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如此轻蔑的语气,唐绾都能猜到他现在的神色定是十分的不屑。
她无语地摇了下头,叹气道:“还有谁比这经手株洲案的官员还要清楚?”
他冷哼了一声,“他知道的我知道,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这话听起来无比的自信。
她正色道:“什么是主审官不知道的?”
“你知道是谁检举的这宁江堤坝一事吗?”萧澈幽幽道。
唐绾摇了下头。
“是李承文。”
这个名字顿时让唐绾浑身一激灵,她本能地挣脱开他的怀抱,翻身坐起,双眸瞪得大大地望着萧澈,示意他继续说。
“他无意间发现了刘氏在宁江上下游秘密的大量的收购稻米,甚至不惜用高于市值几倍的价格,之后又发现了宁江知府与刘氏家主来往甚密,他心有疑虑,查到了宁江堤坝,这之后才有了这株洲案。”萧澈单手撑着脑袋,沉声道。
唐绾眼眸飞快地眨动了几下,脸色僵住了。
她就说这书中后期为了给萧澈报仇,潜伏在京都暗处,伺机而动。
“那李大公子在京都吗?”她问道。
萧澈眼眸一掀,“他快来了。”
“刘氏的人高价采买粮食,莫不是认为宁江堤坝必定会坍塌,是为了乘机敛财,但眼下这诡计被识破了,想必那宁江堤坝不会出事了吧?”唐绾神色一冷,伸手揪住萧澈的袖口。
却见他眼眸轻眨,伸手就将人扯进了怀里,低声问道:“你最近就是因为这事而睡不安稳吗?”
唐绾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处,眉头皱紧道:“在我的梦里,水灾很严重,到处是流民,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宁江。”
萧澈深色的瞳孔泛出幽森的暗光,好半晌,才沉沉道:“如真有水灾,定是这宁江了。”
“萧澈,有没有办法……”唐绾扬起头来,却看他,纤细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襟。
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萧澈道:“顾丞相刚从宁江县离开,那老家伙虽然是狡诈,但是对水利一事却是强手,如他都没办法阻止,这定是避不开的。”
话罢,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沉声道:“睡吧,我在。”
“嗯。”唐绾咬着下唇,闭上了眼睛。
可刚一闭上,他又轻轻地亲了下来,吻落在唇上,只是浅浅地贴在上面。
唐绾本来心间一阵的苦涩,这一刻却被他亲得心里一软,主动地回应着他。
一时之间,变得无法收拾起来。
萧澈退开了些,用额头低着她的额头,沉声道:“以后你别见秦嘉了。”
唐绾愣了下,没想到他的脑袋里还装着这件事,心里一阵苦笑,却还是轻轻地点了下头,耳边就听见他得寸进尺道:“还有温崇。”
唐绾水润的眼眸微微敛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错愕道:“不是吧,你连温大人的醋都吃,他有心上人。”
可这话却没让萧澈冷沉的脸色好看上半分,他眼眸轻眨,一字一顿道:“他比秦嘉危险。”
唐绾眯了眯,一脸迷茫的神色,歪头道:“这温大人出了名的温润端方……呀!”
他揽着她腰身的手掌掐了下她的嫩肉,旋即俯身,将她的娇哼声都堵了回去。
他本来心里还怜惜她,可一碰上她柔弱的身子,于是一不小心,又没控制住自己。
尝到了她的好,怎么肯如此轻易放开她。
双手往下探,流连忘返地摩挲着她那白皙光滑得如凝脂的肌肤。
修长的手指轻轻推开她的膝盖,往里探了探。
唐绾感觉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一样,浑身软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他触到了哪处地方,又酥又麻,电流一般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
总是能将她拨到心尖发颤,才会渐渐深入。
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他的怀里。
不过片刻,唐绾就经受不住,抬手去推他,却半分也推不动。
只得睁着湿漉漉水汪汪的双眸看着他。
“萧澈……”
但话还没说完,他的吻便如春雨般落下。
噙住了她软腻的唇瓣,直吻得她迷迷糊糊。
又叼住她的耳尖,用蛊惑的声音道:“绾绾你乖,我会轻些。”
唐绾:“……”
对上他眼里已经藏不住的情愫,她瞥了一眼窗外灿烂的阳光,只得扯过一侧的锦被,捂住脸颊,轻轻地哼了几声,任他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