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深骤然墨眸一凛,“韩庭又作什么妖了?”
“不是韩庭……是曲盼,她抗拒的很厉害,一直试图逃跑,一个小时前,她又试图逃走,结果被我们的人抓了回来。”
“但是双方纠缠的过程中,曲盼摔到了后脑勺,现在昏迷不醒。”那边林墨又道。
听见这话,顾容深的面色顿时更加严肃,“马上让朝露过去看看……另外,召集帝城所有脑科专家,跟朝露一起会诊,务必让她活下来。”
如果曲盼再有点儿意外。
顾柠一定会更加恨他。
林墨又道,“我已经这样吩咐下去了。”
“让所有人保密,不准让柠柠知道一丝一毫的消息。”顾容深沉声说道。
不等林墨再说话,顾容深便进了主楼内。
他不在乎曲盼生死。
但是他在乎顾柠。
……
顾容深回到主卧室的时候,便看到顾柠已经睡着了。
古月一直跪在顾柠的身边,给她头部按摩,那样子敬业到了极致。
余光瞥见顾容深进门,古月顿时心头一喜,将目光放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白衬衫,黑西裤,将男人勾勒的盘靓条顺。
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贵气与冷漠。
他简直就是女娲费尽心思捏造而成的毕业作品。
天生就对女人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这样看着他,古月就觉得心头躁动不已。
如果她是顾柠的话,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开顾容深的手的。
哪怕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她也不会。
尽管心里在疯狂骚动,但是她表面上仍旧一副优雅而温柔的样子。
她得体的朝着顾容深微微点头,勾了勾唇。
而后便小心翼翼的松开了顾柠,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走到顾容深面前,将食指放在那精致的唇上,比了一个禁声手势——
“嘘,顾爷,别说话,顾夫人已经被我哄睡着了。”
“顾爷,我们出去聊聊顾夫人的情况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看起来小心翼翼。
顾容深温柔款款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顾柠,而后冷冷的看了看古月,点了点头。
随后,古月便跟着顾容深,走进了他那纤尘不染的大书房。
顾容深率先坐在了沙发上,绅士的看着古月道,“古小姐请坐。”
说着,顾容深便继续转动着手里的那串血珀佛珠。
古月小心的坐在顾容深的对面,说道,“顾爷,你跟顾夫人的情况,我在夫人那里了解了一些。”
“顾夫人现在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不能再继续逼她了,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再次抑郁的。”
“接下来,你还是要多哄着夫人,让夫人开心。”
顾容深闻言,便将目光落在了古月的脸上。
神情认真到了极致。
那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继续优雅的转动着,那串血珀佛珠,说道,“好,我知道了。”
“顾爷,林特助跟我说,你要买断我所有的时间。”
“要我以后早上七点来家里,然后等夫人睡了,才可以离开,让我贴身陪着夫人,随时关注夫人的情况。”
“我家里离这里很远,这样早出晚归,我会很累,很怕会因此服务不好夫人。”
“所以,我能要求住在这里吗?给我一间小房间就好。”
“而且,我要是能住在这里的话,跟夫人接触的机会就更多,夫人也会更加信任我。”
“顾爷,你放心,我的嘴很严,这个家里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出去乱说的。”
如此一来,她跟顾容深接触的机会也会更多。
她想要离这个男人近一点儿,更近一点儿。
“行,今晚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搬过来。”顾容深冷冷道,“但是古月,要是你没有办法,让柠柠越来越好,就马上走人。”
闻言,古月顿时心头一喜。
她一脸信心满满的,看着顾容深保证道,“谢谢顾爷体恤,放心吧,我保证能让夫人越来越好。”
“还有事?”顾容深淡淡问。
“没什么事儿了。”古月道。
“出去。”顾容深的脸上满是凉薄。
古月也算是男人们心目中的美女了。
这些年来,她认识的男人,都是对她卑躬屈膝的。
唯独顾容深不是。
他是冷的。
冷的刺骨,冷的森然。
但他越是冷,她就越有征服欲。
她想要一点一点将这个男人拉下神坛,让他将自己献给她。
让他为她,在黑夜里撕下所有的冷漠,疯魔入骨!
她想看着他,像迷恋顾柠一样迷恋着她!对她上瘾!为她低入尘埃!
她真的很期待,这样的事情快点发生!
得体的勾了勾唇,古月朝着顾容深微微点了一下头。
而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
同一时间,另一边,位于帝城市中心的高端别墅小区——荣茂府。
一栋三层别墅,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豪华欧式装修的客厅里,黎宴满心忐忑的坐在沙发上。
焦急的看着自己的手机,等待着欧向北的消息。
也不知道,欧向北能不能说得动顾容深!
她本是不想再私自联系欧向北的。
但是遇到这样的事儿,她现在除了找欧向北,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每一分钟对黎宴来说,都好像一个世纪那样沉重。
大约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黎宴当即心头一紧,快速的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脸沮丧的欧向北。
看到他如此神情,黎宴的悬着的心,骤然破碎。
看来欧向北也没能说动顾容深吧。
她微微侧了侧身,让了位置给欧向北进门,淡淡问道,“你也没说动他?”
欧向北烦躁的扯了扯身上的白衬衫领子,而后换上白色拖鞋,用后背关上了门。
他没动,身子无力的靠在门板上,抬眼看着黎宴,说道,“嗯,抱歉。”
“没事……”黎宴无力的笑了笑,“要不我明天去跪着求他吧。”
对顾容深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办法。
她感觉,自己去跪求大概也没用。
但是,总要试试看吧。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没用的,他铁了心了,不要去做傻事儿,这事儿交给我,我能给你办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欧向北又道。
“什么办法?”黎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