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很有感染力。
游牧握住她的手，“外面冷，上楼吧。”
“好。”
回到家，梁凡他们已经将各种菜洗好了，牛肉羊肉都是在市场里让他们切好的，倒也方便。
厨房里哗啦啦的响，陈铭是炒火锅料，辣味刺的月牙眯了眯眼。
“很辣吗？”
“没事啊，只是刚进来不适应而已，我喜欢吃辣的！”
“恩。”
“……”
不一会儿，陈铭出来了，他将围裙摘下来挂在一旁，说道，“锅底还得熬半个小时才好那，来来来，先打两局牌。”
“好嘞，倦哥，上次的牌放哪里了啊？”
“茶几下面最左边的抽屉里。”
“倦哥你来不来？”
“不来。”
“倦嫂你玩不玩斗地主啊？”
月牙也摇头，“不玩，你们玩吧。”
她好不容才跟倦哥待在一起，当然要好好陪陪倦哥了。
两人在狭小的阳台里聊天。
“倦哥，你怎么没见你爸妈呀？都出去了吗？”
月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游牧垂眸，淡声道，“我不跟他们住在一起。”
“啊？为什么呀？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月牙偏头看他，有些不可思议。
“姥爷在我大一时去世后，就我一个人了。”
“唔，对不起昂。”
“没事，生老病死，人间常事。”
月牙趴在窗台上，朝下看着不远处一颗颗在寒风中矗立的大白菜，问道，“那倦哥，今天都腊月27了，你哪天回你爸妈那边过年啊？”
“不回。”
“啊？”
游牧偏头看向小姑娘惊讶的小脸儿。
他觉得既然决定在一起了，他就不应该再瞒着月牙这些事情，毕竟早晚都要知道。
“月牙，我跟他们关系不太好，我妈……我妈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才嫁给我爸的。”
“……”
月牙断断续续听他说了一些事情，她心疼的直皱眉。
“他们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呀。”
“傻姑娘，我是成年人了。”
他去摸她小脑袋。
“讨厌，我才不傻那。”
“……”
人多，一顿火锅吃的热闹。
梁凡他们都喝了很多酒，游牧还要送月牙回去，一滴酒都没喝，跟着月牙喝的可乐。
从上午十一点半开始吃的，一直吃到了下午两点。
梁凡他们一个个醉的不行，有躺沙发上的，也有躺床上的。
满屋子都是酒气。
“走吧，我送你回去。”
“唔，好。”
月牙虽然很想跟倦哥多待一会儿，但现在梁凡他们都醉成这样，她一个女孩待在这里，确实有些不妥。
刚下楼。
游牧刚把机车推出来，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单元楼门口。
李美从车里下来，叫他，“倦倦，你做什么去？”
游牧皱眉，“没事。”
他将粉色的涂鸦小头盔给月牙戴好，淡声道，“上车。”
月牙有些好奇这女人是谁。
但倦哥没说，她也不会问。
“哦。好。”
见游牧对她爱答不理，李美皱眉，“妈妈在跟你讲话那，你怎么不回答啊，这女孩是谁啊？”
月牙视线看向了贵妇。
这竟然是倦哥的妈妈？
这女人身上的衣服，包包都是名牌，妆容也精致，还开着保时捷那，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肯定也比这里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可倦哥一个人住在这种老小区里那，而且还要一个人那么辛苦的工作。
见倦哥对她态度冷淡，月牙也没主动打招呼。
“跟你无关。”
上了车后，游牧带着月牙很快离开。
身后，李美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嘀咕道，“这女孩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
李美没有离开。
她想上楼等的，可惜游牧早在几年前就把家里的门锁全都换了，她没有钥匙，压根进不去，没办法，只好在坐在车里等。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游牧才回来。
“倦倦！”
李美赶紧下车，问道，“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游牧没说话。
他不想让李美知道月牙的身份，怕她去打扰月牙。
李美喜欢钱。
不然当初也不会明知道游成光有老婆孩子还非要生下他，无非就是想要一大笔钱而已，而后来她嫁给游成光，也是因为游成光有钱啊。
贪婪的人，怎么都喂不饱他们。
“倦倦，妈妈在跟你讲话那。”
游牧停好机车，皱眉，“我听着那，你来有什么事情？”
“妈妈来叫你回家过年啊，明天就腊月28了那，你小姑他们全家都会从国外回来，你今天可得回去啊。”
“不去。”
“不去不行，你都多少年没在家里过年了？你这总不回去，也不是个办法。”
游牧轻嗤一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回去过年，你不知道吗？”
闻言，李美脸色一僵。
“倦倦，当年确实是你哥和你爸不对，但你哥那时候不懂事，太调皮了，你爸当时看见你哥流血了，心急没来及了解情况，就骂了你，都这么多年了，你别放在心上了。”
游牧又是一声轻嗤。
他在游家过的唯一一个年，就是他十三岁时，过了七个月，就到了春节。
游历依旧仗着老太太的偏爱，有恃无恐的欺负他。
除夕那天晚上，他跟游历在后院里放烟花，游历让他去拿烟花，他去了。
他刚进后院的库房，就被游历反锁在了里面。
寒冬腊月，仓库里没有暖气，他足足在零下十几度的库房里待了三个小时。
估计游历也怕他冻死，后来过来给他开门了。
他出来的时候，手脚全都冻僵了，走路都不利索。
但是，游历还是在欺负他。
故意把鞭炮朝他衣领里塞。
那时候，他一直听李美的话，要忍着，要处处让着游历，他没反抗，在抖衣服的时候，鞭炮还没掉出来就炸了，他手被炸伤了，鲜血直流。
他看着手上的手指，生气了。
在游历再次扔过来一个鞭炮的时候，他没忍住，二话不说将还没炸的鞭炮也塞进了他衣领里，游历吓怂了，连忙去抖，没抖出来也被炸伤，流了血、
他哭，家里人很快被阴了过来。
可惜，所有人只看见了游历在流血，压根没有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