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中,身后的人已经倒下。
莫寻沅眼中的讶异却迟迟不曾消失。
再次投向眼前之人的目光已经充满了不明的色彩。
五师妹曾经告诫过他们一旦遇到他,能跑就立刻跑,不要想着动手,之前还以为只是说说的罢了,没想到……
这种实力,是真的存在的吗?!
雪如林将他的表情尽收入眼底,不知怎的,有些开心。
刚才那个举动不存在什么神乎其技,只不过是配合了一下他的天赋罢了。
如果云姑娘在这里的话,一下子就会看出来。
因为他曾经在她的眼前破开空间离开过。
不过么,莫寻沅如今这个表情,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并没有将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他。
为什么呢?明明是统一战线的友人不是么……
唇角微微的上扬,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开心些什么,只是内心深处缓缓而起的波澜并不虚假。
所以,误会就是这么形成的。
事实上,她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主要还是为了以防万一,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些家伙一个脑热过头,撞见了,好的,直接上去干!
那一切不就完了!
大反派这么好用的逃生技能怎么可以事先被泄漏出去呢!
她还是有一点道德素养的好吧。(仅是个人看法)
莫寻沅瞅见对方不知为何开始笑,而且还笑的挺开心的,甚至神游万里,颇为无语。
要打要杀的能不能干脆一点,现在是怎么样啊!
可能是注意到了他的情绪,雪如林一瞬间恢复了刚开始那股子仙气,轻咳两声,“既然已经结束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
莫寻沅没反应过来,“等等……”
他敢保证,这个“等等”真的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刚说出来他也后悔了!
怎么,送上门去让人家打啊!都打算这么走了叫住他干嘛!索幸雪如林并没有反悔的意思,非常有礼貌的停住了脚步,“还有什么事情吗?”
莫寻沅:其实没什么事,要不就当作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咳咳,你……”知道我已经清晰了你们血脉变异的方式,不打算杀我吗?
后面的话真的说不出口,总感觉是在作死。
雪如林非常贴心的接了下去,“我不打算杀你。在人间界的势力我们会逐渐清退,至于这段时间内你们可以把握住多少……请加油!”
莫寻沅:“……”
突然无言以对。
怎么说,这人要不是刚才刚刚在他面前,啊不,是身后杀了一个人,他还真的认识不到,原来他是敌人。
没有得到回应,雪如林看上去也不在意,浅笑着,“可以的话,代我和云姑娘问好。”
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莫寻沅瞥了一眼身后的尸体,再看看已经完全不见影子的雪如林。
满心的复杂,这个时候,手边的传音玉石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三……三……弟,什……什么,事?”
莫寻沅叹了口气,对着传音玉石只反复说了“没事”这两个字,确定那边的人收到了以后,才默默的切断。
接下来,就是和时间赛跑了!
如果他的速度够快,或许还可以从其中取得一点点的信息。
只可惜,事实都在撰写者一个定律!
配角永远都是斗不过主角的!
就算那个主角是反派一号也一样。
破晓宗
冉清河盯着被切断的传音玉石,很无语的瞟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几人。
“啧啧,现在连没事这两个字都要说上这么多遍了,也不知道是谁的锅。”
任麒调侃着,目光忍不住移到身旁一脸正经的某人身上,结果被狠狠一瞪,转而又挪到端庄的宗主大人身上,不住的哀婉着。
“三师兄啊,还真是可怜……”
“咳咳!”
冉清河眯着那一双狐狸眼,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他的牢骚。
“二师妹,圣殿那边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虽说最近很忙,但他们这几个留在破晓宗内的人,除了平日里盯着弟子修炼以外,貌似也就只有观察观察圣殿动向这一件事可做了。
千山雪不紧不缓的品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才悠悠的道:“没有。”
高贵冷艳,除了正经事从不多说一个字。
“哎,这几天还真是安宁啊,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的久一点……”
任麒忍不住趴在桌上,感叹着松了口气。
像这种没什么大型活动,可以休闲安静的在宗内自由自在晃来晃去的日子才是人生啊!
冉清河莫名看他一眼,“你的修为……”
任麒突然一个鲤鱼翻身,“诶!大师兄别说了啊,修炼这种事情,切忌心浮气躁,急于求成,我这是顺其自然,从容而进。”
他说的一派正当,似乎毫无差错。
闻言,千山雪倒是先反应了过来,“你最近没修炼。”
“……”
任麒复杂的看她一眼,表示不想说些什么。这么拆台,还是师姐吗?!
“七师弟,修炼不能落下……(此处省略几千字的劝导)”冉清河语重心长,望子成龙家长风顿显无疑。
说的任麒都有点动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荒废了修炼,成了个废人,刚打算重新振作奋发图强,结果收尾却来了一句……
“……等五师妹回来,七师弟想必已经迈入元婴期……”
任麒:???
“咳咳,大师兄,我觉得……”
冉清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申诉,“七师弟,你加油,二师妹,圣殿那边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商讨。”
刚想说话,“七师弟,好好修炼!二师妹,我们走吧。”
“……”
千山雪也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二人这么并肩离开了。
只留下任麒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就在此时,远处又隐隐传来了冉清河的声音,“七师弟,溯回峰上有弟子打斗,记得去看一看!”
“……”把宗主让给他得了!
——
洞穴中,
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双双睡去,一睁眼,入目的是他。
过腰的长发被他们压在身下,那股柔顺的触感隔着一层浅薄的衣袖都可以清晰的感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