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鬟就算再没有眼力见也知晓姜珩拿出来的令牌是当今太后所拥有的令牌,她们看见令牌之后当即就跪下来。
对着姜珩手中的令牌跪拜磕头,姜珩扫了她们一眼之后,错开她们自顾自的向咸福宫里面走去。
她昂着头几步就走到咸福宫内,她看着站在寝宫门口的两个宫女晃了晃手中的令牌,“我是你们惠嫔娘娘请来的客人。”
站在寝宫旁边的小丫鬟已经知晓之前发生的事情,看着姜珩手中的令牌亦不免有所忌惮,所以就直接前去通知惠嫔说是姜珩已经抵达宫门共。
惠嫔卧再贵妃榻上,微微闭着眼睛,听着小丫鬟的声音,转头看向身边的文笔,“你觉得这个姜珩如何?”
“是一个有手段的人。”文笔中肯的评价,“换成旁人早就吓得灰溜溜的离开了,可是如今姜珩却拿着太后的令牌直接走进咸福宫。”
惠嫔听着文笔的话,蹙眉道,“你是说姜珩手中有太后的令牌?”
文笔看着惠嫔恭敬点头,“正是。”
惠嫔深吸一口气之后,抬头看向文笔露出一个笑容,“赶紧扶着本宫起来,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她不害怕得罪远光帝,也不害怕得罪千岁爷,可是沉浸后宫四十多年的太后,却是她不得不忌惮的对象。
难怪楚修寒之前就说,若是能够得到姜珩的欢喜,说不定真的能够晋升妃位,看来也的确如此。
太后的令牌大昭境内只有两块,一块令牌在白煜刚刚成为千岁爷那会,太后给了白煜,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另外一块令牌竟然会被太后送给姜珩。
太后令牌有何用处?这课代表了至高无上的荣誉,不仅仅是任何官员见了要下跪,即便是远光帝和千岁爷见了也要忌惮几分。
惠嫔见到姜珩的时候,姜珩正坐在桌子上喝着茶水,看见她的时候立即站起来恭敬行礼,“见过惠嫔娘娘。”
“好孩子,久等了吧!”惠嫔走到姜珩身边笑着开口,“都是本宫的错,本宫今日忘记通知丫鬟说你要过来了。”
姜珩看着惠嫔眉眼间带着温润的笑意,“娘娘说的哪里话,不过就是小丫鬟罢,我又岂会放在心上呢。”
惠嫔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当即就摒退众人,而她则是带着姜珩走入西暖阁之内,随后就吩咐文笔去准茶水和糕点送过来。
“姜姑娘本宫之所以找你前来,是为了老九的事情,老九说心悦于你,可是你又被指婚给千岁爷,不知姜姑娘有何打算?”惠嫔执起姜珩的手拍了拍故作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
“其实我也心悦殿下,只是娘娘也知晓我被指婚给千岁爷。”姜珩故作羞赧的开口,“我不想要殿下为了我和千岁爷撕破脸皮。”
她咬着唇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你也知晓千岁爷的手段,他素来是心狠手辣之人,就算我心悦殿下,也不能让殿下为了我丢了性命。”
在姜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惠嫔打量的神色,大抵上是想要从她的话中探出一点她的小心思来。
不过遇到惠嫔这样的高手,她自然也只能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楚楚可怜,谁又不会呢?
“姜姑娘你当真心悦老九?”惠嫔眉眼间带着温婉的笑意,“还是说因为千岁爷不能……”
“娘娘慎言!”姜珩一板正经的开口,她故意扫了一眼周围,小声在惠嫔的耳边开口,“我可是听说千岁爷西厂的探子到处都是呢。”
她说着就把手指竖在唇边,“娘娘可不要因此惹祸上身。”
姜珩丝毫不给惠嫔开口的机会,“我知晓殿下素来孝顺娘娘,若是娘娘因此而受伤,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惠嫔盯着姜珩半晌,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就仿佛对上那双眼睛就觉得姜珩所言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过西厂的探子的确是遍布四周,这一点她也非常清楚,至于到底藏在哪个角落里她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姜珩能够这样提醒她,足以可见她对楚修寒的心思是真的,至少她的眉眼间一点欺骗她的意思都没有。
惠嫔脸上恢复温婉的笑容,看着姜珩眉眼间带着笑意,“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老九真的喜欢的话,你定然也不会看着他做傻事对不对?”
姜珩抿着唇看着惠嫔笑着点点头,“娘娘你放心,我是不会让殿下做傻事的,我和千岁爷尚有婚约在身,也不能贸然行事。”
惠嫔瞧着姜珩唇红齿白的模样,又想到楚修寒那样的话,既然不能成为正妃,那么只要自动投向楚修寒的怀抱,不就是自奔为妾吗?
这样一来白煜自然就不会把责任归咎到楚修寒的头上,而是把责任归咎到姜珩的头上,姜珩若是真的失了清白之身,到时候愤怒的还不是白煜?
姜珩余光瞥见惠嫔算计的目光,她暗自勾起唇角,假装不甚在意的开口,“娘娘今日寻我前来,所为何事?”
“本宫就是听闻老九时常说起你的事情,所以就想约你前来坐坐。”惠嫔眼神暗自扫了一圈之后也没有看见文墨的身影,她抬头看向姜珩笑着开口,“本宫派去的丫鬟你见到了吗?”
姜珩看着惠嫔笑着点点头,“自然见过,只是那个丫鬟不懂礼数,如今被我的丫鬟压着在娘娘寝宫门口呢。”
惠嫔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让姜珩暗自勾起唇角。
“娘娘有所不知,这小丫鬟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也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姜珩故意咬重“公主”二字,“甚至还说千岁爷的坏话。”
惠嫔端着茶水的手抖了一下恰好落入姜珩的眼中,姜珩神色自若的端着手中的杯子小呷一口,“这千岁爷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人,这文墨死了倒是不打紧,可是也千万不能连累娘娘呀!”
姜珩轻声叹口气,“我就给了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祸从口出。”姜珩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转头看向旁边的惠嫔,“我想惠嫔娘娘如此大度又温婉,肯定不是娘娘的安排;既如此,又岂能让她拖累娘娘呢?”
姜珩瞧着惠嫔的神色,再次开口神色自若的开口,“一个丫鬟在主人背后乱嚼舌根可不太好,至少不能让千岁爷觉得失了分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