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见此正欲开口,就听见太后的声音传入耳畔,“永安,你随着哀家一同前往,正好也叫那些认知晓,你是哀家的心肝肉;他们若是欺负你,哀家就惩处她们。”
姜珩听着太后的话,面色羞赧的低下头,随即笑着开口,“太后莫要说这样的话,若是被各位娘娘听见了,指不定说永安嚣张跋扈只会在太后这里告状呢。”
“你这个丫头。”太后说着就面色慈爱的点了点的姜珩的鼻子,“之前各位妃嫔你应该都是见过,你觉得她们如何?”
“皇后娘娘她们自然是极好的,我娘亲自幼德母妃乃是闺中密友,至于其他娘娘了解不是很多;阿夜虽位高权重,却很少和我谈及后宫事宜,想来定然也是不了解的。”太后仍是维持着挽着太后手臂的姿势。
“哪里是不愿意告诉你,就是不想要你看见那些腌臜的事儿。”太后再次宠溺点了点姜珩的脑袋。
等到入画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太后才牵着姜珩的手一同前往正厅。
姜珩跟在太后的身边一言不发,她却能够听见其他妃嫔的交谈议论的声音,而她们议论的对象自然是赫连婉。
一直到抱琴的声音响起,她们才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在看见太后落座之后全都起身给太后请安。
“若是没有要紧的事,皇后你就莫要带着她们前来给哀家请安了。”太后说着就把目光看向一边的皇后。
“母后,儿臣想着快要到圣上的生辰,故而和母后前来商量一下。”皇后看着太后面色温婉的开口,“圣上日理万机,不记得这些事,儿臣位居中宫之位,又岂能忘记?”
“快到圣上的生辰了?”太后若有所思的开口,“也是如今都快要到三月中旬了,哀家记得圣上的生辰乃是四月中旬,也的确是时候该操办了。”
“儿臣与德妃、贤妃、柔妃、敬妃各位妹妹们商量过了,邀请正五品以上官员参加,官员可携带家眷子女,这飨宴的事情儿臣也和光禄寺那边商量过了。”
太后看着皇后面色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事情你着手去安排便是,无须来叨扰哀家。”
太后面带笑意,“皇后办事,哀家一向放心。”
“母后谬赞,这些都是儿臣分内之事。”皇后站起来对着太后福了福身。
皇后又跟太后说了一些琐碎的事宜,在太后面露疲态之色之后方才带着妃嫔离开,不过最后太后却独独留下了丽贵人赫连婉。
赫连婉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一脸紧张的模样甚是担心太后会有所训斥,她身为姜瑶的时候都不曾面见过太后,可如今身为丽贵人却不得不面对太后。
“丽贵人。”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响起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冷意,“听说陛下如今一直都在你的宫中留宿?”
赫连婉听此赶紧跪下来,“回太后,正是如此。”
“陛下日理万机,怎好日日留宿后宫,饶是你身为新晋妃嫔也不能乱了这礼数。”太后眼神凌厉的看向赫连婉,“哀家说的话,你是否明白?”
赫连婉跪在那儿,结结巴巴的开口,“嫔妾明白。”
“丽贵人,哀家记得你来自突厥,你觉得淑妃如何?”太后语焉不详的开口。
“淑妃姐姐待嫔妾极好。”赫连婉看着太后仍是面色恭敬的开口,可是只有她知道她的冷汗已经打湿后背。
“丽贵人啊!这后宫是要雨露均沾,你可明白?你虽颇得盛宠,却也不能盖过皇后的风头,明白吗?”
“嫔妾明白。”赫连婉仍是低着头面色恭敬到,期间她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太后。
“退下吧!”太后说着就对着赫连婉摆摆手。
“嫔妾告退。”
赫连婉离开之后,太后又带着姜珩回到东暖阁坐下,两个人又说了一会体己话,太后面露疲态之色,姜珩才起身和太后告辞。
临行之前告知太后,若是以后还想要吃这糕点,遣人去伯府通知一声,她定然亲手给太后做。
“抱琴姑姑,我瞧着太后神色不太对劲,太后最近是否身体不适?”姜珩转头看着身边的抱琴关心道。
“太后最近总是觉着疲乏,太医院那边也过来诊脉,都说太后身体无恙,可我觉着太后仍是不太舒服。”抱琴说着轻声叹口气,“太后自己也说身体上了年纪,已经大不如前。”
“抱琴姑姑莫要担心,回头我与阿夜说说,让他身边的神医来给太后看看。”姜珩说着就对着抱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还是殿下记得太后,陛下日理万机,太后也不能事事都去劳烦陛下。”抱琴执起姜珩的手拍了拍,“若是殿下有空,时常进宫来看看太后,我瞧着今日殿下前来探望太后,她的面色红润不少。”
“好嘞!那等我与阿夜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就住在太后宫中一段时间,你说可好?”
“可是真的?”抱琴面色喜色,“若是我回头告诉给太后,她定然非常开心的。”
姜珩看着抱琴笑着点点头,“定然是真的,我何时诓骗过太后。”
姜珩只是觉得太后这身体疲乏的不太正常。说是有心之人想要谋害太后,也未可知。
不过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又不知晓太后是否中毒,所以只能观察一段时间,待确定之后再行商议。
抱琴正欲开口就看见庄妃身边的月汐走到这边对着她们躬身行礼,“见过殿下。”
“我记得你是庄妃娘娘身边的丫鬟吧,可是有事?”抱琴看着月汐笑着开口,她又将目光看向一边的姜珩,“可是庄妃娘娘有请殿下。”
“正是。”月汐看着抱琴面色恭敬的道,“庄妃娘娘和殿下一见如故,故而想要邀请殿下前去钟粹宫坐坐。”
抱琴将目光看向一边的姜珩,似乎在征求姜珩的意见,仿佛只要姜珩说一句不同意,抱琴就不给面子的让月汐离开。
“抱琴姑姑,你先回去吧!既然我得庄妃欢喜,那是我的荣幸,我又岂能拒绝庄妃的好意?”姜珩看着抱琴眉眼间染上笑意。
她又将目光看向一边的月汐,“有劳月汐姐姐。”
姜珩离开之时转头看向抱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