寝室,由太子亲自照顾了一夜!
这个消息令全府上下都沸腾起来,多少年了,从未见到太子如斯对一个女子,几乎人人都堵在太子寝室门前,低声议论着那位素未谋面的“太子妃”。
睡在软榻上的花氿卿被房外的声音吵醒,习武之人就是这点不好,耳朵太灵敏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慢慢支起身子,正好看到对面在自己床上熟睡的小白兔,微微轻笑,这家伙,昨天晚上居然走着走着都能睡着,真是……
突然想着一个姑娘家睡在自己房里不太好,正思索着让管家赶紧打扫一下客房,唉,也怪他平日对府内事务不上心,昨夜就本想将小白兔安置在客房,才想起府中许久未有客人住宿,他也未吩咐下人时常打扫,恐怕早已布满灰尘。
思及至此,才发现床上人早已睁开眼,好奇地盯着床帘,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又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轻笑道,“醒了?”
床上女子惊了一下,看清眼前人,结结巴巴道,“醒、醒了。”
花氿卿皱皱眉,“怎会如此结巴?莫不是还未睡够?无妨,你再睡会。”说罢,作势要解自己衣带。
“停停停!你要作甚?我没睡饱再睡便是,你为何、为何……”沐晴吓得爬到床里面,瞪大杏眼,惊悚的看着花氿卿。
“你那是甚表情?昨夜我们不是这么过的么?”花氿卿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个事实。
“昨、昨夜?”沐晴差点要破自己舌头。
“府中奴才都传遍了,要不要我随便叫一个人进来问问?”
“不、不用了。那什么,我、我不困了,我马上就起来!”
不困?花氿卿看着沐晴时不时的眨眼,明显是眼睛干涩的表现,难道?不由得皱着眉,垂下眼睑——难道自己吓着她了?
沐晴看着花氿卿皱眉,眼睛眨的更厉害了,眼神不由的流出一丝紧张——难道我惹他不高兴了?
偏生花氿卿把她的眼神看成害怕,紧锁眉头,整整衣冠,大步步出房门,扫了一眼在外面的下人,沉声道,“最近本太子有新修一座院子,你们一起商榷一下,就建在西边的林子里吧,嗯,最近朝廷提倡节俭,预算就在一百两以内吧,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以后不要来打扰她。”
“是……”所有人平淡的退了出去。
刚出门口,哀呼声此起彼伏,
“天啊,刚刚太子说的可是西边那片荒废的杂林?”
“刚刚我没听错吧,一百两,一座院子?”
“大家赶快看看自己手上有多少现钱,赶紧凑凑!”
花氿卿听着下人的哀呼,嘴角勾起一抹笑,闲了这么久,该舒展舒展筋骨了!
“容叔,到书房等我。”花氿卿对空旷的前方说了一声,又转头对已经紧闭的房门说,“你再好好睡一觉,醒来后自己喊下人,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不等沐晴回答,大步迈向书房。
房内,沐晴呆呆的看着床帘……
书房内。
花氿卿端坐在方椅,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下方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答道:“无从查证。”
意料之中, “罢了,此事暂搁一旁,眼下最重要的是联姻一事。”花氿卿挥挥手。
“太子可有良计?”
“容叔,你说,若本太子把峳国长公主或华国太子毒死可好?”
“太子,不可!下毒一事太过明显,一旦查出,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我下了毒又救了人呢?”
“这……”
“容叔,务必在三日之内替我找一医术精湛的美貌女子!”
“……是!”说罢便要退去。
“慢,该女子还需与寻常女子不同,”花氿卿眼中华国一丝寒气,“庸脂俗粉可免!”
“太子,这……”
“可有困难?”
“这天下习医女子本就不多,更何况是习医的美貌女子,再者,属下知太子使之美人计,所以孤傲清绝者不适,毕竟我们时日不多,如此一来,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花氿卿叹了一口气,“容叔,我知道,这件事着实难办,可,我已无法,所以,拜托了。”说罢,站起身,深深作了一揖。
“唉,这……属下只能尽力而为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