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说着就给了高层一脚,“他妈的!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高层没看严明,直直的看着御迟,“果然是私生子,只想着怎么跟家族作对。”
曾一砚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解药给我。”
高层的脸死死的贴着地面,不甘心的冷哼,“我没有那种东西!”
曾一砚恶狠狠的用脚碾了几下,恨不得直接把他头踹掉,用了很大力气才制止住这种想法。
他抬腿跨过高层的身体,一心扑到那两个箱子中的东西,凭着记忆找解药。
好在,里面有。
他手拿着解药,热泪盈眶。
他动作利落,三两下弄好后走到周墨身边,把解药推了进去。
解药见效很快,周墨没先前那么痛苦了。
周墨没事,御迟才堪堪收回视线,“给我打,留一口气就行。”
至少孟桀要见到人。
几个保镖上去,手法干脆,几声骨折后高层便晕了过去。
保镖毫无打人体验。
这样的东西打起来没意思。
两个保镖把人架了出去。
周墨在曾一砚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曾一砚一个大男人,此刻红了眼眶,“走走走,回去了。”
周墨忍着疼,有点困难的开口,“给我拿进来干净的衣服。”
回去碰不上LORD还好,如果碰上了,他不希望她担心。
如果知道自己被带来了国法院,她就又会生气,生气之下,护犊子的她就会来找事,最后还是得伤着自己。
曾一砚跟周墨合作了十几年,这么点默契还是有的,他几乎想什么,自己都知道。
他点头,“带来了,我扶你下去换。”
周墨大半个身子都倚在曾一砚身上,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好。
立马有人提着YG的袋子走进来。
等周墨换好衣服后一行人才回去。
御迟没跟他们一起,如果去了鸦青宫迎面撞上孟桀,周墨被抓的事就瞒不住了。
御家的保镖无孔不入,从羁押室直到国法院的大门口,黑漆漆的两排,跟国法院的人刀剑相向。
目送周墨他们离开。
出了国法院,周墨还是不太相信的问了一句,“LORD真的没醒?”
曾一砚扶着他往外走,不厌其烦的回答他的问题,“嗯,如果不放心,我再问一遍。”
周墨抿了抿唇,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再问问。”
不知道是不是下雪的缘故,他感觉有点刺骨的冷。
说着,曾一砚掏出手机,给鹿茶白发短信。
【LORD醒了吗?】
鹿茶白很快就回了过来。
【没有。】
曾一砚把手机拿给周墨看。
周墨看了这两个字也没放心到哪儿去,只是点点头。
一行人上车。
此刻。
孟桀回完消息,手中把玩着鹿茶白的手机,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鹿茶白,不发一言。
司机技术炉火纯青,一路开回鸦青宫的地界。
进鸦青宫所管辖区域的时候,一座石像屹立于此,直耸入云。
石像是一个女人,做的惟妙惟肖,满眼漠然,对世间的一切冷淡至极,一手拿盾,一手拿剑,眺望远方。
长裙飘逸,凌厉不失柔雅,是为鸦青宫的守护者。
车子路过迷宫区,这才算是彻底进入鸦青宫。
车子走了一段,曾一砚跟周墨同时感觉有点不对。
手下正常巡逻。
风依旧吹,
雪仍然下个不停。
明明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他们就是感觉不对。
走着走着,路过必经的大堂的时候,车停下了。
司机跟后面的两人说,“过不去了。”
前面乌泱泱的跪了一片。
曾一砚蹙眉,那么宽的路怎么可能过不去?
他将车窗放下,探出头往前看了眼,只一眼,心猛的一沉。
察觉到曾一砚的不对,周墨睁开眼,“怎么了?”
曾一砚把头收回来,看他一眼,脸色凝重,“前些日子鸦青宫核心的人物都从世界各地回来了。”
周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嗯,一起过年不是这么多年的传统吗?”
“重点是,他们刚回来,此刻尽数都在大堂面前跪着。”
在哪儿跪着,就说明LORD已经醒了,并且生气了。
周墨咳嗽一声,“走吧,下车。”
她还是知道了。
曾一砚抿唇点头,又给他披了一件衣服,手下在车前撑着伞接周墨下车。
曾一砚也下来,跟在周墨身边往大堂内走。
路过只出现在报纸,新闻上的那群大人物的时候,那群人无一不在说。
“小心点,LORD可能刚睡醒,心情不太好,鹿茶白都在里面跪着呢。”
“别在这时候撞枪口了吧?周墨你脸色怎么回事?你被打了?”
“周墨被打了???那LORD跟杀了人一样的脸,看来是因为周墨,反正你们小心点吧。”
他们刚回来,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知道鹿茶白被罚跪在大殿外,他们就赶紧过来了。
鹿茶白也是,一而再再而三挑衅LORD,这下好了,蹦跶过头了吧?都跪下了。
不过他们过来了,才发现不是那么简单。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墨跟曾一砚没说话,沉默着往里走。
雪积的很厚,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名人,此刻都跪在地上,好在身旁都站着手下撑着黑伞挡去那一抹寒凉。
二人进了大堂。
抬眼望去,鹿茶白跪在最前面,后面都是孟桀一脉的人,外面才是鹿茶白的人。
而孟桀,坐在上面的高位,她靠在沙发上,双腿叠起,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
那是鹿茶白的。
大堂内有热风涌出,不是那么冷。
孟桀家居服外面套了大衣,下面还穿着拖鞋,这是刚醒就过来了。
周墨没戴眼镜,长睫微颤,步伐沉稳的往前走,到了前面,用略哑的声音说,“您醒了。”
孟桀动作缓慢的转着手机,“知道我怎么醒的吗?被轰鸣声震醒的。”
孟桀气场凛冽,笑的阴冷好笑,“那么多轰炸机飞出去飞回来,我还以为有人要炸我家呢。”
地上低着头的鹿茶白,闻言头又低了点。
整个大殿没人敢出声,头压的都快贴地了。