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抬手抚上白煜的脸颊,可是不知为何在遮住白煜容颜的时候,姜珩就愈发的觉得,白煜的那一双眼睛像极了前世的那个小男孩。
他们的眼睛中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寂落寞,就好像任何人都难以抚平他们心中的那一份孤独寂寥之感。
“阿夜,我不是陪在你的身边吗?”姜珩伸手抚上白煜的脸颊,“为何你还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姜珩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你不开心吗?”
姜珩的话让白煜的唇边漾开一抹弧度,他抬手握住姜珩的手,“软软,我很开心,因为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很开心。”
他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前世触不可及的白月光,如今却真真切切的坐在他的身边,对着他展露笑颜,每一个都只属于他的笑颜。
撇开千岁爷的身份不说,他也就是一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就注定会有软肋,而他的软肋从来都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铠甲是你,软肋亦是你。
姜珩听着白煜的话,不知为何只觉心中一紧,就好像能够切身体会到白煜所言的那种痛苦。
她潜意思里竟然不想白煜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坐到白煜的腿上,捧着他的脸,与他的目光对视,温柔的吻落在白煜的唇.瓣上,她小心翼翼的探索者白煜那熟悉的气息。
似乎想要抚平白煜心中的那份孤独,想要极尽所能的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他。
有那么一瞬间,她仍旧是固执想要成为白煜的光,哪怕只能照亮他心中的一点点,她都会觉得甚为欢喜。
“阿夜。”姜珩软糯的声音唤着白煜的名字,声音流连于他的耳畔。
“阿夜。”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缱倦旖旎的情丝,带着独属于姜珩的吴侬软语的细声细语。
每一次的呼唤都好像一根琴丝悄然的拨动着他的心弦,每一次的低吟都好像能让他沦陷在这温柔之中。
他的白月光即便是历经艰难险阻,历经生离死别,历经前世种种之痛,也依旧是能够如此保持着本心,想要成为他的一丝温暖。
“阿夜,我会一直陪着你。”最后姜珩在白煜的唇.瓣上轻轻的啄了一下,她抬手抚上白煜的脸颊,“所以不要在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吗?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是你在我的身边,只是我的阿夜好吗?”
姜珩被白煜扣在怀中,白煜的脑袋就埋在她的胸口,她听见白煜心情愉悦的声音传入耳畔,“好。”
姜珩抬手抚上白煜的脑袋,唇边漾开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不明白对白煜到底是抱着何样的心态,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喜欢上白煜,但现如今,她只是不想要白煜的脸上露出那样的社情,露出那样孤单寂寥的表情。
姜珩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抱着白煜很久,一直到白煜抬头看向她,她才嗫嚅着开口,“阿夜,我的腿麻了。”
白煜听着姜珩的话低声笑着,随即就让姜珩换了一个姿势,他把姜珩的腿轻轻的抬起放在他的腿上,给她轻轻的揉着。
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责怪,“我怎么喜欢上这么傻的一个姑娘。”
“阿夜你这么聪明,我在你的面前笨一点有何关系?”姜珩看着白煜的侧脸仍是想也不想的开口,“反正只要阿夜聪明就够了。”
白煜抬头看向姜珩,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他抬手戳了一下姜珩的脸颊,“我的小姑娘,快点长大吧。”
鹿肉完全就是白煜亲自烤出来的,想到之前温桓说的那些话,看着面前的鹿肉,姜珩小心翼翼的开口,“阿夜,我们把桓哥哥叫来吧,他之前还说你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呢。”
“好!”白煜看向旁边的一个大树吩咐道,“去温府把阿桓请来,就算软软想要请她吃鹿肉。”
姜珩看不见人影只能感觉到一阵风起。
“阿夜,我府中的那个侍卫也是你的人?”姜珩抬头看向白煜面色温和道,“不过你手下的侍卫的确很厉害,如果不是故意露出马脚,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人,而且就连凌霜他们都没有发现。”
白煜抬手抚上姜珩的脑袋,“他们都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人,自然很厉害。”他握住姜珩的手,“你是我的娘子,我自然关注你。”
姜珩对着白煜俏皮的吐吐舌头。
白煜让漠绝给他拿了一把锋利的刀子过来,白煜觉得那一块鹿肉烤的最嫩,就把那一块割下来放在姜珩对面前,而后才放到另外一个盘子里。
“漠绝,你去把埋在桃花树下的桃花酿拿出来,本督记得那应该是去年红藕亲自酿的。”白煜继续着手中动作头也不抬的开口,“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还有四五坛。”
漠绝按照白煜的吩咐真的就从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挖出了七坛的桃花酿,不过他只拿了四坛放到白煜的面前,至于剩下的三坛则是又被漠绝埋了起来。
温桓抵达的时候,白煜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温桓看着二人亲昵的样子,眉眼间也不知觉的染上笑意。
“千岁爷、珩妹妹。”
二人听见声音,转头望去就看见温桓转动轮椅而来,姜珩正欲起身,温桓的轮椅就已经到了面前。
“本督亲自烤的。”白煜说着就看向一边的温桓,“软软既然想要借花献佛,本督就趁了她的心意。”
温桓拿起筷子夹起盘子里的鹿肉吃了一口,“千岁爷的手艺果然很好。”
“面前的酒是去年红藕亲自酿的桃花酿,口味不错。”白煜看着温桓仍是面上带着温和,“应该也符合你的口味。”
温桓听着白煜的话,端起面前的酒杯小呷一口,唇齿之间立即传来桃花的香气。
“果然是珍酿。”温桓说着就再次喝了一口,他看着坐在一边的姜珩抬手抚上她的脑袋,“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我瞧着你们的聊得这么开心,千岁爷又不让我吃酒,我就只能吃鹿肉啦。”姜珩抬头看向他们二人眉眼间带着笑意,她略微的鼓着腮帮子却让白煜和温桓同时伸手想要戳一下她的梨涡。
“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一个姑娘啊!”姜珩说着一下捂住自己的脸颊,一脸抱怨的开口,“脸都要被你们戳坏了!”可语气里却透着几分孩子般才有的心性。
与此同时,惠嫔咸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