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看着黄氏脸上的表情唇边仍是带着自嘲的弧度,“一看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忘记当年是如何对待姜珩的。”
姜玥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端起杯子小呷一口,“我不怨恨你们,怪就要怪自己成为你们的女儿。”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是我们的错?”黄氏看着姜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难道穆王府的条件不好吗?难道穆王殿下对你不好吗?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庶女的身份吗?你真的以为能够嫁给那些人成为正妻吗?”
姜玥抬头看向黄氏面色镇定的开口,“你和爹爹都是庶子的身份,我又怎么可能成为嫡女呢?”
黄氏再次给了姜玥一个耳光,“我是你的娘亲!”
“被我说的话激怒了吗?”姜玥仍是神色平静的开口,“既如此,想来我们的母女情分也该到此为止了。”
“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你死了,你也只能是我的女儿!”黄氏面色愠怒的开口,仿佛真的是被姜玥激怒了一般。
“我已经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难道不知道吗?”姜玥的唇边沁着冷漠的笑容,“还是说你怕我给妹妹丢人?是啊,妹妹在你的眼中自然是极好的。
既如此,那你何必还要来看望我?”
黄氏看着姜玥油盐不进的模样,蹙着眉头,正欲开口,就听见姜玥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如果我死了,也不用赖给我收尸。”
黄氏自然是气鼓鼓的离开了姜玥的院子,离开院子的时候仍是不忘低声的咒骂姜玥不识好歹。
她本来想要前去探望姜玫的,可却听闻其他的丫鬟说她现在与楚修业在一起。
想到姜玫说的那些话,她也不知道从小一直养在身边的两个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没有成为姐妹,反而成为了仇人,甚至和她成为了仇人?
黄氏离开穆王府之后,穆王府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传到了白煜和姜珩的耳中,而他们都在温府吟诗作对,至于姜珩则是坐在他们的边上练字。
“黄氏这到头来也算是失去了两个女儿。”温桓看着坐在面前的白煜无奈的摇摇头,“之前就知道黄氏的性格,却没有想到最后落到这个地步,也着实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姜珩头也不抬的开口,“刘氏那一脉是何样的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之前的刘氏可是妄图想要杀了祖母自己成为当家主母呢,最后还不是死的惨!”
姜珩继续手中的动作,“姜瑃、姜珖、姜珂他们都是唯利是图的人,亲情在他们面前可算不得什么。”
“若是他们的眼中真的还有亲情,又怎么会那样欺负你!”白煜面色清冷道,“不过都是些渣滓,何必与他们计较,若不是你想要留着慢慢对付他们,他们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姜珩继续手上的动作,“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姜珩写完最后一笔之后放下手中的笔,“姜玥、姜玫互相残杀也挺好的,至于姜瑶那边,也差不多该安排了,姜珏可是其中的关键啊!”
“就按照你说的办。”白煜把玩着手中的金核桃唇边漾开一抹弧度。
“姜玫既然都已经认为我是好拿捏的人,不如再给她一点甜头尝尝如何?”姜玫摸着下巴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脸狡黠的开口,“不过至于这甜头是否能够尝到,就看她的自己的造化了。”
“你该不会是想要带着她一起去见太后吧。”白煜说着就将目光姜珩,“太后对姜玫的印象不太好,毕竟是在那样一个情况下认识的。”
“所以才说是否能够尝到甜头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姜珩的眉眼间仍是带着狡黠的神色。
“其实就算是太后喜欢我,应该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吧。”姜珩说着就把抬头看向白煜,“太后其实深居简出这么多年,应该也是有原因的吧。”
白煜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而是看着温桓笑眯眯的开口,“杜清语那边的情况如何?应当是和计划中一样的吧。”
“这些日子她一直告诉我不要和你闹翻。”温桓说着就端起面前的酒杯小呷一口,“我就告诉她,正好千岁爷心狠手辣,我也不想要跟着他了……”
“所以你今天才会先来找我?”姜珩看着温桓抽了抽嘴角。
她想着杜清语那忸怩的模样,学着她的样子开口,“你和姜姑娘乃是亲兄妹,想来她也定然不会责怪你;她和千岁爷又是未婚夫妻,若是有她的帮助,我相信千岁爷定然会原谅你的。”
姜珩说完就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我真是见不到杜清语那矫揉造作样子,也不知道整天端的那个样子是不是很累。”
“所以才说应天都是些庸脂俗粉。”白煜说着就揉了揉姜珩的脑袋,“她们哪里比得上本督的软软。”
姜珩对着白煜俏皮的吐吐舌头,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一遍的温桓,“若是桓哥哥不介意,这未来的嫂子我帮你物色可好?”
温桓转动轮椅到姜珩的身边抬头抚上她的脑袋,“好,我相信以欢珩妹妹的眼光,定然能够帮我物色一个不错的妻子。”
姜珩看着温桓一脸骄傲的昂起头,“那是,我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她又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白煜,“不然我也相不中阿夜这样优秀的夫婿不是!”
三人又坐在一处玩闹一会,直到傍晚,赵氏前来寻他们前去用膳方才散去。
用过晚膳,白煜和姜珩离开温府,两个人就这样散步至文远伯府门口。
“爹爹他们有些日子没有来信了,我有些担心的很,你可知他们在北疆的情况如何?”姜珩站在门口仰头看向白煜,“我在应天的动向想来你也和他们说过。我自己时常都说一些有趣的事情给他们听。”
“岳丈、岳母他们在北疆很好,兄长如今可以独当一面,在北疆虽然条件辛苦些,但好在一直都是他们都在管理,据说北疆的百姓都非常尊敬他们。”
“阿夜,你也知道我担心何事,我害怕北疆的百姓只知文远伯却不知陛下,若是被有心人煽风点火,我害怕会殃及池鱼啊!”
白煜把姜珩揽入怀中,在她的眉宇间落下一枚吻,“软软,一切有我,不用担心!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给你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