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的她头皮发麻！
夏鸢的身体，也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声音比身体更抖，“对……对不起。”
“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顾容深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冷风乍起。
秋日的夜晚，变得刺骨的冷。
可是再冷，也比不过他的眼神！
“我会安安静静的滚，但是滚之前，我想问你两个问题。”夏鸢小心翼翼说着。
“顾柠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对待，你就这么爱她吗？”
她是真的好奇。
都说人性凉薄，男人就更加凉薄了。
多少男人，在女人青春年少的时候，热爱到极致，宠她上天，恨不得为她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可是，女人一旦容颜老去，便是色衰而爱驰的下场。
而顾柠，她比容颜老去更加可怕。
她是完全的毁容了。
这样的女人，她一个女人看着都害怕。
顾容深又为什么要深情至此！
“顾容深，我有的样子，跟你喜欢的顾柠差不多啊，难道你就没有过片刻的心动？还是，你只是因为识破了我是顾柠安排的人，所以才会生理抵触？”
夏鸢继续畅所欲言。
这个，也是她好奇的。
她是真的好奇。
她想要死个明白。
“我的柠柠，在你们眼中或许真的没有那么好，但在我心里却是永远的珍宝。”
提起顾柠，顾容深的面色柔和了一些。
说完，他将目光恢复了刺骨的冷，“你的确很像她，可是你不是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落，顾容深转身上了车。
都说Z国首富顾容深，冰冷、无情、凉薄、狠厉，是个难以接近的狠角色。
今天，夏鸢算是彻彻底底领悟到了。
这场游戏，还没开始她便已经一败涂地！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她跟顾容深在一起后的美好画面。
那些梦太美了，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她整颗心都在疼。
黑色的库里南车队，很快启动了，稳稳冲进了车流，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亦如顾容深，注定永远的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了。
她忽然感觉，自己前些日子，就好像小丑一样的可笑。
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不知道，其实顾容深早就什么都看穿了。
他就那样，像个局外人一样，冷冰冰的看着她演戏。
他一定觉得，她很可笑吧。
比动物园的猴子都可笑。
她不怪顾柠。
只怪自己。
将手机解锁，她迅速找到了顾柠的微信，将对方拉黑删除。
又打开通讯录，将顾柠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大梦初醒，黯然伤神。
……
另一边，御景园。
顾柠洗完澡便坐在了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拿起手机给夏鸢发了微信，“怎么样了？”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宴会也该结束了。
夏鸢那边还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有些好奇，夏鸢到底得手没有。
然而，消息刚发出去，她便发现后面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下面，显示一串灰色的小字，“你的消息被拒收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是夏鸢得手之后，要卸磨杀驴了？
还是，夏鸢那边被顾容深识破，出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里，顾柠便立即给夏鸢打了电话。
下一秒，提示音响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因为心里担心，顾柠过了一会儿，又给夏鸢打了。
但仍旧是通话中。
是夏鸢把她拉黑了？
她又换床头座机打，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果然，她被拉黑了。
不等那边说话，顾柠率先道，“我是顾柠，夏鸢，你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拉黑我？行动不顺利么？”
夏鸢的哭腔，在电话里响起，哽咽无比，“我们早就被顾容深识破了，他让我远离他。”
顾柠知道，顾容深这个人聪明，而且警惕性高。
却没想到，居然高到了这样的程度。
“那他都对你做什么了？”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夏鸢有没有被顾容深迁怒。
顾容深肯定气极了。
那边夏鸢立即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了顾柠。
顾柠一听，顿时全身发冷。
他居然从第一次就已经识破了夏鸢。
好在，夏鸢并没有遭遇更加不好的事情。
只是被他警告了。
这是她唯一觉得庆幸的地方。
暗暗松了一口气，顾柠一脸认真的说道，“对不起，夏鸢，我没能达成你的愿望。”
“我也对不起你，我也没让你如愿以偿……这场双赢的局，我们终究一败涂地。”夏鸢越说越觉得伤心，人坐在马路边上，肆无忌惮的流泪。
过往的人都在看她。
但是，她并不在意。
“姐姐，他挺爱你的，要不你就算了吧，我问他，你没那么好，他为什么那么爱你，他说，就算你在我们眼里不好，但是在他眼里却是珍宝。”
“顾容深还说，纵然我像你，但我终究不是你。”
“姐姐，他真的爱你爱到了极致……爱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他都爱你如命。”
她也不敢再去靠近顾容深了。
所以，该说的话她没什么不能跟顾柠说的。
夏鸢的这些话，顾柠在顾容深的嘴里，听过很多类似版本了。
所以心里没什么波动。
若是从前的顾柠，听了必定愿意为了顾容深要死要活。
可如今的顾柠不会了。
那些血的代价，不允许她对顾容深产生一丝波动。
她不能，更不敢。
顾柠冷冷勾唇，对着那边又道，“不管怎么样，你都配合我太久了，也付出了太多心血，你把我微信加回来吧，我给你转账……当做报酬。”
这是夏鸢应得的。
是辛苦费。
也是精神损失费。
夏鸢却是干脆回绝，“姐姐，我有钱……我不需要你的钱，这是我自愿的，就这样，别联系了，江湖再见……”
很快，那边夏鸢便挂了电话。
顾柠再打回去，发现自己的号码又被拉黑了。
摆明了是真不想要这个钱，她便只能放弃。
那姑娘，虽然虚荣，但也是个不错的人。
人性真的挺复杂的。
你没办法通过片面的事情，去说这个人是好，还是坏……
好人会有做坏事的时候。
而坏人，可能某天看到路边有年迈的老人卖菜，也会停下来买光老人所有的菜。
放下固定电话，她便安安静静的拉过被子，盖子腿上，玩着贪吃蛇。
她知道，今天晚上注定又会狂风骤雨。
她在等。
等顾容深回来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