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听着姜珩的话,面色粗暴的掰过她的头,语气阴鹜的开口,“姜珩,你再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他按着姜珩的肩膀,几乎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姜珩虽感觉到身体带来的痛苦,却还是执拗的抬头看向白煜,一字一句道,“我说,我们之间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罢,你又何须怜悯我!”
白煜低着头粗暴的就吻上了姜珩的双唇,甚至毫不留情的咬破了她的舌尖。
一吻结束,姜珩嫌弃的擦了一下唇角,抬手就给白煜一个耳光,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厌恶,“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趁着白煜微怔的空隙,姜珩才落荒而逃。
回到珩芜院之后,她就把整个人埋在温暖的被子上,扯着被子的一角任由脸上的泪水滑过。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她能够成为白煜的光?期待她能够像前世那样温暖那个小男孩?
她自己都是来自地狱的修罗,还谈什么温暖别人,大概她的所作所为在白煜的眼中,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呵,她简直愚不可及!
姜珩只用了片刻的时间就调整好心情,她坐在梳妆台前,那之前的那枚梅花发簪想也不想的扔到了一遍。
“姑娘,发生何事?”走进门的灵枢看着姜珩手中的动作,又看了一眼被仍在一旁的梅花发簪,“姑娘之前不是很喜欢这个梅花发簪嘛!”
“不喜欢了,扔了它!”姜珩想也不想的开口,“以后这只梅花发簪不要在出现在我的妆奁里面。”
灵枢听着姜珩的话,本想要将梅花发簪捡起来,可谁知姜珩却先一步的捡起梅花发簪,一出手那梅花发簪就变成了两半,口中还说了一句,“眼不见为净!”
“姑娘,这不是温二公子送的发簪吗?”灵枢看着姜珩一脸疑惑的开口,“可是温二公子惹得姑娘不开心了。”
“才不是桓哥哥送的发簪呢!”姜珩仍是赌气的开口,“反正不要了!”她看着手中的之前温桓送给她的玉镯,想也不想的也就摘了下来,随后就把它扔到了妆奁中的最后一层。
姜珩调整好心情,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身边的灵枢,“等一下,我们去集市上转一圈,看看院子里缺什么东西。”
“好。”灵枢知晓此刻姜珩的心情不好,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就在姜珩准备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温桓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珩芜院中,想到之前白煜的所作所为,姜珩即便是在讨厌白煜,却也没有办法讨厌这个对她一直很好的兄长。
“桓哥哥,你怎么来了?”姜珩走到温桓身边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温桓抬头看向姜珩,却发现之前的那枚梅花发簪已经不见了,就连手中的玉镯都被摘了下去。
温桓握住姜珩的手,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之前送你的东西不喜欢了吗?怎么不戴了呢。”
“碍事!”姜珩大大方方的开口,“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摘了。”
温桓听着姜珩这么一说,脑海中又想起之前白煜的说的那些话,他抬手抚上姜珩的脸颊,“珩珩,那些都是我送给你的东西,难不成也不是重要的东西。”
“是桓哥哥送的不错,可是那些东西真的出自桓哥哥之手吗?”姜珩挑眉看向温桓。
没有得到温桓的回应,姜珩继续开口,“既如此,留着还有何用?”
“千岁爷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温桓看着姜珩面露无奈之色,“他这些年很不容易,每个人总有逆鳞不是?”
姜珩听着温桓的话,冷哼一声,“与我何干?”语气中皆带着嫌弃的成分,“不要提这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她蹲下来盯着温桓缓声道,“桓哥哥,你是来做千岁爷说客的吗?若是如此大可不必,我姜珩又不是他养的一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珩珩!”温桓仍是面带无奈,“我的意思是,他……”
“不提他了。”姜珩说着就推着温桓的轮椅向外面走去,“若是你还要再提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温桓不再开口言语,只能任由姜珩推着他的轮椅向外面走去,“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陪我去集市上逛一圈呗,反正我们这边距离东市还挺近的。”姜珩小心翼翼的推着温桓,“我很久没有好好的逛过应天了。”
出了府之后,温桓才开始自己转动轮椅,他和姜珩就这样肩并肩的走着,他能够感觉出来姜珩有明显的心事,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他也不会过问。
“有时候感觉自己是一个笑话。”姜珩看着温桓突然就来了一句,“自己都温暖不了的人,还谈什么去温暖别人。”姜珩唇边带着嗤笑。
“珩珩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小太阳,能够温暖身边所有的人。”温桓看着姜珩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若非如此,珩珩又为何能够时时刻刻脸上都带着笑容呢?”
“若是按照桓哥哥这个逻辑,那桓哥哥也是小太阳了。”姜珩挑眉看向温桓,“小太阳固然不错,只可惜太阳素来都是只能温暖别人,却温暖不了自己的。”
温桓不得不承认,姑娘若是不想要讲理的时候,那么你说一句话,她能够说出两句反驳的话来。
“珩珩,你可知刘氏他们回去之后,有何打算?”温桓转动轮椅到了姜珩面前,“我听说,姜瑶和姜玥准备联手对付你呢。还有如今的姜珏也出现在应天,想来是和康王准备联手对付姑父了。”
“那又怎么样?”姜珩仍是不以为意的开口,“若是陛下想要对付阿爹,早就出手对付了,又何必等到现在?阿爹被撤了兵权也就罢了,那北疆该如何?”
“北疆地处偏僻,又是三国交界处,你真的以为陛下会出手对付阿爹?”姜珩说着就嗤笑一声,“我看未必,为何爹爹偏偏镇守北疆而不是其他边境之地,那是因为他也知晓北疆是一个难啃的骨头,若是北疆破了,其他三疆亦可破。”
姜珩自顾自的看着集市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也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西疆不了解暂且不说,可是东南两疆又是如何,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温桓听着姜珩的话,也没有想到姜珩能够当今的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也难怪白煜在提起姜珩的时候,就说姜珩的目标可不是简单的待嫁闺中,她值得拥有更广阔的的天空。
温桓正欲开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们这边走来,那不是别人,正是燕王楚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