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玫听着姜珩的话,思考半晌之后看着她面色羞赧的点点头。
姜珩随手就拉住姜玫的手向一边的小沙弥走去,按照小沙弥的要求,她们请了三炷香之后,又投了一些香火钱,小沙弥才把红绸子和笔递到他们的手中。
小沙弥告诉她们,前来这里的许愿的人非常多,若是心愿达成还一定要记得来寺庙还愿,这样以后佛祖就会保佑他们一生顺遂。
姜珩和姜玫各自占了一张桌子,各自在红绸子上写下心愿。
姜珩看着红绸子上的心愿,眉眼间染上浅浅的笑意,随后就按照小沙弥的方法把它抛到了树枝上,让姜珩开心的是,她抛出的红绸子一下子就挂到了树枝上。
见此,小沙弥就告诉姜珩,说姜珩的心愿一定能够达成,但凡只要一次就抛上树的红绸子基本上都会前来还愿。
姜珩对着小沙弥双手合十的说了一声感谢。
姜玫听着小沙弥的话,也想要一次就把红绸子扔上去,可谁知试了好几次都不行,一直到连续失败很多次,姜玫都已经有点泄气的时候,红绸子才挂到了树枝上。
“九妹妹,你说我这个愿望是不是很难达成啊!”姜玫看着姜珩一脸泄气的开口。
“愿望的话,心诚则灵啊!”姜珩仍是好脾气的开口,“我们会在护国寺住上一段时间,七姐姐也来了一段时间,可又说要要住多长时间啊!”
“我和主持说了要住上十五天左右,我如今每天抄写经文,也算是弥补了之前祖母的那些罪孽,只希望到时候祖母能够早登极乐,不用再阎王爷那里受苦受难。”姜玫看着姜珩仍是一脸认真的开口。
姜珩又陪着姜玫在护国寺里慢慢的散步,途中姜玫被楚修业带走了,而她则是准备在一处阴凉的树荫底下看一会儿书。
她在树荫底下坐下来之后就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她看书的时候极为入迷,甚至感觉不到外界的动静,以至于一位白衣男子在她的身边坐下来都没有发觉。
一直到他低声的轻笑的声音响起,姜珩才抬头看向身边的白衣男子。
她看着白衣男子一脸吃惊的开口,“你是何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何时出现的?”
“我看姑娘看书极为认真,不忍心叨扰,便在这里坐了一会。”白衣男子看着姜珩一脸抱歉的开口,“若是叨扰姑娘,那在下给你赔礼道歉。”
“无妨。”姜珩赶紧开口,“这里反正也没人,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地方。你又何须与我道歉?”姜珩捂嘴轻笑,“只是在公子面前到底还是我失态了。”她站起来对着白衣男子微微躬身行礼。
“我瞧姑娘看的是《鬼谷子》,一般姑娘都看《女则》这类书籍,却没有想到姑娘竟然喜欢这样的书籍。”白衣男子面色温润的开口。
姜珩听着他的话赶紧将手中的《鬼谷子》放到袖子里,“公子莫要说笑,我只是随身没有携带其他的书籍,至此一本,便就看了起来,倒是让公子看笑话了。”
“姑娘来此求姻缘?”白衣男子仍是笑着开口,“护国寺在清流颇负盛名,求姻缘的信女数不胜数,想来姑娘也是如此?”
“姻缘一事岂能强求,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姜珩看着他轻声笑着开口,“我前来此处只为听禅、抄经,不为其他。”
白衣男子看着姜珩眉眼间仍是带着温润的笑意,“姑娘乃是性情中人,与我颇为有缘。”他说着就拿出一块玉佩递到姜珩的手中,“这是送给姑娘的赠礼,虽非贵重之物,但恳请姑娘收下。”
姜珩看着手中的玉佩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玉佩的正面是一个雕刻精致的佛祖,而反面则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岂能收下。”姜珩说着就把玉佩重新还到白衣男子的手中,“我与公子书素未谋面,初次见面公子变送我这贵重之礼,是在愧不敢当。”
白衣男子见此只将玉佩挂到姜珩的腰间,“在下已经说过这并非贵重之物,我与姑娘有缘才赠送玉佩,姑娘莫不是嫌弃这块玉佩?还是嫌弃在下?”
姜珩听着他的话赶紧摇摇头,随即一脸无奈的开口,“既如此,那么姜珩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看了一眼挂在腰间的玉佩,“多谢公子赠送的玉佩。”
白衣男子看着姜珩面色带着温润的笑容,姜珩觉得不好意思在继续在树荫下看书,便以有事为借口先行离开。
“圆心,你去告诉主持一声,这个小姑娘颇有慧根,只是戾气太重,怨气太深,不好化解啊!”白衣男子看着身边的小沙弥脸上仍是带着温润的笑容,“我这一生只见过两个人有此情况,也不知是否能够化解。”
“师祖,我瞧着这姑娘本性善良,岂是师祖形容的那般?”名叫圆心的小沙弥看着白衣男子一脸不理解的开口。
“你还年轻,自然看不见人的内心世界,这些年来我有幸窥得天机,了解的自然比你们多一些。”白衣男子看着小沙弥笑着开口。
看着小沙弥一脸迷惑的样子,白衣男子笑着摇摇头,“去吧,将此事告知给主持便是,剩下的事情我这边自有安排。”
“是!师祖。”圆心听着白衣男子的话很快就消失在白衣男子的身边。
白衣男子想到先前看见的那一幕,几步走到许愿树下,看着挂在树枝上的红绸子,他低着头不知想到何事。
“师祖,你怎么回来了?”之前的那个小沙弥看着白衣男子一脸吃惊的开口,“你不是一直都在外面游历吗?主持还以为你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呢。”
“遇见有缘人,便想要回来看看。”白衣男子看着小沙弥面色温润的开口,“之前是否有两个姑娘过来许愿?”
“正是,她们中有一个乃是当今陛下亲封的永安公主。”小沙弥仍是面色恭敬的开口,“不知师祖有何指教?”
白衣男子看着小沙弥无奈的摇摇头,“罢了,有些事情只能随缘,既然我与她有缘,那么想来也算是完成了某人的心意了。”白衣男子整理袖子之后就翩翩然的离开,只留下身后小沙弥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